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同题 | 第208期同题:冷

刊头作者/广西青年诗联艺术家 韦代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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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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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  塞外牧人

恶语伤人处;

严冬落雪时。

记2020最后一天,冷冷………………

陕西.云雾山人

时连岁未,滴水成冰寒入骨;

远梦心常,沾云结玉冷侵人。

诗词

 岁寒

文/二元

风雪欲黄昏,孤村深闭门。

余生似炉火,能得几时温。

文/水白

朔风滚滚来,万里玉花开。

百草枯黄乱,千枝叶早衰。

蛇蛙钻地底,候鸟南方呆。

身著皮棉袄,纤珪衣底揣。

冷梅

 文/LYG

白雪挂枝危,风寒紧月移。

窗虚人影瘦,旷野夜凝悲。

暗影浮香有,冰心醒我痴。

遥知梅已俏,首当迎春差。

 冷

文/嘟嘟颜

冻哭地图全网出,

小寒席卷大寒潮。

冰天雪地终须暖,

布谷牵牛夺锦标。

【夺锦标】词牌名。

文/东晟

朔天谁为暖争先,

梅雪相亲一世缘。

多少枕边伤昨梦,

梧桐叶落觉衣单。

 樵夫/吴建华

孩提冬日少棉衣,

破絮遮身雪里栖。

练就耐寒强体质,

六旬坚守实称奇。

北人嫌冷

文/嘟嘟颜

南湿北人冬日苦,

难凭元气抗真寒。

遥思故土冰天雪,

室内春风暖气欢。

 文/大海

尽日玄云暗八圻,

风刀霜剑破青衣。

狐裘再裹犹言冷,

雪后三街倩影稀。

  文/大园里之子

数九冬隆万里寒,

风刀无影处横穿。

东西南北冰霜挂,

唯有春心暖意传。

  文/大海

三千血气冷成龟,

砭骨寒心第一回。

谙解南方春已到,

阿侬不去怪于谁?

文/清风徐徐

朔风呼啸树枝摇,

枯叶旋空兀自飘。

檐下冰凌常列挂,

巷中积雪总难消。

开门冷气掀帘灌,

闭户温炉把盏浇。

举目千山飞鸟绝,

曾经闹市阒清寥。

 冷(通韵)

文/山人

滴水成冰三九天,

西风透骨气生寒。

锦衣加厚蛮腰俏,

瘦体惊肥绒羽宽。

刀剑交锋欺弱柳,

雪霜并镀改红颜。

最怜将士守疆苦,

昼夜巡逻不下鞍。

【 临江仙】·冷

文/弓叶

气象刚刚预报,雪飞却破苍穹。

轻轻抚弄万年松,梅花陪我笑,

翠竹傲寒风。

月下凌冰浅薄,诗书不问严冬。

夜来移火到房中,

一盅犹未饮,两颊已绯红。

【渔歌子】·冷

文/清风徐徐

冷气侵身水滴冰,朔风狂袭阒寥城。

晨缩被,夜闻更。天明雪紧步难行。

十六字令(二)

