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绘画分类常识

中国画是一门古老而富有生命力的艺术，同时也是专业性很强的艺术。它不像戏曲那样雅俗共赏，没有一双慧眼，很难判断画的优劣，更难体会画的妙处。随着社会发展，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在这个领域是行家，换个领域如白丁，所谓“隔行如隔山”是也。品鉴书画，照例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绘画基本常识的普及，有助于我们欣赏画作，不至于在画前一头雾水。

一、根据画作出现的时代顺序分类

（一） 上古彩陶、青铜器纹饰。主要见于六千多年前的仰韶文化到四千年前的大汶口文化，数量十分可观。从造型上看，或模拟植物，或模拟动物，或模拟人物，或模拟器物，但最为常见的还是碗、罐、盆、壶、瓶、鼎等生活用品。

装饰图案先绘制于陶器上，烧制而成。图案类型有人物、动物和植物纹样，还有极常见的几何纹样。从原始彩绘，可以看到华夏先民们对动态和谐美的共同追求。

彩陶纹饰

青铜器皿的出现是人类进入阶级社会的标志之一 。中国青铜时代历经夏、商、西周和春秋。种类有农具、工具、兵器、食具、酒器、水器、礼器、乐器、车马器、符及玺印等，其中最重要的是礼器，如爵等。器皿上的纹饰有兽面纹、龙纹、风鸟纹等各种动物纹，各种兽体变形纹、火纹、身体纹、人面画像等，这是中国远古艺术的又一高峰。

青铜器纹饰

（二）汉魏画像石、画像砖。一般认为画像石开始于战国，兴盛于两汉时代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继续流行。东汉时期是画像石最兴盛的一个时期，这一时期的数量和质量都特别的突出。与画像石不同画像砖盛行于南方地区，尤其是西南的广大地区。

画像砖是秦汉时代的一种装饰构件，砖上的画像均模印而成。在题材上，除了有少量是神话之外，绝大多数的画像砖刻画的都是现实生活的场景，既有表现车马出行、听乐观舞、宴饮宾酬等场面的，也有反映庄园种植，生产活动及集市贸易活动的画面，风格清新乡土气息非常浓厚。代表作有《弋射收获画像砖》《荷塘渔猎画像砖》等。

画像石和画像砖反映了当时的民俗生活、思想情怀，对研究秦汉时期古人的日常生活风俗民情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三）帛画。帛是一种质地为白色的丝织品，帛画就是在这种丝织品上用笔墨和色彩描绘人物、走兽、飞鸟及神灵、异兽等形象的图画。帛画约兴起于战国时期，至西汉发展到高峰。东汉造纸术发明后，纸张取代了帛，帛画就逐渐少见了。可以说，纸张的出现，大大促进了绘画艺术的发展。

帛很贵，所以画量少；加上历史久远，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帛画，均为出土物。如1949年出土于湖南省长沙市东南郊楚墓的《人物龙凤帛画》，又称为《龙凤仕女图》，是中国东周战国中晚期的帛画精品，是现存最早的中国帛画之一，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2002年公布的64件禁止出国展览文物之一。现藏于湖南省博物馆。

帛画《人物龙凤帛画》

（四）壁画。壁画即绘在墙壁上的画，一般以白灰为底，墨笔勾勒出题材的轮廓，继以朱砂、牛膘、赭石、石黄、石绿、白粉、黑墨绘成色彩鲜艳的壁画。壁画是古代绘画艺术的大宗，保存下来的主要有墓室壁画、石窟壁画、寺观壁画。

1、墓室壁画。墓室壁画是汉、唐、宋时代厚葬之风的反映，事死如事生观念的外化。墓室壁画的兴衰，受社会厚葬、薄葬风气的影响很大。是研究各代社会生活尤其是贵族生活和精神追求的重要形象资料。一般绘于墓室的四壁、顶部以及甬道两侧。不同时期、不同墓主的墓室壁画内容也不相同。多是反映死者生前活动情况，也有神灵百物、神话传说、历史故事、日月星辰以及图案装饰，目的主要是墓室装饰。墓室壁画一般为民间画工所为。

汉墓壁画。1960年发掘的河南密县打虎亭2号汉墓壁画，为后汉晚期壁画的代表作品。墓内壁画比较完整。前室有四幅《迎宾图》；中室有《车骑出行图》，有轺车六乘，上树华盖，各有从骑卫队；另有《百戏图》，为长7.3米、高0.7米之巨幅壁画。中室南、北、东三个耳室内亦有庖厨、收租等生活画面。

