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话中的苏州话(作者:wayen)
上海老底子每天呈送精彩文章一组
打开尘封的记忆,寻觅往昔的岁月
叙上海老底子事 忆上海老底子人
诉上海老底子情
上海话中的苏州话
wayen
「淡老三」
按照「天、地、人」的说法,老三是「人」。「淡」可以理解为,稀薄的,时隐时现的,飘忽不定的,几乎呒没实体的。「淡老三」苏州话是等同于「徐大老爷」「拆老(赤佬)魑佬」的。合么,「徐大老爷」又是哪恁桩事体呢?本地方言僎晓得「老爷」的另一个意思,庙里供奉的菩萨叫做「老爷头」。关帝庙供奉的是「关老爷」,城隍庙供奉的是「城隍老爷」,过年送灶,送的是「灶君老爷」。「魑佬」魑是鬼属,魑魅,人面兽身四足,好惑人。所以讲「淡老三」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王伯伯」
《清稗类钞》将「王伯伯」定义为「凡作事之不可恃者」。恃,赖也,心不明也,仗也。「王伯伯」做事体是不可以依赖的;吃不准伊做得到做不到的;不可以「照排头」仰仗的人。沪语语境一般用在某人事体呒没办到发声:“托侬这点事办不到,托着一个「王伯伯」嘛。”
「大阿福」
是无锡畘泥人人。基本形象是怀抱狮子,或者麒麟的胖乎乎,福荅荅的可爱孩童。根据传说是神仙化身为金童玉女为人间施法降妖伏魔。人们为感恩,纪念神仙,塑造了一男一女像,男取名阿福,女取名阿喜,寄托人们对幸福吉祥生活的向往。因此,貱人称为「阿福哥」是幸运儿意思。
「歪嘴吹喇叭」
上海本地话也有类似歇后语「歪嘴吹喇叭——斜气」,斜通邪。「邪气」在上海方言中作程度副词代替「非常」的意思。非正常吹气,斜气吹的喇叭。比如:「非常好」上海话说「邪气好」意思是一样的。是苏州话影响了上海话,还是上海话影响了苏州话?不得而知。
「空心汤团」
汤团本应有馅心,呒没馅心本不应该叫汤团了。讲么讲貱人家喫汤团,结果又呒没馅心。等于是「放人家白鸽」,一场空欢喜。喫「空心汤团」比「放白鸽」设诱饵,摆骗局使人上当少许好一眼,只是呒没得到真正的利益。
「猢狲屁股」
是讲浓妆艳抹,腮红过度,不美反丑,红如猴臀部。吴语「猢狲」是称「㺀猻」的。写成「㺀猻屁股」不错。
「蒲鞋出苏苏,一场呒结果」
蒲鞋,是老底子江浙一带冬季所着的一种编织草鞋,草中杂以羽毛,着之一双脚相当暖热。苏苏就是须须头,蒲鞋出苏苏,就是着坏脱了,不好再着了。假使在紧要关头,天么冷,暖热鞋子不好着了,是呒没好结果——冻脚。
这趟讲六个吧,下趟再讲讲。
源自苏州话的上海话「瘌痢头兒子自家好」「敲脱牙齿往肚皮里咽」「乡下人不识秀眼——小刁模子」「好吗不吃回头草」「老虫跳在秤盘里——自称自赞」「镪卖唻」「羊肉吃不着惹一身羊騷臭」「黄浦江里撤场溺」「猪头肉三不精」「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上海方言与苏州方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融。有蛮多同样意思的谚语可以在《沪谚》中寻着。
「鬎鬁兒子」
人莫不愛其子,雖鬎鬁亦不為醜,喻人之自以為好也。融入上海话以后成了「瘌痢头兒子自家好」。这就是血肉亲情,有眼缺点无伤大雅,知子莫若父母。相信真有危害一方也断不会护短。
「打去牙子自肚裏咽」
