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玲:小村记忆 —— 那口井 那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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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赵俊玲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身上暧洋洋的。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手机下载的这首歌,思绪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段时光。
上世纪八十年代,正值青春年华的我,告别了自己的姑娘时代,嫁为人妇。丈夫在大同矿务局机修厂工作,就是现在的同煤中央机厂。新婚之初,因为厂里住房紧张,我们暂住在离工厂四.五里远的婆家。这是一个位于大同市南郊区泉落路旁的村庄,叫赵家小村。也是乡政府所在地,管辖着周边11个自然村。当时名为赵家小村人民公社,现已并入口泉乡。
我从小生长在城市,对农村生活不熟悉。使我感到诧异和不解的是,地处城市近郊,人口上千,又是公社所在地的赵家小村,竟然沒有自来水。村民每天必需的生活用水,全靠村当街的一口水井供给。那口老井,沒有通常在电影中看到的往上绞水的辘轳,光秃秃的张着大口。挑水的人,先用带钩的绳子钩住水桶,放到井里去舀水。舀满水后,把水桶提上来,然后挑走。可别小看这舀水的活,不但需要力气,而且还有技术含量。水桶是否舀满,全凭人的感觉和经验判断。初来挑水的人很难把握。所以,到井口来挑水的大多是男人,女人是很少来的。
一到冬天,井口结了厚厚的冰,又光又滑。一不小心,就有滑落井里的危险,让人望而生畏。我上班每天都从井边路过。一次,闲暇无事,忽然突发奇想,想看看井里什么样。于是一步一步,战战兢兢地走到井边,低头一看,深深的井水使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有种要栽下去的感觉。吓得我马上转身退了回来。从此,再沒敢走近这口井一步。
平时家里的生活用水,由男人们负责,不用我操心。一个夏日的星期天,丈夫工厂加班不在家。我准备洗衣服,看看水缸里的水不多,只够做饭用。只有挑水了,想想那口可怕的井,我是铁定挑不回水的。正在郁闷纠结时,当时还在上中学的小姑子告诉我,村北头河湾有水,可以洗衣服。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使我刚才还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我和小姑拿上要洗的衣服和用品,结伴同行,一路说笑着向村北头走去。
说是叫河湾,其实是一片湿地。走到北河湾,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呈不规则形状的水域。大约方圆上百米,周围长着碧绿的小草和几棵小树。水边已有人在洗衣服,几只小羊欢快地喝着水,嘴里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
放眼望去,水面清悠悠,平展展的。据说这湾水是原来甘河水库遗留的余水。在炎炎夏日给人凉爽的感觉。我俩坐在水边人们早放好的平板石上,开始洗衣服。水温不凉不热,正合适。更令人高兴的是,洗干净的衣服,铺在草滩或搭在树枝上,一会儿就干了。收好衣服,我们姑嫂边走边哼唱着当时流行的那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兴高彩烈地回到家中。从那以后,我经常去北河湾洗衣服,直到离开小村。
后来,一些村民盖起了新房,在自家院子里安了压水井,比从那口老井担水吃方便了许多。再后来,搞新农村建设,村里给村民家通了自来水,家家户户吃上了更加方便的自来水。当街那口老井,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被填埋了。小村人靠挑井水度日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由于地下水位降低,村北头的那湾水也渐渐干涸了。人们在那里盖了房屋,成了住宅区。
岁月更替,斗转星移。三十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时间的年轮,在消失的足迹里渐行渐远,许多往事也在岁月的冲洗中逐渐褪色,慢慢淡忘了。然而,在小村居住的那段日子,我却时常想起。村当街的那口老井,村北头的那湾清水,还清晰的留在我的记忆中......
作者简介
赵俊玲 ,笔名秋韵,山西大同人。爱好文学,喜欢诗词、朗诵。曾在报刊杂志,网络媒体发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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