刘昌荣/贵州遵义

冷,

风霜雨雪自然成。

尤冬季,

衣不少三层。

冷,

人情世故赖心生,

正能量,

满腔总热忱。

现代诗

请输入

文/李敬华

如何能够

把这个冬天

重新再热爱一遍

可是经历严寒之后

让自己对春天

更加迫切地渴望

经常性的沮丧

想掏出心事和过往

在看不到星星的夜晚

一并冷藏

那就下场雪吧

让泛滥的负面情绪

随雪花飞扬

想自己学会

矫揉造作的模样

可是

有风的时候没有花

有花的时候没有雪

有雪的时候没月亮

让我怎样模仿

性格与生俱来

理智总是固守不住

冲动和遐想

与人为善吧

与爱为善吧

与邻为善吧

与己为善吧

让大家一起

快乐地站在地球上

让……

文/自然而然

风停住了脚步

把我的思念

嵌入了夜空

闭上双眼

感受月光轻轻的

抚摸

宛若你在我的身边

久久地

扯平那

一池的守候

思念成河

带走你

……

寒冷

文/飞闻

在下一个冰河时代到来之前

我们会经历无数个严寒时代

连风也会被冻住的

此时时间已慢慢老去

阳光是最大的希望

也是最大的慌言

很美很美的希望

却带给你冰冷的现实

没有人敢在它面前

裸露出真实的皮肤

红灯拼命的眨着眼

告诉你这个时期的危险

而车却在警告之后

呼啸而过

发动机在拼命地运转

生怕被冰封进历史

壁炉已无处寻找

喵星人在收集的阳光

数万年以来它们不断努力

找到了拯救世界的方法

江北的狗狗蜷缩在屋角

永远看不懂这一切

文/李敬华

还是那些山

却只能看到

最臃肿的轮廓

还是那条河

清清的水波

早已离开它远去

应该感谢

北方的冬天

冷峻的风

造就了一代代人

坚毅的性格

仰望着

缀满寒星的天空

月光尽管暗淡

还是伸出枯瘦的手

紧紧拉住我

若一切归于零点

我的生命

还会选择冷的季节

不再荒芜

文/英子

每到年关的时候

各式各样的乞讨人占据了街道的主要位置

其中包括肢体有残疾的小孩

他们坐在地上

铺一块小小的布

单薄的衣裳裹着单薄的身体

残疾的身体裸露在寒风中

那种冷

是彻骨

他们表情淡漠

看不出痛苦还是寒冷

或许

他们已经是变得麻木了吧

命运对待他们是如此残酷

这些可怜的孩子

在他们被推上街头的那一刻起

这个世界

就已经成了冰窖

随笔

请输入

文/吉祥花

在记忆中留存的片段,有些事情不是刻意要留下,反而却会深深地镌刻在心里,每每回忆温暖如初。

记得在唐山读中等专业学校时,需要辗转几站地,才能到达学校。特别是在北京站转站时,有个签字的程序。北京站聚集了山南海北的旅客,签字的队伍如一条条长蛇蜿蜒着。

有一次暑假返校,我独行,还拿了几个包,有书,有衣服。下午5点下了车,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了北京站的签字处。望着一条条长蛇队伍心里犯了愁。我心里清楚,签不上今天的夜车,意味着我将会蹾一夜的车站,心里不由一阵酸苦。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8月下旬的天气,北京还未见半丝晾意,由于城市效应,感觉愈发的闷热、潮湿,让人透不过气。我肩上背着一个包,一手还领了一个,走起路来有些吃力,无助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坚强。

快到签字窗口的地方,我听到一个声音:“小姑娘,把你东西放在我这里吧!”我顺着声音望去,墙角处坐着一位老大爷正和颜悦色地看着我。“我儿子签字去了,我看包,把你的包也放在这里吧。”老大爷又接着说。当我确信老大爷是在和我说话,便高兴地连连说:“谢谢您!谢谢您!”边说边把几个包放在了老大爷的身边,让他帮我看管,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去找往唐山方向的签字窗口。

绕了几个弯,找到了往唐山方向的签字窗口,便站在了长蛇队伍的最后边。排队等候了一个多小时,前边的队伍还是一眼望不到头。中午在宣化上火车前,只吃了一点零食充饥,这时已经是晚上7点了,感觉饥肠辘辘,疲惫的无精打采。我想起了家,想起了父母,鼻子一酸,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那时好想大声哭出来啊!

“小妹妹,怎么了,在哪儿个学校读书?”正在我悲伤难过时,走过来一位学生模样的大姐姐,她温和地问我。当时,我的样子是超学生范,标准的三齐头发型,像贴着学生的标签。“去唐山市财经学校”我带着哭腔低低地回答。“正好,我也是去唐山的,我在唐山煤医,把车票给我,我的同学在队伍前边,让她一块给签字吧”她柔和地说。我没有半点疑惑,便把车票递给了她。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因“学生”这根纽带,缩短了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内心倍感亲切。

学生大姐姐还让我把包拿过来,让我站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等候。不到半小时,学生大姐姐把签好字的车票递给了我。当天晚上我乘上了发往唐山的11点的火车。

由于我们都是签字票,虽然同时签字,但我们的车票号不挨着,不在一个车厢,当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上了车我们就被茫茫人海隔开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我只知道,她来自四川。那位老大爷无一点信息。

红尘滚滚,岁月茫茫。如果你没经过那个时代,你是不会相信会有那样一位善良的老大爷,也会有那样一位善良的学生大姐姐,还有这样一个淳朴的我,会随便轻易相信他们。如果是现在,我又遇到那样的老大爷、大姐姐,会同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不”,而且还会想:“到处是骗子啊!”