喻人之有苦惟自知也。沪语「敲脱牙齿往肚皮里咽」相当于「哑子喫黄连,有苦说不出」。上海话还有简简单单一句「自家晓得」。喫着苦头自家晓得,呒没办法形容貱侬听。在叮嘱,关照小囝辰光也是:“应该哪恁做侬「自家晓得」”。意思是:做事体「聆清」,仔细听,仔细做。多听多做,少讲多做。一旦有的要点「拎不清」喫着苦头侬自家晓得,别人无法替代。「可怜天下父母心」(据讲是慈禧太后唯一一句诗)可见一斑。
「鄉下人弗識秀眼」
秀眼,小鳥也。俗語讀鳥字如刁之上聲。因以喻人之刁也。到上海话成了「乡下人不识秀眼——小刁模子」小鸟音小刁。模子(molds)「小刁模子」意思是「坏胚子」为人比较「尖酸刻薄」,「刁钻促狭」。
「好馬弗喫回頭草」
馬之喫草,必向前進,喫回頭草者非好馬,喻人之不可無決斷也。「好马不吃回头草」意思是优秀人物不走回头路,勇于进取,「小卒子过河,勇往直前」。
「老鼠跳在秤盤裡」
秤盤,所以權物之輕重也。權,即稱也。鼠在稱盤,喻人之自稱自贊也。沪谚这样讲「老虫跳在秤盘里——自称自赞」跟「瘌痢头兒子自家好」意思差不多。也是只有自家晓得。
「羊肉只當狗肉賣」
羊肉價較狗為昂,今與狗同價,喻物之減價求售也。「镪卖唻」是上海话「三钿不值两钿」卖啦。镪,是古时候小钱。烧的纸钱叫「冥镪」。镪,是古汉语在沪语中的传承,具体是否是源自「越語」?宁波话?绍兴话?「物事镪」意思是「东西便宜」。「镪卖唻」是「便宜卖啦」。
「羊肉弗喫惹一身羶」
羊有腥臊,今未喫而先惹羶氣,喻事未成而先受氣也。「羊肉吃不着惹一身羊騷臭」本来想要有好事体,朆想到好事体呒没「入港」,反而弄着坏名声。
「牯牛身上拔根毛」
牛毛甚多,僅拔一根,喻事次細微已甚也。到上海换成「黄浦江里撤场溺」溺,沪语读(丝)古汉语音,古汉字是「㲻」。人身上撤下来的水。「氼」人到水下头去是要淹杀脱的。「牯牛身上拔根毛」「黄浦江里撤场溺」僎是讲损耗可以忽略不计。
「猪頭肉三弗精」
精,細也。猪首之肉多肥,喻人作事之不精細也。沪语照搬「猪头肉三不精」,意思是业有不精,「三脚猫」功夫。
「姜太公釣魚」
俗云,太公釣鉤,不彎而直,魚之上其鉤者,出於自願也,喻人之受欺,實出於自願也。上海话随大流「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传说中姜太公,短干长线,线系竹钩,不用诱饵,钓线,钓钩也不垂到水里,离水面有三尺高。「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是形容「心甘情愿受骗上当」。
苏州话,上海话一一对照:
苏:「小雞交與黃鼠狼」
沪:「小鸡交貱了黄鼠狼」音(小鸡高拨呃了王刺狼)
苏:「打蛇打在七寸裏」
沪:「打蛇打七寸」音(当所当切岑)。
据讲,一条蛇十等分,离开头三分正好是蛇的心脏位子,要想不貱毒蛇咬伤,就要击中要害,一招制敌。引伸意思:要想处理事体快速,高效,就要抓牢关键。同义词:「捏牢骱」骱音嘎。
苏:「惡龍難鬭地頭蟲」
沪:「强龙难斗地头蛇」音(强龙难斗地豆嗦)
强龙虽然结浑(结棍),但到了陌生地方也不可以强横。而地头蛇长期盘踞老土地,占尽天时,地利。与地头蛇相斗必然为其所困。
苏:「打狗要看主人」
沪:「打狗看主人」音(当狗客于子您)
想要动有主的物事,板数要看看主人的面色,要貱了主人一眼面子。行事不可以自说自话。
苏:「狗嘴裏無象牙」
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音(狗姿里吐弗策象嗯啊)