新密打虎亭东汉汉墓壁画

唐墓壁画。在经历魏晋南北朝薄葬之风之后，唐代进入又一个厚葬时期。唐代国力强盛，文化灿烂，反映到唐墓壁画上，从体裁、画风及艺术水准等方面，都是对汉代壁画的发展和超越。风格独特的建筑、简约传神的人物、特色鲜明的器物、简洁明快的山水与栩栩如生的动植物，描绘了当时的仪礼规范、生活习俗、服饰特色、娱乐方式与建筑风格。唐墓壁画多以红、绿、黄、黑为主，原料来源于赭石、土红、石青和石绿等矿物，采用平涂、晕染、随线描彩等上色方法。

在陕西、河南、河北甚至新疆等地，出土了很多唐墓壁画。陕西历史博物馆“唐代壁画珍品馆”，珍藏有20多座唐墓的壁画精品近600幅，达1000多平方米。其中5件（组）18幅为国宝级，69件（组）82幅为一级文物。这些壁画都是从墓室里揭取出来，经过修复，在现代恒温恒湿的环境里保存。

乾县李贤墓（神龙二年）壁画

宋墓壁画。宋墓壁画主要出土于河南禹县、郑州、洛阳，河北井陉，甘肃陇西，湖北荆门和江苏淮安等地，特点是以写实为主，用线质朴，色彩平涂无晕染。

2009年出土的韩城宋墓壁画，由于壁画是直接绘制在墓室砖壁上的，其底仅薄施白灰，故揭取壁画极难操作。鉴于壁画的珍贵，文物部门已将该墓室整体吊装搬迁至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异地保护。

陕西韩城宋墓壁画，精美绝伦

河南登封唐装宋墓壁画

河南禹州白沙2号墓饮宴壁画

2、寺观壁画。随着道教的产生和佛教的传入，佛教寺院和道教庙观的壁画也逐渐发展起来的。寺观壁画兴于汉晋，盛于唐宋，衰于明清。寺观壁画的兴衰，与统治阶级对于宗教的倡导和压制密切相关。内容一般有佛道造像和故事等。寺观壁画多为民间高级画工所为，著名画家如东晋顾恺之、唐代吴道子等，也都曾作过寺观壁画。

唐代寺观壁画非常发达。据有关文献记载，仅吴道子一人，就在两京的寺观作壁画300余堵。全国各地寺庙也仿照两京寺庙纷纷请画师画壁，寺庙壁画一时盛况空前。历史上经历了“三武灭佛”，即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唐武宗灭佛事件之后，许多壁画随着寺庙一块毁坏了，所以唐代及其以前的寺观壁画，寥寥无几。

难得一见的山西五台山佛光寺唐代壁画

山西寺观壁画面积达27259平方米。其数量之多、历史之久、艺术之精，均为全国所仅见。自唐至清，绵延不断，异彩纷呈。如大云院五代壁画，开化寺宋代壁画、岩山寺金代壁画、山西稷山兴化寺的元代佛教壁画，芮城永乐宫元代道教壁画等等，呈现了不同时代的寺观壁画风貌。

岩山寺金代壁画《释迦摩尼出世图》

除山西省外，其他地方的寺观壁画以明朝为主，如北京法海寺的明代佛教壁画，少林寺千佛殿五百罗汉大型壁画，都是中国古代壁画中的杰作，至今保存完好。

由宫廷画师创作的北京法海寺的明代佛教壁画，已近六百年历史

创作于明末的少林寺千佛殿五百罗汉大型壁画（局部）

少林寺壁画面积约320平方米

3、石窟壁画。绘制在石洞墙壁上的画作。石窟壁画的体裁很丰富，包括佛、菩萨、弟子、罗汉及护法众部等佛像画；宣传释迦摩尼的故事，包括佛本生故事和佛传故事画；把经文图像化的经变画；信徒及僧人礼佛的供养人像；礼佛、敬佛的帝王、藩镇首领像；出行图，敦煌莫高窟有《张议潮统军出行图》；表现天宫的欢乐歌舞演奏图；道教的神仙灵异故事以及儒家思想的忠孝故事图；殿堂、楼阁、宫殿等。敦煌石窟、莫高窟、龙门石窟等，都有壁画遗存。

敦煌莫高窟壁画

龙门石窟壁画

（五）卷轴画。卷轴画，是一种在纸和绢上画成的艺术作品，已经有2000年的历史。魏晋南北朝时顾恺之的卷轴画最有代表性。据记载，顾恺之的绘画作品有七十多件，内容包括历史故事、神佛、人物、飞禽走兽、山水等。可惜，现在能看到的只有 《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和《列女仁智图》三幅卷轴画复制品了，它们是迄今中国发现较早的卷轴画。