但那次上学路上的奇遇,老大爷、学生大姐姐给我的帮助在我的心灵扎根发芽,那是一颗“真、善、美”的种子啊!经年一别,虽然我们如浩瀚宇宙中的一颗星星散落天涯,各自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运行,我相信,我们都会把温暖的光芒洒向人间。

文/英子

记忆中,爸爸妈妈很少让着对方,针尖对麦芒的那种,谁也不服谁。

两个被生活捉弄的人,不甘心现状却又无能为力摆脱现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丈夫易怒,妻子亦是不肯退让一分,争吵,于是成了家常便饭,他们像夏季阳光暴晒下的柴火,一点就燃,且火势汹汹。

20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倔强的尚还年轻的爸爸,也带走了他们所有的争吵,妈妈从此变得安静而压抑。

妈妈和爸爸,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或许是并不快乐的,有时甚至可以用痛苦两个字来形容。

但,他们终究还是放不下彼此的,在爸爸走后的很多年,妈妈都是郁郁寡欢的。儿女们给她买东西,她总是念叨说,爸爸什么都没有享受过

那时的他们,不会想到会有现在的好生活。

妈妈总是自责,说那时没有好好对待爸爸,不懂得退让一些,那样,他们的生活也会快乐很多,不会总是在争吵的阴霾中度过。

许多人,许多事,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总是想着来日方长,今天做错了,明天还可以弥补过来,殊不知,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倘若,那时爸爸妈妈能够互相退让哪怕一小步,他们的精神生活也会幸福很多,那样人生也就少一点遗憾,多一些快乐。

---旅途见闻

文/岁月如歌

初冬,青紫色的夜幕变成了幽蓝,渐渐笼盖了荒原秃岭炊烟。一道灯光划破夜空,疾驰的列车裹挾着寒风缓缓地停靠在塞外这个因冬奥而兴的车站。一个青春女孩,抱着一个偌大的滑雪单板,带着满身的热气,跨上硬卧车厢。

白色的羽绒服和白色的运动鞋,灰色的牛仔裤,清新而素雅;略微内扣的短发波波头,碎碎的刘海,精致又大气。她侧身挪到18号铺位档口,放下滑雪板,试了试铺位下面放不进去,随后把它立在身边,仰头细细地打量着铺位上面的行李仓——这么长的滑雪板放得进去吗?

坐在17、18号下铺的一对老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老妇人欠身向里挪了挪,给女孩让出了一个地方,“姑娘,你踩在这儿上去看看。” “谢谢阿姨!”女孩会意地点点头,把背包放下,两手抓着中铺上的挡杆纵身一跃,稳稳坐在了18号中铺上,对面下铺的老爷子起身顺势把滑雪板递了上去,“谢谢叔叔!”女孩接过来一转身,把滑雪板举起来横着推进行李仓里面。

“姑娘快歇会儿,你带这么大个家伙累坏了吧?”老妇人热情地招呼女孩下来坐在她身边。

“不累。”女孩从背包里抽出纸巾,一边擦着汗一边回答,温润的眼睛里洋溢着快乐。

“你来这儿滑雪的吗?一个人?”老爷子问。

“我们100多雪友呢,这不,单位有事,我得先回去了。阿姨叔叔,您们去哪?是去孩子家?”

“哦,我们候鸟南飞呀,去北海过冬然后到南昌孩子家看孙女儿过年。”老妇人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女孩,“姑娘,你去哪呀?你怎么……”

“我呀,”女孩清晰的双眼皮紧连着跳了两下,抢过来话头说,“我到郑州啊,我30多了现在就一人。” “房子?这房子那么贵,我才不买呢,一人多好,说走就走的,想玩儿就玩儿,玩儿够了,慵懒地躺下,想点美事儿,翻翻手机。”

老妇人和老爷子的身子同时往前凑了凑,听姑娘讲起她怎么从秦皇岛来郑州上大学,怎么在郑州上了班,怎么结识了雪友,然后话题一转,又说到她爸妈为她的婚事瞎着急,“他们呀,能忙过来吗?这会儿正给我姐看孩子呢,等顾得上给我看孩子了我就结婚,你们说好不好?”姑娘开心一笑,她看这老两口让她的神聊逗得忍俊不禁,接着又说,“看您们多好,多省心!”

