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脸,写满琐碎的记忆
秋已至了么?白日艳阳高照,阳光明媚;夜里凉风丝丝,透着凉意。这样的天气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这样的温度是多么的适宜。宜到外头走走,稻谷应该半青半熟?江水应该碧波荡漾?还有那天空,应该特别蓝、特别蓝吧?
坐在窗口,透过窗帘,感受着阳光有些炽热。孩子住校已过了一月有余。上两个星期回家,虽也兴高采烈,但返校已不再依依不舍,表情也不见悲伤落寞。时光,真好!交给它,便能把这些因开头的不适,经过它慢慢的梳理,熨平。
回家时,依旧滔滔不绝,说这,说那,说宿舍,说教室,说老师,说同学……仿佛那是一个掏之不尽的灵感泉,汨汨流出。餐桌上,一家围着,轻咀慢嚼,再听他声情并茂地说:
“每天早锻时,一天我带两排男生;一天便带两排女生。轮到带女生的时候,她们不跑,老是看着我笑。我便说'你们老看着我干什么呢?’她们便笑;我接着说'我不过是长得帅点。’她们更笑……”
“长得帅不是我的错。”我笑着接他的话说。
“对,不愧是我妈。”孩子也笑了接着说:“'长得帅不是我的错,可迷倒你们,便是我的错。’我这话刚说完,她们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孩子说是,颇为洋洋得意。
惊讶于,平时文静有余,活泼不足的大儿子,到了学校,居然可以这般幽默这般自信!
本来,老师让他做体委,我并不开心。但当时觉得,孩子太过文静,若做了体委,可以带动他多运动,也不是坏事,所以当时我在表面上是挺支持了。但因为做了体委,别的班干就不能当了。当时心里还有些别扭来着。现在看他当得挺开心的,不禁也为他高兴了。
“体育老师对我可好了,可喜欢我了。”
“那是,因为你是体委呗!”
“一级有十四个体委,他可是对我特别好的。”
“哦,为什么呢?”
“我跟你说,”孩子一下子神采奕奕:“我们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因为操场周围都是高楼,我在那里一喊口令,哇塞,到处都是回音,连上课的教室也没有听不到我在喊的,可威风了。我老师特高兴,老表扬我。哈哈”刚不觉得他成熟些,忽一会就露出小孩子的天真脸孔了。
“还有还有,我们宿舍大家相处可融洽可好玩了。”他忽又是一脸的活泼有趣地说:“有一天夜里,我们睡得正熟,忽听隔壁和我一样睡上铺的同学叫着他的下铺说'某某,某某’下铺不耐烦地回'干嘛?睡觉呢!’然后上铺有点怯怯的睡意朦胧地说'麻烦你帮我把被子捡起来’我们顿了一下,才知道他把被子给踢到地下去了,哈哈……”我们也是顿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禁不住也哈哈大笑。
“我们老师基本每晚都会来我们宿舍。有一次,老师讲了他读书时住宿舍的事情,说是个别宿舍的同学半夜梦游,敲他们的房间,他们问,'谁?’他慢慢一字一顿地说'我’他们打开门一看,那人双眼紧闭,却并不认识,便问,'你是哪宿舍的?’'我是303的’'这是203,你走错了’然后那同学又闭着眼睛走了。他们全体室友吓得半天说不出话,后来才明白原来那同学是在梦游。够恐怖吧?老妈,平时看的那些恐怖小说,在那会可就起了作用,什么恐怖画面都出来了,哈哈……”
“是啊,这整个是一恐怖小说素材嘛!”我们也都听得入迷。
“还有呢,有一个宿舍的,半夜梦游起来,往卫生间进去,逛了一圈,出来后又往另一个卫生间逛了一圈,出来后往自己的床上一倒,口里喃喃地说'我想回家’把全宿舍也都吓得半死,原来也是一梦游的。”
孩子这话听了,心里却有些酸楚,可怜的孩子。可见他是多么的想家呀!幸亏孩子都已经熬过来了,这个过渡平安度过。有一个星期生病,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同学便帮他买来了午餐,但他还是吃不下。
“那下午有没有请假?”我紧张地问。
“你以为请个假很容易呀?要去医务室看病,拿药,还有老师出证明,再通过班主任……反正程序很繁琐,我没请假,坚持上课了,然后晚饭便吃得下了。”
“可你怎么没打电话回家说呀?”
“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就过去了,老打电话干嘛?我那次打完防疫针还发了低烧,再加上感冒,咳嗽得厉害,我都没告诉你。”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懂得坚持,懂得忍受,懂得万不得己,不让家里父母担心了。
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喉咙哽咽着,拼命忍住眼泪,可不能让这小子小看咱了。
成长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一件事呀!现在,他回家来,就会带一些弟弟没吃过的东西回来给小儿子尝尝。兄弟俩在一起不再吵架,而是说着悄悄话。
那天星期日,正是可以好好睡到自然的美好时光。忽然听到小儿子一声大喊:“哪位好心的大爷快来救救这个小生命……”然后房门“怦”的一声被打开。紧接着是小儿子双手小心翼翼地宝贝似的捧着一个小东西,大儿子在一旁保驾护航似的唯恐那东西掉下来。先生已经“忽”的一声坐了起来,盯着俩个孩子紧张兮兮捧着的东西——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鸟。
“快,拿个杯子,盛点水,还有拿一枝棉条来。”孩子分工合作,动作迅速地去拿,这边先生把小鸟捧在手里,试着去探它是否还能不能动?
水和棉条拿来,先生用棉条沾一下水,然后轻轻地碰碰小鸟的嘴,看它能不能喝下一点点水,但小鸟的头已经无力垂下,眼睛紧紧地闭上,再也无法看一看周围那些关切地目光和牵挂的表情了。
“它死了,救不了了。”先生不无遗憾地对俩个儿子说。俩孩子神情都有些哀伤和愤愤然:“不知道是谁伤害了它?”
当时看着他们父子仨人的情形,有股暖流忽然汹涌而至。
想起先生的总是炫耀地对我说:“你看,我是多好的男人呀!”
大儿子总是一脸的志得意满,沾沾自喜地说:“看,我是多么的帅气!”
而小儿子会眨巴着乌黑灵活地眼睛说:“我多聪明呀!”
禁不住,脸上那一抹笑意……
家里早晨,会有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地唱着,有的婉转,有的清丽,有的悠长,有的清脆……缘于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它们的行为,有时候,会把剩下的饭粒倒在露台上,这些小鸟会一传十,十传几十的唤来它们的朋友一起享用……
虽然点点滴滴都是小事,琐碎而平淡,但记的时候心里溢满了感动和满足,就像透过窗帘的阳光,温暖、美丽又温馨……
烟儿独白:
一介无名小卒
江湖无立足地
社会无谋生力
与世无争深居
不加任何协会
不属任何门派
不问红尘往来
如果你懂,请随行
如果你愿,且相遇
我的真诚你的赏识
烟儿的深居与行摄
四无三不
喝茶读书行走拍摄
一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