特异功能采访回忆之三:信则灵 对话“异能人”
在采访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被测试对象大多是在复旦大学后勤部门工作的打工仔和打工妹,鲜有在校的大学生。
事实上,参与项目培训的在校大学生并不少,但真正被成功诱发出特异功能的大学生却相对较少。
“大学生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他们对科学的认知,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在内心深处,不相信甚至抵触培训导师发出的任务指令。”邵教授介绍说,和大学生相比,这些来自后勤部门的年轻人受教育程度较低,心中的条条框框比较少,他们对大学教授发出的指令深信不疑,也就更容易被诱导和激发出人体潜在的特异功能。
我们的习惯是:你显一个神迹,我就有信心。可这个世界的真相或许是:你要有信心,就会有神迹。(网络漫画)
那么,复旦大学人体信息科研小组是如何开发人体潜在异能的呢?
方法并不神秘。
邵来圣教授介绍说,我们要求参与培训的学员,轻轻闭上眼睛,努力看向额头前方,慢慢地眼前就会出现一块发亮的屏幕。这个屏幕可以显示出别人传过来的信息,也可以将自己想要发送的信息“写到”屏幕上发送给别人,当然也可以通过触摸一个字条,将肉眼未见的那张字条上的字,显示在“屏幕”上,等等。
通过长期反复的训练,有些学员成功被激发出潜在的异能,比如能准确的进行思维传感,能隔空搬物或隔空折断小物件等等。
“我们经常对那些成功的学员予以适当的刺激。”据邵来圣教授介绍,在训练中,如果有学员准确的完成了任务,就会给予5元、10元不等的奖励,这不仅能更好的激励学员参与培训的积极性,还有利于加深学员对导师的信任,在潜意识中强化学员对自己“异能”的固化。
邵教授的话,在随后和被测试者的对话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
记者: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异能培训,你开始相信吗?
测试女一号:没想那么多,按老师说的做呗,还有机会多赚点钱。
记者:你是怎么做到把数字传送出去的?
测试女一号:把你写的数字在脑子里显示出来。
记者:然后,怎么发射出去呢?
测试女一号:想着发出去就行。
记者:你是怎么接收的信号?
测试女二号:就是在额前那个屏幕上看到的。
记者:既然看到了,怎么不把数字写全?
测试女二号:后面的数字看不清楚。
记者:后面的数字看不清楚,但能辨认出几位数么?
测试女二号:看不出来。
记者:你们没有打开胶卷盒,怎么就知道自己没完成搬运任务?
测试男:没那个感觉啊。
记者:什么样的感觉,就是心念一动的感觉?
测试男:差不多吧,如果成功了,自己心里是有感觉的,就是你说的那么一动,就知道可以了。
记者:一般你们会把它搬到什么地方,可以指定地点吗?
测试男:不行,我们知道搬出去了,也能知道大概是什么地方,但没办法说搬到指定地点。
记者:那搬出去的物品能找得到么?
测试男:在熟悉的地方,大多都能找到的,也有没找到的。
第一次采访到此结束,原来计划随后再深入采访一段时间,挖掘更多的素材。但遗憾的是,后来邵教授打来电话,告诉我学校领导的决定:相关研究属于保密项目,暂不宜公开报道。
采访计划就此泡汤。
尽管后来这个研究项目解禁了,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再去跟进一下。
写这篇文章时,我特意搜索了一下,希望了解邵教授他们的最新情况,结果刚刚知晓,邵教授已于十多年前就已离去,心里十分难过。
记得初次见面,当我说明来意后,邵教授非常高兴,后来他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本来希望通过我的报道,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他们的研究,从而筹集更多的研究资金,“现在每年划拨的研究经费有点紧张”。
尽管过去了将近三十年,但邵教授向学员介绍我是个作家时的场景,我和参与测试的几位学员聊天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随着采访计划的泡汤,我也未能给研究项目筹集到一分钱资金,如今却已经天人两隔,再无机会了。
悲痛且遗憾。
谨以此文,纪念尊敬的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