“还好哪?老了觉也睡不好,尤其我这老伴儿心脏不好,有点儿动静一宿就别睡了。”老爷子说。

“哦,不早了,阿姨歇着吧!”

“没事,我们俩听你说得挺开心。”老妇人应道。

“我上去了。”姑娘说完跃身上了中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探着身子说,“您们有空也来崇礼玩儿吧,迎冬奥,二老免票。”

老爷子“呵呵”一乐,老妇人侧着身躺下,回了上面一句“就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得摔成几节儿?”

“没事儿,有教练呢。叔叔阿姨晚安!”姑娘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奶茶,趴在铺上戴上耳麦,翻开了手机。

列车穿山越岭,奔驰在冀中平原,午夜时分停靠在石家庄车站。站台上人来人往,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

“让一下,让开啦!有油!身上有油。”一个小伙子,一身厚厚的蓝色铁路工服,肩背一个大挎包,吆喝着走进车厢,过道站着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给他让道。小伙子径直走到17、18号档口,探身看看上下铺,自语道“额地个娘哎,就这儿了。”然后随手把大挎包放在过道小桌上,掀开座椅,一屁股坐了下来。

列车又徐徐开动了。小伙子打开了挎包,泡开了桶面,又扯开了一袋辣鸭脖,捋捋两只袖口,准备开吃。

“嗯!心情不错泡面不错开水也不错。”小伙子圆圆的脸蛋看似憨厚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是眉飞色舞。他挑了一叉子泡面,烫嘴,吹吹又放下,然后拿出一只辣鸭脖左看看右看看放进嘴里,嘟囔着“好辣,够味!”再用叉子把泡面挑起老高,抖抖送进嘴里,摇摇头连声说“泡面好好、好辣,辣过鸭脖!”一幅陈佩斯陈小二吃面条胡椒面的样子。

下铺的老爷子咳了两声,老妇人翻了个身,中铺的女孩放下手机,白了他一眼。小伙子不以为然,泡面吃完了,搓搓手来了精神。

“干我们这一行的,登高触电走钢丝,吃饭睡觉没规矩, 不管严冬酷暑, 不分线上线下,接触网多会儿有事儿,叫你立马就走。”不知道小伙子在说给谁听,“我们段领导也就这点儿权利——批个条子,这一段我随便上哪个车不用买票,过了这一段照样得花钱。”说完又拿起一只辣鸭脖,在眼前画了个圈,“今年可算看好我了,成了他圈里的红人,净整些没用的,一点儿福利也没有,你说,我这20大几的…” “别说了啊,要关灯了,小伙子,明天再讲你的罗曼史。”这时列车员正打他身边路过,看来是老熟人了,笑呵呵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兴致和话题。

车厢里暗了下来,小伙子把挎包放在17号中铺上,看了一眼对面中铺——那儿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随后又回到他刚才的座位,他不困,百无聊赖也打开了手机。

车厢里安静了,只听得见滚滚车轮声。过了一会儿,一阵阵“嘀咕嘀咕”的提示音不绝于耳,小伙子的手机闯关鏖战犹酣。

睡在下铺的老爷子忍不住连咳两声,中铺的女孩一翻身坐了起来,“哎!我说,你关了你那声音好不?” “我不会呀!” “不会?”女孩“蹭”的一声落地,站在小伙子面前,“你成心是不是?这车上有老人身体不好,你给我出去!”小伙子抬头直愣愣看着女孩,假作为难地说“姐啊,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去哪儿?”女孩不作答,瞪了他一眼,又在他头上狠狠做了个刀劈的手势,然后一跃身上了自己的铺位,小伙子愣着神呆坐了一阵,关上了手机。

列车跨过了黄河,天边一线曙光。女孩拿着洗漱包正要下去,小伙子捏着车票凑上前来,“姐,你看看我这车票是不是18号中铺?” “嗯?”女孩大惑不解,一把夺过车票,瞄了一眼,“你瞎呀你!”紧接着又把车票狠狠地怼了回去,好悬!差不点怼上小伙子的小眼睛!