象牙珍贵来稀,狗牙齿哪恁比得上,比喻一个人讲不出好闲话来。
苏:「猢猻戴帽子」
沪:「㺀狲徒具人样」音(活狲徒具您样)
沐猴而冠,不管㺀狲穿着打扮再像人,也是徒劳无功的,㺀狲总归是㺀狲,始终不会变成人。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
苏:「小雞交與黃鼠狼」
沪:「小鸡交貱了黄鼠狼」音(小鸡高拨呃了王刺狼)
僎晓得黄鼠狼最欢喜拖小鸡,喫小鸡。比喻拿事体托貱了「王伯伯」,板数耽误事体。
苏:「黃狼躲在鷄棚浪」
沪:「黄鼠狼圥在鸡棚上」音(王刺狼蹗勒鸡旁尚)
养鸡搭鸡棚。黄鼠狼来到鸡棚,板数是来偷鸡喫。要想黄鼠狼不偷鸡是不大可能的,此所谓本性难移。
苏:「老虎頭上拍蒼蠅」
沪:「老虎头上拍苍蝇」音(老虎豆上啪苍蝇)
老虎是要喫人的。假使要去拍老虎头上停着的苍蝇,危险得一搨糊涂。比喻要去做危险不剌的事体须要深思熟虑。
苏:「缺嘴咬跳蝨」
沪:「缺嘴吹喇叭」音(缺姿刺喇叭)
兔唇吴语讲「缺嘴」咬跳蚤,有可能会逃走,吹喇叭有可能会漏气。比喻做事体不完美,姑且一试。
苏:「螺螄殼中做道場」
沪:「螺蛳壳里做道场」音(鲁丝克噢里组道尚)
做道场板数要宽敞一点场地。螺蛳壳一米米小的地方,七弯八弯局促得一塌糊涂。比喻做事体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苏:「百腳喫油火蟲」
沪:「瞎子喫馄饨,肚皮里有数」音(哈子切馄饨)
据讲蜈蚣百脚肚皮伊垯块会像萤火虫一样发光,再吃进萤火虫,肚皮伊垯块更加亮了。比喻肚皮里明白。上海閒話是讲「瞎子喫馄饨,肚里明白」。
苏:「老百腳」
沪:「老鬼」音(老居)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比喻经验老到。上海閒話「老鬼」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技能熟练,经验丰富。是「老法师」「来事」「来三」「能干」「熟练」「老喫老做」「熟门熟路」的同义词。
苏:「兔子弗喫家邊草」
沪:「兔子不喫窝边草」音(兔子弗切巫比草)
据讲兔子吃草会跑到离开窝远一点地方去。瞎猜猜大约是吃了窝边草,兔子窝容易被发现吧?用来比喻大丈夫应当志向高远,应当不断进取。不应贪图便利,鼠目寸光。
苏:「熱石頭浪螞螘」
沪:「走投无路」音(走投无路)
苏州话跟「热锅上蚂蚁」是一样的。上海话忙得来「脚也要揵起来」,忙得「䟝五䟝六」,忙得「走投无路」。浦东话经常用「走投无路」形容忙。
苏:「教化子喫三鮮」
沪:「教化子喫三鲜汤,要一样呒一样」「教化子」音(告乎子)
比喻放低身段,起码要求,都不能如愿以偿。
苏:「教化子喫死蟹」
沪:「教化子喫死蟹,只只好」音(告乎子切西哈,匝匝好)
讲起来「死蟹」是不能吃了,一是味道不好,二是容吃了易肚皮泄。「教化子喫死蟹,只只好」。猶言「饥不择食」「不识好恘」「不辨香臭」「甘之如饴」。
苏:「啞子喫黃連」
沪:「哑子喫黄连,有苦说不出」音(喔子切王里,有苦色弗策)
黃連味道邪气苦,哑子又讲不出话来。跟「敲脱牙齿往肚皮里咽」有苦说不出一样意思。
苏:「閒話多仔飯泡粥」
沪:「饭泡粥」音(凡泡作)
仔,应该是古汉语「之」在吴语中的传承,语助词。讲闲话像在 [飠蜀] 音(读) 粥,嘟嘟嘟…喋喋不休,闲话么僎是听了要打瞌 [目充] 音(冲) 的,欢喜这恁做的人就称其为「饭泡粥」。
