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非小细胞肺癌将有靶向药可用,这10个靶向药你一定要记住!
靶向药在近十年来“异军突起”,迅速成为肿瘤治疗的“新宠”,大有压倒常规放化疗手段的趋势。患者不仅受益于靶向药的直接疗效,也得益于靶向药的低毒、低不良反应性。
因为靶向药的产生,过去十年,肺癌死亡率一直在持续下降之中。
对于靶向药,你是不是只知道EGFR和ALK?其实这两类致病基因患者加起来只有全部非小细胞肺癌的20%多一点,如果它们是阴性的,我们还有别的靶向药可用吗?
或者说,除了这两个常见的肿瘤驱动基因靶向药,还有哪些新出现的药物值得关注?小觅蜂这就帮你盘点一下。
新的靶点,以及新的靶向药
十年前,最早出现的肺癌靶向药是以EGFR、ALK为靶标基因的。
十年过去了,新的靶向药在近几年以指数级速度快速增长着。目前国际上临床可及的肺癌基因靶点已从EGFR、ALK扩展到RET、BRAF、ROS1、MET14外显子(跳跃突变)以及NTRK等。从去年开始,占据非小细胞肺癌基因突变比例最高的KRAS突变也有了靶向药,并且获得NCCN指南的推荐。
EGFR敏感突变和耐药T790M相关靶向药涉及多代靶向药,其中大多数已在临床获批使用。限于文章篇幅,这里就不再赘述了。感兴趣的觅友可以回顾往期文章查阅。EGFR阳性肺癌患者如何选择靶向药?服用靶向药耐药怎么办?
老牌靶向药克唑替尼除了可针对ALK融合基因外,还具有抗ROS1和MET等原癌基因的受体酪氨酸激酶活性。
恩曲替尼(Entrectinib)是一种新型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用于局部晚期NSCLC进展后,或者是ROS1驱动基因阳性的转移性非小细胞肺癌[4]。该药还具有抗NTRK融合基因活性[5],已获FDA批准。这是继帕博利珠单抗(K药)和拉罗替尼(Larotrectinib)后,另一个被FDA批准的“广谱”抗癌药。Larotrectinib也是针对NTRK融合的高活性靶向药药物[9]。
Larotrectinib耐药后怎么办?有关机构已经开始研发二代NTRK抑制剂了,名字叫LOXO-195。部分拉罗耐药患者在经过LOXO-195的治疗之后肿瘤缩小明显,有一位在用药一个月后,肿瘤几乎消失[11]!
另一个少见驱动基因——MET14外显子(跳跃突变),目前已有多种药物证实有效,其中的佼佼者分别是tepotinib、capmatinib以及沃利替尼(Savolitinib)等三个靶向药。上个月,上海交大附属胸科医院的陆舜教授通过直播的形式汇报了MET靶向药的研究成果。MET基因既可以是原发肿瘤的驱动基因,也是EGFR靶向药耐药突变之一,因此MET靶向药可以作为潜在的多线治疗药物。其中,沃利替尼有望成为国内最具潜力、最早上市的MET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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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向治疗的基础——基因检测技术实现了“质”的飞跃,不再受限于活体组织
基因检测是非小细胞肺癌的精准治疗至关重要,不仅能够提示大量有针对性的治疗靶点,对评估预后、提示免疫治疗有效性也具有重大意义。
过去,要进行一次基因检测,患者往往需要提供肿瘤的活体组织。这对于不能手术的晚期患者而言,是一个痛苦的选择。虽然活检对于肿瘤确诊非常必要,可是一些患者无法耐受病理活检,还有一些是磨玻璃样结节取不到组织。这一点严重限制了基因检测技术的使用,也让一些潜在的靶向治疗有效的患者失去了靶向治疗的机会,他们只好对品目纷繁的靶向药进行漫无目的的“盲吃”。