列车快进站了,女孩从行李仓取出滑雪板,下铺的老两口双手接过来,女孩从中铺跃身而下,站在档口的小伙子看得目瞪口呆,“嚯!你真行啊,姐!” “你一边去,让你干什么你不干什么!” “别呀!原来咱俩是一路啊,我的郑州姐。”

列车稳稳停下,姑娘和小伙子都挎上了背包,老两口起身和他俩握手道别。小伙子抱着偌大的滑雪板走在前面、走出车厢,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让一下啦!有油有油,身上有油!我在前头,姐在后头……”

2020.12.20赴昌路上

让文字生香

文/马林良

闲来无事,我就喜欢把一个个字种在纸上。

在我眼里,那白色的纸就是一亩亩田,每一个字都是一朵花,有颜值有香气。

让文字像朵花一样绽放的作者,是这世间最好的花匠,当然我不是最美的花匠,那是我的追求。

一方稿纸,就是一方土地;一支笔,就是最好的锄;一个个文字,就是一朵花;这些花排列成行,在纸上葳蕤,摇曳生姿。

有时候这些花娇艳欲滴,有时候这些花芬芳四溢,更多的时候生不逢时——我的笔呀总是不能准确地写出我的心中所想。

我想让每一个文字都生香,它不必是馥郁的牡丹,哪怕是一棵狗尾草也有自己的清香。

每一个文字只会在我的心情里芬芳。

它或者苦涩,像是一朵朵苦麻菜,点着纤弱的黄,那时我的心情一定沉重,汪着一团水,裹着一块石。

它或者粗野,像是一棵棵杂草,蓬松着,张扬着,那时我的心一定是慵懒的,拥着一朵云,抱着一缕风。

它或者精致,像是一丛丛迎春,欢笑着,娇俏者,那时我的心一定是欢快的,弹着一张琴,看着一轮月。

它或者甜蜜,像是一片片的雪,玲珑着,晶莹着,那时我的心一定是幸福的,温暖的,看着一封信,捧着小火炉。

它或者喧闹,像是一个个村庄,活泼,可亲,那时我的五官俱是幸福的,鸡鸣狗吠,马叫牛欢,知春鸭,放意鹅,炊烟袅,灯火明,声音可亲,形质堪喜。

……

我的心情沉重或者轻盈,文字之花就会开得娇艳或者黯淡,散溢出来的香气或浓郁,或清淡,或苦涩,或甜蜜,都是草木的味道,自然的味道。

我把心隐藏在文字里,让它们长成花,迎接朝阳,送走晚霞;听莺声,也听燕语;担风雨,享阳光;也繁华,也落寞;可能青史留名,可能昙花一现。

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要把每一个文字种成花,让它们是花本来的样子,骨子里都透着香——不期而遇者,如沐春风。

文/蜗牛

我丈夫弟兄六个,我丈夫行四,我最敬重二大伯哥。

二大伯哥性格敦厚,不善言辞,但为人处事透出善良。

话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时,我公公与时任村支部书记交好。二大伯哥听说煤矿到各村招工,当上了煤矿正式工就会有工资,当时村支书对谁去有决定权。二大伯哥就让自己的父亲(我公公)去跟支书说,想报名。

我公公跟支书沟通后,又与煤矿招工人员一大招呼,事情就定下来了。

正当我二大伯哥欢天喜地收拾行装时,我大大伯哥听说了,他也要去煤矿上班。但是名额已经满了,我二大伯哥就把这好差事让给了大大伯哥。

可是,煤矿一线工人很辛苦,巷道很深,又有一定危险性,大大伯哥去了不到一个月就打道回府了。可他刚刚回村一周,同去的人就转正了。

作为生产队车把式的二大伯哥经常去武山石场拉石头,他听到石场招工人的信息,就想去武山石场当工人。大大伯哥闻讯,跟他父亲说也想去。可每个村只有一个名额 ,二大伯哥又爽快地把自己的名额让出去,继续做他的车把式。

车把式不但挣满分工,加班加点还给加工分,另外有出工补助。很多人看着眼热,但是每个生产队只有那几辆车。有个人就利用自己生产队长亲戚的关系,跑来和我二大伯哥说,把车把式的位置让给他 ,二大伯哥当即同意。

可没过三天,生产队长就来找二大伯哥,让他接着赶车。

原来,生产队长的亲戚曾经找过生产队长,说想赶大马车。因为我二大伯哥赶的那辆脚程最快,他就跟亲戚说想赶我二大伯哥那辆。但是生产队长赏识我二大伯哥的为人和能力,驳回了他,他就自己跑去和我二大伯哥商量了。可是,马到了他手上却不听使唤,还尥蹶子把他踢了。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二大伯哥还是那么谦让,从来不和别人争利。是大家公认的好人。