上海,苏州近在咫尺,语言互通的直头交关。「肉骨头敲鼓,(荤咚咚)昏懂懂」「滑头」「老油条」「烧香望和尚,一事两勾当」「排门板」
苏:「冷鑊子裏熱栗子」鑊,鍋也。炒栗須熱鍋,炒畢則鍋冷。冷鍋忽有熱栗,喻事之突如其來也。
沪:「霎蓦生头」霎,小雨。霎时,突然之间。蓦,飞身上马。生,陌生,不熟悉,不经常。头,语助词。「霎蓦生头」同样是比喻事体突如其来。
苏:「甘蔗老頭甜」蔗近根者味甜,喻物之以老為貴也。
沪:「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比喻老人有宝贵的经验。
苏:「吳江菜心早上甏」菜心,薹菜之心也。甏,壜也。吳江之薹菜,收穫較早,醃之於壜亦較早,此有罵人夭壽之意,猶短棺材三字之謂不及長成而死也。
沪:「小早死」骂人夭寿,毈命。
苏:「路倒屍」罵人之辭,謂其死於道路,不及壽終正寢也。
沪:「掼倒一脚去」。跌倒再也没圥起来。(圥音蹗,圥起来=爬起来)
苏:「戳千刀」亦罵人之辭,謂其罪大惡極,非一刀所能蔽辜也。
沪:「杀千刀」必千刀万剐才能消蔽其罪辜。
苏:「飯店裏回葱」回,買也。買葱宜於市,今向飯店購之,其價必昂,蓋飯店須得贏利也,喻人之明知喫虧也。
沪:「做(聚攴)头」做铳头送上去貱人家斩。
苏:「油汆棋子」汆,以物置水中也。棋子已滑,復以油汆之,則更滑,喻人之浮滑已甚,猶京語之琉璃蛋,杭州語之油浸枇杷核也。
沪:「滑头」处事油滑。出处:《五灯会元·大沩泰禅师法嗣·灵岩仲安禅师》:“又往见五祖……祖顾侍者曰:'是那里僧?’曰:'此上座向曾在和尚会下去。’祖曰:'怪得恁么滑头。’”
苏:「肉骨頭敲鼓」俗以動物食品為葷味,肉骨頭,牛羊豕之骨也。此專就豕言之,肉為葷,其骨亦屬於葷,以骨打鼓,鼓聲鼕鼕,葷昏同音,懂懂二字音與鼕鼕近,即作昏懂懂解,喻人之糊塗顢頇也。
沪:「肉骨头敲鼓——(荤咚咚)昏懂懂」比喻「睏思懵懂」,「昏头六(目充)」,「糊里糊涂」,「稀里糊涂」。
苏:「燒香望和尚」燒香自須入寺,寺有僧,既禮佛,自可順便訪僧,喻人之一事可兼二事也。
沪:「烧香望和尚,一事两勾当」一事兼二事。「一个拈香,一个拜」一事两人干。
苏:「和尚拜丈母」和尚不娶妻,今乃有妻之母而須往謁,豈非創例?喻事之第一次也。
沪:「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比喻第一次。
苏:「過橋拔橋」己已過橋面即將橋拔去,喻人之專顧己不顧人也。
沪:「过河拆桥」元康进之《李逵负棘》:“你休得顺水推船,偏不许我过河拆桥。”
苏:「拔短梯」先已許人任事,繼而失約之譬喻也。
沪:「放白鸽」答应好失约。
苏:「板門」喻肥碩之人大如板門也。
沪:「排门板」比喻「戆大模子」,「大奤厮」,结实浑壮。
苏:「描金箱子白銅鎖」箱既描金,而又有白銅之鎖,外觀有耀,其內容實不堪問,喻人之外強中乾,猶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
沪:「绣花枕头一包草」「金漆马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灯笼壳子」外强中干。
苏:「油條」與滑頭意同。
沪:「老油条」油里煠了又煠,混成了「老滑头」「老江湖」「老浆糊」。
苏:「楊樹頭」喻人之宗旨不定,東風西倒,西風東倒也。
沪:「墙头草,两面倒」立场不稳,随风倒。
苏:「牽絲扳籐」糾纏不休之謂也。蓋絲與籐為最易棼亂之物,牽之扳之,如何能清?
