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家》·倪南祝(小说):父亲爱宠我

建党百年献礼
父亲爱宠我(小说)
文/倪南祝
父亲和母亲共同生育了五个子女,我排行第四,前面二个姐姐一个哥哥,后面还有一个妹妹,那时候父母双亲养活五个子女,还要供上学读书,实在是不容易的,父母勤劳苦做,省吃俭用,虽然生活清苦,但一家人也还蛮开心和幸福的。
我至今都还记得,父亲为了这个家,早上睁开眼准时在生产队出工,散工后又要到自留地里种菜和瓜果之类的,忙到很晚才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一般很少说话,饭后就把我们五姊妹喊到一块,只要你们好好读书,只有读好书,只能上进,不得留级,如果谁留级就跟他在家学种田种地,以后吃麻袋粮(公务员之类称吃国家粮),端铁饭碗才有出息,哪怕我累死累活,砸锅卖铁都甘心情愿。
那时候大姐读书一直优秀,可在面临高考之前患了一场大病,没有如愿考上大学,家里又正在砌新屋,父亲也顾不上这么多,大姐就辍学在家养病,哥哥那时候也不上进,读到初一就弃学,二姐小学毕业就不想读了,父亲就把希望寄托在我和妹妹身上。记得我还没有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母亲散工后在地里摘了一担辣椒,因为父亲要挣甲等公分(又是队里的保管员),就要母亲挑到城里去卖,我高兴至极,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跟脚,父母走亲访友,拜年喝喜酒都喜欢带我去,当晚就跟母亲说:你一个人卖菜忙不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好帮你观场(指看担),母亲满口答应并要我早点睡觉,到时喊走就走,我心里兴奋得倒床就睡,睡得香香甜甜,结果一觉醒来时发现母亲单独挑辣椒进城去了,我的心里好不是滋味,在想母亲故意在哄我开心,越想越不是滋味,就下定决心去城里菜场找母亲,那时候我家就住在湘江防洪堤脚下,为了怕父亲发现,因为走防洪堤父亲看得见,那时父亲在晒谷坪地晒谷,收稻谷记工分,我灵机一动,就走防洪堤下,一直走到大队抽水泵才上堤(离我家有二里路距离),那时我还没有上学,不认得几个字,在城里一直没找到母亲,肚子饿得呱呱叫,就只遇到一个好心人买了一根冰棒跟我吃,后被另外一个好心人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了,我饿了在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间听到父亲的喊声:崽崽,我揉了揉眼睛说:父亲你吗来哒!父亲跟派出所的民警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后,就把我背在肩上,走了一段路后问我饿不饿,我回答说好饿,父亲当时就在饮食店用水把我手和脸洗了一遍,然后买了一碗馄饨,一笼小肉包被我一个人吃个精光,父亲又把我背在肩上一直背到家,父亲回家才用冷井水淘饭吃,一个往返约有四十多里路程,那时候我虽不是很懂事,但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还哭了好一阵子。
我上小学后,父亲生怕被其他姊妹看到,总是偷偷地塞二毛钱放我口袋里,那时候白糖冰棒三分一支,绿豆冰棒五分一支,法饼(面粉大饼)才八分钱一个,一听到卖冰棒人的吆喝声,二姐跟妹妹就笑咪咪地凑到我身边来了,叫弟弟叫哥哥的,叫得我心里乐开了花,话又说回来那时我学习成绩也蛮不错,还是少先队大队长。读初中时又当班长,我和妹妹在同一所中学就读,只是班级不同,父亲只买一个保温饭菜盒,并叮嘱妹妹,要哥哥吃完饭菜后剩余的妹妹才能吃,妹妹很无奈,一脸不高兴啊!我有时候生气还不肯提饭盒去学校,父亲就隔三差五塞五毛钱放我口袋里,妹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读到初三时突然对读书感到特别厌倦了,父亲托表姐夫做了我几次思想工作,因为表姐夫在上海远洋运输公司上班,走得远望得远见识多广,但最究没有说服我,还是选择弃学,父亲拿我冒办法,问我学泥工还是学木工,我说两样都不学,跟您学种田种地。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时间大概是八七年的样子,家里买了一辆“双雁”牌自行车,正值年边父母亲安排我们五姊妹正月初去大姨妈家拜年,五姊妹听后,个个非常高兴,那时大姨妈家也住在队里的晒谷坪边,我就推着自行车在坪地悠然自得的骑了几圈,妹妹也要坐,二姐也要坐,我就安排妺妹坐前架子上,二姐坐后面,大姐就站在坪地边看,因为我那时学骑自行车不久,还不是很老练,骑了一圈一不小心碰到大姐的腿上,大姐疼痛不已骨折了,父亲知情后,回到家里二姐和妹妹各挨一顿打,大姐受了几个的痛也挨了几次骂,唯独我既没挨打也没挨骂,至今姊妹们在一起聊天时,还说父亲偏心枉法裁判,成为笑谈!
父亲是无情的肺癌夺去了生命,离世快十年了,父亲对我百依百顺,包容我宠我的点点滴滴,都一一铭记于心,最内疚地是,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报答您!操劳一辈子的您,受尽了寒心茹苦没有享一点福!一直是我心里的痛,让我深深的自责和遗憾!不孝子祈祷您在天堂,平安快乐,幸福健康!
倪南祝(微信名:坚持到底),男,汉族,现年52岁,中国作协首期全国网络作家在线学习培训班结业学员,中国诗歌网蓝Ⅴ认证诗人,诗歌中国蓝冠诗人,湖南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衡阳市网络作家协会监事会员,衡阳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先后在大型诗刊(集)今日头条,湖南红网,华人头条及地方党报发表,获奖11次,有诗集待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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