文/吉祥花

庚子鼠年的时间指针运行到了小寒节气,也到了冬日中最寒冷的日子。

这个冬日,气温的高低不再是人们关心、谈论的话题,更多的关注是新冠肺炎会不会卷土重来。

因为正是去年12月份寒冷的冬日,我国发现了第一例新冠肺炎病例。今年一年里,国人最大限度地控制和消灭新冠肺炎,而它却有不灭的态势,在各个地方此消彼长,不曾消停。

早有人喊话,“冷”是新冠肺炎的温床,不知是否有真实的依据。果不其然,又是12月,又是寒冷季,北京、辽宁、浙江等多地报告发生了新冠肺炎本土散发病例或聚集性疫情,人们担心的事终于来了,新冠肺炎再度抬头。

寒冷的侵袭与新冠病毒的危害相比,是多么不值一提啊!

可是,贫苦的岁月里,人类为了抵御寒冷,拼尽全力也是无能为力。几代人传用破棉被,几个孩子一件旧棉衣,这些苦难的记忆留在了一代人难忘的岁月里,寒冷曾让苦难的日子变得更加悲惨。那时,冬日避寒就是生活的大难题。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避寒的棉衣一代代更新,保暖舒适,住所渐渐高档,暖和洁净,冬日出行不管是自驾还是公交车都能享受到暖风空调,家里家外不再受冷冻,加以全球气温变暖,抵御寒冷已不再是生活中的难题。而且,每到寒冷季,北方人习惯了冷的感觉,如果气温不够低,还觉得不过瘾呢。常常有人说,家里暖气热,密封严实,到外边走一走,透透气,冻一冻,会感觉更舒服些。

从主动寻求冻一冻的意念,足见人们所住的环境是多么的温暖了。

大自然似乎总是在不断地考验着人类,把一个个难题抛出来。

人类看似是一个庞大的群体,然而,对于一个无限大的自然界,人类如它的一粒微尘的渺小。刘欣慈有一句话说:“毁灭你,与你何干。”新冠肺炎,蔓延一年,病原仍是个迷。

人类科学不断进步,攻克了一个个难题,而自然界似乎也在加深题的难度。自然界如如来的手掌,人类怎么也走不出它的手心。

恩格斯说:“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

所谓的难题,是自然界缔造的还是人类自己的某些活动的投影呢?我们应该要深思一下。

幸好,在寒冷的冬季,面对强大的病毒,我们的国土上一些善良的人们,一些无畏的勇士,他们的大爱精神温暖着这个世界。

有时,当我们说出感谢时,觉得是多么轻微,因为他们在选择奉献的时候,是从来不需要感谢的,我们要做的,是把他们的爱心传递。

而从地球另一半刮来的西风,我们不仅听到冷风嗖嗖的声音,也听到了一些执迷不悟的声音,他们的疯狂的行为胜于病毒,共同伤害着人类,寒冷侵蚀的是人的肌肤,而他们冷漠的行为冻僵了多少无助人的心啊!

文/马林良

刚吃过冬至的饺子,家乡就被冷空气抱在了怀中。

冷的不只是户外,室内也冷。冷空气学会了缩骨神功,从针眼那么大的缝隙中挤进屋子。

到处都喊着冷,人走在外面没有两分钟眉毛就上了霜,嘴巴即使闭得紧,牙齿也被冻得生疼。

各种树木都在北风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没有一片叶子的树枝仿佛老人褶皱的手臂,风中时不时就能听见“咔嚓”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又有树枝被刮折了。

路过镜湖,入眼白茫茫一片,三季里活泛泛的水如今躺在雪被下,整个镜湖变成一只硕大的银碗,银碗里盛雪,都是冷色调,偶尔一两片秋天里的枯枝败叶落进银碗,白地黑花,也算奇葩。

走在镜湖上,看见偶尔看见没被雪盖住的冰上的一个个裂纹,有的地方竟然有了裂缝,不宽,却深,像是白色的肉身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齐刷刷的,就忍不住一咧嘴,想着它该是很疼吧,然后就想起自己的脚后跟的裂口,这样一想就更觉得疼了。