顾恺之《洛神赋图》宋摹本（局部）

唐代虽然壁画仍是绘画主流，但卷轴画也因为方便携带、观赏而逐渐流行起来。宋代是卷轴画大发展时期，元明清代时期，卷轴画成为了绘画的主流。

宋赵佶《听琴图》

二、根据画的题材分类

1、人物画。人物画是出现较早，在各种画中占比最大的画种。以人物画的内容，分为道释画、仕女画、肖像画、人体画、历史故事画、风俗画和高士画等等。人物画家众多，且各有所长。如吴道子的道释画，张萱、周昉的仕女画，都是他们的强项。

2、山水画。中国山水画最早起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以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为开端。只不过这幅画里山水只是人物画的衬景，并且还带有稚拙的痕迹。隋唐时期，山水画从人物故事的背景中独立出来，形成独立画种，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唐时，形成风格迥异南北两宗。北宗是以李思训、李昭道父子为代表的青绿山水，南宗则是以王维为代表的水墨山水。王维以诗入画刨“破墨”山水，抒写文人情怀。展子虔、李思训画山水树石笔格道劲而细密，赋色工致浓丽，遂开创金碧山水一派；而吴道子画山水则笔迹豪放、“纵以怪石崩滩、若可扪酌”，于是“山水之变始于吴。”

隋代山水画家展子虔代表作《游春图》

3、花鸟画。包括禽鸟画、花卉画、走兽画、蔬果画、草虫画、鱼虾画等。唐朝时，花鸟翎毛画分科独立，出现专擅花鸟的画家。薛稷以画鹤知名，边鸾擅画孔雀，曹霸与韩干擅画马，韩滉、戴嵩擅画牛，李泓画虎，卢弁画猫，张旻画鸡，齐旻画犬，张立画竹等等。

薛稷

韩干

徐悲鸿的《奔马图》

三、根据画作作者分类。

从历史角度看，先有民间画工，后有宫廷画师，再后才有文人画家。民间画工的画作叫民间画，宫廷画师的画作叫宫廷画，士大夫的画作叫文人画。

两宋前的画坛，主要是民间画工与宫廷画人的天下， 唐代以后，文人画家逐渐多起来。

1、民间画工与民间画。民间画工绘画是一种商业性服务行为，你给钱，我给你画，所以，画什么不画什么顾客说了算，是一种被动的创作。所以，民间画工的技艺好比乡村医生，一身多能，样样会，样样稀松。民间画工相当于临时工，收入不定、不高，风险也不高，画得不好无非影响收入。优秀的民间画工会被征召为临时宫廷画师或长期画师。

民间画工有的开画匠铺，有的依附于工艺品加工，在陶、瓷，扇、伞、灯笼、织绣等物品上创作。民间画工的作品，多为一次性消费，很少参与流通，所以基本不存在流传。民间画工参与的墓室壁画、寺观壁画，因其隐秘性、固定性，才得以保存。民间画工的作品，是没有落款的。

宋以后，随着印刷术的发明，版画创作成为民间画工作品的大宗。

木刻版画

2、宫廷画师与宫廷画。自从有了宫廷，就有了为宫廷服务的宫廷绘画。宫廷特设绘画机构始于五代的翰林图画院。北宋的翰林图画院盛况空前。金、元时期的宫廷绘画机构相对分散，各司其职。明代的宫廷画家分别在文华殿、武英殿、仁智殿供职。清代宫廷绘画机构则以如意馆为主。

宫廷画师为皇家征召入内廷供奉， 有的长期供事于内府，有的临时召入，事毕遣回。明代画士的来源，一为推荐，二为世袭或荫举；三为师徒相传。一般都因一时之需而由民间征召，先由朝廷近臣或地方官吏推荐，入宫后通过考核再予以录用。 宫廷画师相当于正式工，收入比较稳定也比较高，但是，风险也高。画得不好，触犯了龙颜，轻则挨板子，重则是要掉脑袋的。也有少数画师因画御容称旨，被授官职，供奉于翰林，如沈希远被授以中书舍人，陈远授予文渊阁待诏。

宫廷绘画服务于皇家的政治纪实、军事记事、文化娱乐等宫廷活动，绘画的题材较之宫廷以外的绘画更为广泛。大致可分为纪实绘画、装饰绘画、历史题材绘画和宗教绘画四类。纪实绘画包括宫廷生活、仪礼，外交、军事等 ；装饰绘画主要一般的人物、山水、花鸟等题材； 历史题材绘画绘制历代孝行图、开国创业事迹、御容、功臣像等的特殊内容；宗教绘画主要是寺观壁画。

出于表现纪实场景的需求和满足皇家工整精丽的审美要求，宫廷绘画以工笔设色的写实风格为主，在北宋徽宗朝和清代乾隆朝最为盛行。

清代宫廷画家徐扬绘制的《姑苏繁华图》（局部）

3、士大夫与文人画。中国文人画萌芽于唐，兴盛于宋元。 古代文人画家一般都是官员或退休官员，不靠画画吃饭。文人绘画既不是商业行为，也不是职业行为， 目的无非抒发情感，展示才艺，以画会友。

