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两位承德作家的作品入围“三毛散文奖”终评

日前,第三届“三毛散文奖”入围终评的作品开始公示,承德作家李辉的散文集《假如你在地铁里遇见我》、绿窗的散文集《击壤书》入围,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网络时代,人心浮躁,他们还能坚持纯文学创作,令人钦佩。

“三毛散文奖”是以浙江定海籍当代女作家三毛命名的散文类文学奖项,与郁达夫小说奖、徐志摩诗歌奖合称为浙江省三大文学奖项。面向全球汉语作家。

第三届“三毛散文奖”共收到607件参评作品,其中散文集216部、单篇散文391篇。入围终评的作品52件,包括散文集26部、单篇散文26篇。

这次参评作品的作者有中国大陆及台湾地区的作家,还有美国、加拿大、德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瑞士等地华语作家607人。

一、未曾谋面的李辉

不记得我俩是怎样加的好友了,反正是我读他的散文,他读我写的家乡。

很多漂泊在外的承德人喜欢读老羊铲史里写的老承德,说从文章里能读到了二仙居锅贴的味儿。

我喜欢李辉写的北京地铁,因为在那千千万万个挤地铁的人里面,还有我的儿子。读《假如你在地铁里遇见我》,仿佛看见儿子拿着手机在挤地铁,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亲切更多一些。

李辉,承德人在北京,《读者》、《文苑》杂志签约作家,散文、纪实作品见诸于百余种报刊杂志。他写的《你,且美且独立》《一粒一香》《不好的结局不是结局》被广泛转载。

这部入围“三毛散文奖”终审的《假如你在地铁里遇见我》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是国内首部以“地铁”为题材,记录和展现千千万万地铁族“地铁生存”“地铁人生”的纪实文学作品。

全书由80多篇叙事散文构成,以“我”和朋友“李老三”在地铁里的境遇为叙事主线,每篇一个主题,讲述一个或若干个精彩的故事,涉及地铁的“安检”“拥挤”“换乘”“迷路”“爱情”“打架”“骚扰”“广告”“手机”“看书”“民工”“城乡”等等关键词,极全面、细致地描写、记述、总结了地铁人群的生存百态,展现了城市地铁的真实风貌。

全书内容轻松幽默,富含哲理,具有强烈的现场感和画面感。作者以丰厚的素材、真切的感受,忠实而富于创造性地为读者呈现出一个千姿百态、万象俱生的地铁世界:既有对地铁作为一种交通工具的整体概括,也有对地铁出行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深刻思考;既有对乘客心理细致入微的探究,也有对乘客乘车行为的全景“摄录”写实——堪称对于城市地铁“教科书”般的全记录。

文学评论家赵宪臣说:

作者不仅看到了地铁的表面,也看了地铁的内里,这些内里就是那些具有说服力的感悟式言说,譬如作者在《进个站有多难》一文中说:“没坐过北京地铁的人,不足以评价北京这座城;没挤过北京地铁的人,不足以谈论北京这段人生。”在《我们在土的家里走来走去》一文中,在提到地铁里的土与乡村土地的关系时,作者写道:“地铁,是城里人的身体,通过泥土,抵达和获得粮食的一种方式和渠道。”以此种言说来感悟地铁里的泥土,是一个全新的角度和全新的思考。这类“金句”,在每一篇里都存在,可以说,这些感悟构成了李辉地铁书写的亮点,这些亮点照亮了奔驰在幽暗隧道里的地铁。

 二、绿窗——我最钦佩的承德作家之一

认识绿窗有七八年,但只是在朋友聚会的时候见过三五次面,了解她最多的是读她写的散文。

读绿窗的散文,是一种享受,她的散文,语言平实,内容深邃,不媚俗,不跟风,可以读几百年也不过时的那种,尤其是她笔下的丰宁坝上坝下的民俗、历史,古朴而凝重,她笔下的父亲母亲乡亲,带着时代的疲惫,艰辛而快乐正直的生活。

我曾经和她说:你能写出一部《白鹿原》那样的长篇小说,写实就行,因为那片土地有太多的故事。

著名作家冯秋子对绿窗的评价比我专业,她在给《击壤集》写的序中说:

令我常常回想的,是绿窗何以安静地往前,把生活中积重难返的困惑,有节制地一点点地挖掘出来,她的控制力,既有刀刃之功,又有不喧嚣不铺张的韧性和教养,在客观的中缝或者路径上,跟终极的大爱的目标融合一致,捕捉和呈现别样的独特而具有积极的贡献。她的作品有纵深度,有几重的维度,有不尽的表现可能和魅力效能。

艰难在她的作品中,就不仅仅是个人的苦和难和痛,她把很多的困苦消化成痛定思痛的人的起跃之基点。何况还有历史、民族文化,她从属于她的历史中浸漫地持续过来。我欣赏她带进作品的不同的文化气息、文明形态和创造性的精神意味和内涵。

绿窗写作的魔力不可忽视。

真实使文学作品具有了生命力和感染力,这是绿窗作品能被众多读者喜欢的原因。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太缺乏真实了,看清了生活真实的面目,却还能依然热爱生活。

不哀不怨,这是智者的豁达;给读者启智,也是作家的责任,社会需要这样的作品。

她在创作谈里有这样的话:

我幸运承继了父亲的村庄、广阔的自然背景和慈悲心。这是最好的起点,我可以藉此走向辽阔,但我更愿意坐下来挖掘,认知大地的奥秘,体验人和自然相处的法则。

... ...

我曾耿耿于怀父亲的早逝,迁怒苍天大地的不公,是不间断的行走与书写给我清晰的体悟:苍天待父不薄,大地待我们亦厚,生死有命固然可惜,但也没什么可怨。而父亲后来早已安于耕稼,与命运和解,我其实从未听到过他半句抱怨。我愈深入体味自然,愈贴近父亲作为医者宽厚的心灵,愈解他曾经的痛苦与忧患,愈能感知大地的悲戚与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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