一阵风过,有枯枝败叶落到了冰隙里,一路落下去像是蹦迪的人一样干脆利落。

湖上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脚步匆匆,比脚步更匆匆的是嘴里鼻里呼出的烟气,我吸吸鼻子,是我喜欢的一种烟味,好像叫做“银象”的香。

一闻到香,就想起来《红楼梦》中宝钗的冷香丸来。冷香丸是将白牡丹、白荷花、白芙蓉、白梅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等调和,制作成龙眼大的丸药……记得当时看书时候就想着这一味药也忒刁了点,入药的都是白色的——花中王、花中宰相、花中君子皆白。雨水 、霜降、小雪日的雨、霜、亦是白色的,白色为冷,佐以花香,怀疑这开药的大夫是一个文艺青年。

冷的气质与人的灵感相碰撞,有了意想不到的美丽!

斗室之中一株三角梅枝杈不多,却总是年年赴小雪的约——花开三五朵,我醉深浅春——粉嫩嫩的,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娃娃,缀在枝头,偶尔窗外的野风挤进屋子,它就在枝头荡着荡着,像是在晃秋千。

是的,雪与梅是一对上千年的邻居,各自站在自己的季节里猜测着对方的心事和冷暖。它们也暗中喜欢着对方,你看,雪把自己偎进花蕊中,梅花把自己托付给雪地,这边把多出的梅香捧过去,那边就把宽裕的冷意拜托风送过来。就这样迎来送往,千年过去,雪更美更香,梅更冷更艳。

妹妹打来电话邀我吃火锅,我笑着应了马上去: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因了亲人的惦念,再冷的天,也是暖的。

文/蜗牛

早在2020年春天,有关专家就预测,2020年冬天会是冷冬,所以,刚进12月,我们就在温室里搭好了炉子。当12月28日的天气预报说29日、30日要大幅度降温,我把能穿的棉服都找出来了。

29日早上从家里出来时,我穿了两条棉裤,两件棉衣,戴着帽子和围巾,丈夫穿了棉衣和羽绒服,棉裤外套了一条羊毛裤。脚上穿了两双袜子,还穿上了厚厚的棉鞋。头上除了戴帽子,还围了围巾。从家里骑电动车到地里,还是觉得冻手冻脚。

白天,风呼呼地刮着,预报西北风六七级。塑料膜被吹得哗啦哗啦直响。风太大,把塑料膜掀起来一部分,我们想用土重新压上。地都冻结实了 ,根本掘不动,只从地表面刮了一些干土,压在膜上。

从早上七点钟,我们就到了地里,生起炉子,且一直保持旺旺的势头,加上阳光的照射,还扣着双层塑料膜,棚里才达到二十四度。下午三点钟,太阳光微弱了些,棚温才二十度。

撒保温被时,最外面的棚膜被压得嘎吱嘎吱响,原来是从棚里跑出去的水汽结了冰。

炉子着了一宿,早上七点时一看温度计,才十二度。

12月31日晚上到家后,我发现自来水管道冻了。用了一壶开水,也没把自来水管烫开。丈夫告诉我,把炉子生上,再给大灶点着,让屋里暖和些,试试自来水能不能出水。

生了两个多小时炉子,同时架上木头烧了大灶,自来水才出水了。因为水温太低,做饭都比平时慢十多分钟。

为了给大棚增温,我和丈夫29日、30日都住在棚里。31日晚上回到家 ,我的智能手机没电了,我就给手机接上电源充电。可是充了一晚上,不但电量没增加,还减少了十多个电量。

因为我的智能手机是儿子买的,我就给儿子打电话询问,手机是不是坏了。儿子告诉我,气温太低,手机就充不进电。他让我把手机放在电褥子上充电。

我打开电褥子电源,先放在高档,一个小时后转入低档,一看 手机电量果然在增加。

2021年1月6、7日,气温又大幅度下降。

我们为了晚上睡觉暖和些 ,连续四天住在大棚里。又担心家里自来水管和暖气片冻坏,丈夫让我在地里待着,他每天中午回家除了生一个带动暖气片的炉子,还在堂屋生了一个铁炉子,晚上再回家添一次煤。

即便是这样,我家水管还是冻了。暖气管道也结了冰。费了好大的事才弄好。

这几天气温回升,人们的心情却降到了冰点。新冠病毒卷土重来,疫情形势非常严峻。

期待着春暖花开,期待着疫情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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