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国最牛“赘婿”!子孙先后灭掉辽、宋两个大国?

女真人是我国宋、辽时期崛起的少数民族之一,其前身为隋唐时期生活在东北地区的靺鞨人,当然,靺鞨这一称号和契丹等一起最早出现在《北齐书》中,《隋书》开始为靺鞨单独立传,唐朝初年,靺鞨开始分为粟末靺鞨和黑水靺鞨两部,而辽、宋时期,靺鞨中的一支黑水靺鞨逐渐发展成为后来的女真人。

女真人中的完颜家族最终建立起大金王朝,并迅速崛起、壮大,大金王朝立国之后,仅仅用了12年,便相继灭掉了中华版图上的由契丹人建立的大辽王朝以及中原地区的北宋王朝,其崛起之速以及赫赫武功,无不引人瞩目。

但是,完颜部的始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赘婿”,这是真的吗?这背后又有什么样的传奇故事呢?

据《金史·世纪》记载,“粟末靺鞨始附高丽……后为渤海……黑水靺鞨亦附于高丽。”也就是说,其中的粟末靺鞨创建了渤海国,但渤海国以及黑水靺鞨人一度都依附于高丽,直到契丹人崛起。

后来,契丹人建立了大辽王朝,其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灭掉了渤海,黑水靺鞨人也被迫处于辽朝统治之下,但辽朝灭亡渤海国的时候,一部分靺鞨人选择进入高丽避难,而完颜部的始祖及其家族可能就在这一时期,进入了高丽。

“金之始祖讳函普。”后来,或许因为局势稳定下来,函普决定和他的家人分开,重新选择回到靺鞨人的故乡去,“兄阿古乃好佛,留高丽不肯从,曰:'后世子孙必有能相聚者,吾不能去也。’独与弟保活里俱。”

总之,函普的哥哥阿古乃因为好佛,选择了继续留在高丽生活,而他的弟弟保活里则和函普一起北归,据《金史》记载,北归时,函普“年已六十余矣。”

《论语》里说,“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也就是说,六十岁是一个既已“知天命”,因而便不再会“妄意希天”的年纪,一言以蔽之,这个年纪的人原本应该已经达到随遇而安的境地,不再会抱有不切实际地改变世界的幻想,但是,函普则不同,他似乎仍然渴望能有所作为,或许,这才是完颜家族得以崛起的基因。

以函普的行为,即使放在今天,也足以令人肃然起敬,如今的我们,无不面临和受困于“35岁焦虑”的处境之中而无所适从,而这位60岁的古人却选择了只身北上,开辟新天地。

那么,函普能够得遂所愿吗?他又是如何如愿以偿的呢?答案是肯定的,而实现愿望的关键步骤却是选择“入赘”。

有关函普入赘的传奇故事,《金史·世纪》有明确记载:

“始祖至完颜部,居久之,其部人尝杀它族之人,由是两族交恶,哄斗不能解。完颜部人谓始祖曰:'若能为部人解此怨,使两族不相杀,部有贤女,年六十而未嫁,当以相配,仍为同部。’并许归六十之妇。……始祖乃以青牛為聘禮而納之,并得其貲產。後生二男,長曰烏魯,次曰斡魯,一女曰注思板,遂為完顏部人。”

大意是说,函普回到女真社会,加入了完颜部,很久之后,都毫无作为,但是,后来,完颜部与其他部落之间仇杀不断,于是,完颜部人就对函普说,如果你能说服对方,让两个部落之间解除仇恨,不再相互仇杀,完颜族人将允许函普留在部落,并且,答应把部落里一位60岁的老处女嫁给他,结果,函普成功地说服了对方,娶了60岁的女人,并且为他生下两儿一女。

那么,函普究竟是怎么说服对方的呢?这个问题暂且不表,留待后面介绍,这里,至少还存有两大疑问:其一,根据这段话的意思,完颜部早已有之,为何又称函普为完颜部始祖?其二,一位60岁的女人是否还有生育能力,且还能连续生下三个孩子?所以,上述说法究竟是史实,还是神话?

首先,是60岁妇女的问题,今天的学者们认为,这可能和北方草原民族的纪年习惯有关,不同于中原历法,比如草原民族可能会以草一枯为一岁,而一荣又为一岁,而女真人作为文化较为落后的民族,可能沿用了周边草原民族的纪年习惯,因此,这位妇女的实际年龄可能仅有30岁左右,因此,生育不是问题。

其次,可能和“完颜”一词的理解有关,完颜可能是音译,而降金的辽人韩企先等将其释义为汉语里的“王”,也就是“尊大”的意思,因此,完颜可能是仅是函普的子孙为其家族所取的姓氏,后来,元朝人修《金史》时,被当作部落名称。

解决了上述两大疑问,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函普究竟是怎么说服与其他部落的?

《金史·世纪》记载,“(始祖)乃自往谕之曰:'杀一人而斗不解,损伤益多。曷若止诛首乱者一人,部内以物纳偿汝,可以无斗而且获利焉。’怨家从之。乃为约曰:'凡有杀伤人者,征其家人口一、马十偶、牸牛十、黄金六两,与所杀伤之家,即两解,不得私斗。’曰:'谨如约。’女直之俗,杀人偿马牛三十自此始。”

大概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不如换一种方式解决,只处死领头闹事的,其他死伤者,改用经济补偿的方式解决,结果,对方被说服,并且双方从此约定,以30匹马或牛抵一条人命,并且,成为惯例。

函普的这一解决方案,如同立法,可以和汉高祖刘邦入咸阳时的“约法三章”,其历史地位和意义是殊途同归的。

由此,函普不仅娶到了老婆,而老婆还带了嫁妆,让函普在部落中扎下根来,而且,更为关键的是,此举让函普在女真人各个部落中赢得了威信,到其子孙景族时,已经成为女真各部的酋长,即所谓“都部长”,其中,“都”即“总”的意思。

大金王朝的建立者完颜阿骨打,正是景族的孙子,即金太祖,后来,完颜阿骨打称帝,并一举灭掉辽朝,但在班师的途中病逝,其弟吴乞买继位,即金太宗,随后,发动对北宋的战争,第二年,灭北宋,将势力拓展到黄河以南的淮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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