文人画始于唐代王维，，兴盛于宋元。王维以诗入画，后世奉他为文人画的鼻祖。作者一般回避社会现实，多取材于山水、花木，以抒发个人“性灵”；讲求笔墨情趣，脱略形似，强调神韵，并重视书法、文学等修养及画中意境之表达。近代陈衡恪认为：“文人画有四个要素：人品、学问、才情和思想。”陈师曾认为：“画中带有文学性质，含有文人趣味，不在画中考研艺术上之工夫，必须于画外看出许多文人之感想，此乃所谓文人画”。

沈周画作

文人绘画是主动创作行为，自己喜欢什么就画什么。其性情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无拘无束的，画法不囿于法度的。清代郑板桥把兰、竹、石三物与君子称为人间四美，他说：“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变之石，千秋不变之人，四美也”。所以，他的画作多画兰、竹、石。有的借兰花表达做人胜不骄、败不馁，持平常心态的胸臆，做人要像兰花一样幽静、持久、清香，不浮不躁，不争艳。

郑板桥画作

民间画、宫廷画的画面单一，文人画的画面特点是诗书画印俱全。

苏轼《木石图》

唐寅《西洲话旧图轴》

四、根据画面风格分类

1、以重形还是重神，分为工笔画与写意画。工笔，顾名思义就是运用工整、细致、缜密的技法来描绘对象。工笔画比较客观的再现物体，重形似。工笔画又分为白描、淡彩、重彩和没骨工笔。工笔白描就是完全用墨的线条来描绘对象，不涂颜色，类似于现代的速写。白描本来大抵是用来打草稿的，宋代画家李公麟把它发展成独立的画种，他的白描如行云流水，变化丰富，有很强的表现力。

李公麟《西岳降灵图》

工笔画多以仕女，花鸟为主。例如阎立本的《步撵图》是工笔画的代表。

阎立本的《步撵图》

重彩花鸟工笔画

写意画是作者对事物的一种主观的表达，重神似。注重心灵感受、笔随意走 ，视为意笔，写意画不重视线条，重视意象，以形写神，在笔墨中表达作者的情感，与工笔的精细背道而驰。 写意画又分兼工带写、小写意和大写意。例如齐白石的《虾》是写意画的代表。

齐白石大写意画《虾》

工笔画费时费力，写意画画起来比较轻松。吴道子写意嘉陵江三百里山水，“一日而毕”；李思训写实和复原嘉陵江景色，“累月方毕”。

2、按画面色彩，分为青绿山水画与水墨山水画。唐代涌现了许多著名的山水画家，还形成了两大流派。一派叫“青绿山水”。以绘形为主，使用矿物性颜料，色彩鲜艳浓重，画出的是彩色山水。唐代代表人物是李思训和李昭道父子。在“青绿山水画”中，又根据墨与色的比重，再分为大青绿、小青绿、金碧山水和浅绛山水。

北宋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局部

另一派叫“水墨山水”，以写意为主，使用植物性颜料，色彩简单淡薄 ，画出的是黑白山水。唐代代表人物是“画圣”吴道子和“诗佛”王维。审美上要求“清淡”，此后水墨山水逐渐成为主流。

唐王维

3、按密笔和疏笔，分为密体画与疏体画。“顾、陆之神，不可见其盼际，所谓笔迹周密也。张、吴之妙，笔才一二，象已应焉。离披点画，时见缺落，此虽笔不周而意周也。若知画有疏密二体，方一可议乎画。”

顾恺之、陆探微的密体画，均以线描精细紧密著称，为精细紧密的游丝描。 《历代名画记》说：“顾恺之之迹，紧劲连绵，循环超乎，格调超逸，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也。”

顾恺之

疏体画的基本特征：一是强调笔法的简练和概括，在奔放的笔调中，有时是呈现着“缺落”的现象，与密体画的“紧劲连绵，循环超忽”不同。二是疏体画的笔法是借鉴了书法用笔，通过用笔的参差、呼应、对比、矛盾等，用笔变化多姿，这也是疏体画产生于六朝的必然。

吴道子的疏体画风，用笔疏略，用简练的笔墨把物象表现出来；以少胜多，点画随意仍不失其神，有笔不到而意到的艺术效果。吴道子的笔墨样式属于以少胜多，以简驭繁、“笔不周而意周”。

张僧繇画作

在宋以前，密体画都占绘画的主流。宋之后，随着文人画、写意画的兴起，疏体画也逐渐兴盛起来，疏密二体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且随着历朝历代画家们在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等领域中的不断实践，绘画理论的不断丰富，密体画的形式也逐渐完备丰满。

五、按画作形式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