沪:「牵丝踫藤」踫音呗。蚕宝宝吐丝结茧,慢氽氽。丝瓜踫藤,慢之又慢。比喻做事体慢得来覅去话伊了。
苏:「敲菱殼」喻房屋既售於人,再向需索也,與敲竹槓意同。
沪:「敲竹杠」比喻索贿,走偏门,捞横档。
苏:「黃落」謂事之終成畫餅,如木葉之黃落也。
沪:「黄脱了」大红纸写「开市大吉」,黄纸书「收市大吉」;「秋风扫黄叶」;「人老珠黄」。比喻事体呒没做成功。
苏:「板板六十四」鑄造制錢之模,範土為之,必有六十四孔,即一板也。每板必有六十四錢,此以喻人之不苟言笑,不輕舉,不妄動也。
沪:「呆板数」每板数字定煞了。一定的事体。用肚脐眼也想得着的结果。
苏:「城頭浪出棺材」浪即上,柩須出自城門,今由城上出之,則必紆道繞越,喻人之赴事迂遠也。
沪:「城头上出棺材——远兜远转」有意绕远路,招摇过市。
苏:「扛棺材弗下泥潭」泥潭。土穴也。抬柩者必送柩入穴,今委而去之,不下泥潭,是喻作事者之不負責任也。
沪:「撤烂污」做事体忒不负责人,不顾他人有麻烦。
苏:「麻子搽粉」面麻則多凹,欲其光澤,粉多消耗,喻商業之多費資本也。
沪:「麻皮搨粉,蚀煞老本」麻脸上多凹宕,搨粉搨到光爽,要加佴多粉,故蚀煞老本。(加佴音嘎尼)
苏:「瞎子檔稱」擋,以手執物也。稱,所以權物之輕重也。稱之銅釘曰星,所以區別斤兩也。星、心同音,瞽者目無所見,自不能知星之在何處,此以喻人之遇事不留心也。
沪:「懒人看轩秤」比喻不专注,不留心。大致,粗略看看。(轩借用字,正字手机不显示。轩秤=秤杆翘高高,说明分量足。)
苏:「窩心」適意也。
沪:「窝心」心底里的愉悦,惬意。满意度百分百。
苏:「夾糊」《金剛經》,糊,麵糊,所以粘物也。《金剛經》中夾有麵糊,喻事之混雜也。
沪:「淘浆糊」最高境界:上不冒泡,下不沾底,中间不结块。
苏:「四金剛騰雲」騰雲,則足不著地,喻事之脫空不能有著落也。
沪:「直升飞机吊大闸蟹——悬空八只脚」比喻事体呒着呒落,悬而未决。八字朆有一撇。
苏:「拆空老壽星」喻事之已成畫餅也。
沪:「彻底完结」老寿星都要走脱了,只好讲事体无可挽回,彻底结束。关脱。
文章来源:“沪语字”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