目前,液体活检本身在准确性上还有一些缺陷,很多觅友发帖称自己多次进行的检查结果不甚一致,有的甚至和组织活检结果相左。但是,在实体瘤组织标本难以取得的情况下,液体活检不失为一种必要的补充。最近的研究表明,基于外周血液检查的多重基因测序可以进一步提高准确率,让更多的NSCLC患者有针对性的使用上分子靶向治疗[10]。
最重要的驱动基因靶向药
实现了从无到有
KRAS是NSCLC中最常见的突变,占所有此NSCLC的25%-30%。一直以来,KRAS被视为NSCLC靶向治疗的“噩梦”——居然没有合适的靶向药可用。
这一“僵局”最终在2019年的ASCO年会上被“打破”了。针对KRAS G12C突变的靶向药AMG510,最终以96%的疾病控制率、48%的总生存率获得成功。FDA因此确立了AMG510用于KRAS突变肺癌治疗的“孤儿药”地位。
另一个KRAS靶向药MRTX849,在肺癌领域的表现与AMG510不分伯仲。在与AMG510的对标研究中,6位肺癌患者有3位的肿瘤缩小了30%以上,可评估为PD——“部分反应”,4名结直肠癌患者中有1位实现了PD。
目前,这些早期的研究能否转化为长期的反应还有待观察。
老靶向药“失效”了
更新换代让耐药“不是事儿”
由于非小细胞肺癌具有基因多态性,导致针对特定基因的靶向药在使用一段时间后,不可避免的会出现“耐药”现象。既往消减下去的肿瘤又重新变大了。
对耐药机制的研究与发现,导致了有效的三代靶向药的开发。典型的三代靶向药就是奥希替尼。奥希替尼针对最常见的耐药突变——EGFR T790M,就是由于基因突变的影响,使EGFR这个受体蛋白的790号氨基酸苏氨酸(T)换成了甲硫氨酸(M)。这进一步促成了肿瘤对一代靶向药的耐药。
目前,奥希替尼已广泛用于一代靶向药耐药后基因检测EGFR T790M突变NSCLC。近年临床研究也证实其在EGFR敏感突变的一线治疗上也有不菲表现,而且“后来者居上”,直接超越了初代EGFR 靶向药的疗效。
除了EGFR致病突变靶向药,针对ALK转位的下一代靶向药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出现。恩沙替尼、塞瑞替尼、阿来替尼,乃至于多靶点肺癌靶向药——布加替尼,都将补位初代ALK抑制剂耐药后空缺。
新一代TKI靶向药
让患者不再惧怕“脑转”
有意思的是,新一代靶向药,如前面聊到的奥希替尼、阿来替尼、布加替尼等,不仅在疗效上超越了初代靶向药,而且还能很好的穿越“血脑屏障”,起到清除颅内转移性病灶的作用。多项临床试验的研究成果证实了这一点[12-14]。
这些药物的颅内活性极大的改变了肺癌患者肺外病变治疗的“局势”。以往,一旦出现了脑转,似乎就只剩下“放疗”一条路可走了。如今,靶向药“入局”转移病灶,真是一个“大大的”欢喜!
随着针对KRAS、EGFR20外显子和HER2等靶点的新药出现,非小细胞肺癌的广泛分子检测结果正变得越来越有价值。将来,你的基因检测报告将成为实现长期控癌的“定海神针”。
说了这么多,下一个十年,我们有机会获得更多肺癌靶向药吗?
从药品研发的角度,我们似乎在做一个“填空题”,试图实现非小细胞肺癌驱动基因的“全覆盖”。
与此同时,国家药品引进和开发也在同期进行着。随着医疗保险和药品价格改革的推进,小觅蜂不禁期盼起来——让我们的生命跑得再“久”一些吧,只要赶上靶向治疗的发展速度,活过下一个五年就不再是“梦想”了!
非鳞非小细胞肺癌的驱动基因比例[8]
责任编辑:觅健科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