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天街印象/李端芹

鼠年阳春四月,瘟疫过罢,一派欣欣向荣。早听说,南湖东烈山有天街,每每隔湖遥望,心向往之,何不去天街一游?

沿沱河路,一路向东,过雷河折南,即到天街。远远望去,天街主峰犹如一座城堡,高高耸立在淮北平原之上。过天街正门,拾级而上,山道盘旋,如蛇爬行。山道两旁,丛林浸染,溪水淙淙,宛如一处风景胜地。沿山路上行,过一石桥,眼前豁然开朗,一泓池水静卧山脚,花树环绕,水清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游人三五成群,或坐或卧,或行或立,少女面含桃花,笑声如铃;帅哥摆酷拍照,静如处子,其乐融融者也。心中痒痒,遂邀一帅哥拍照留影,以示纪念。

天街之基,原为烈山之一部,因之前政府未加规划,开山炸石成为常态,致使山体破损,只残存光秃秃的一座山丘。近年来,当地政府严禁开采,绿化荒山,烈山余脉得以幸存。随着南湖景区的不断拓展,烈山规划至南湖风景区之列。

站在烈山山脚,极目仰视,山体高耸突兀,通体泛黄,固有“小黄山”之称。沿山道迤逦南行,地势忽高忽低,转过一座山头,呈现一片开阔之地,园林工人正在植树浇水。悠闲徜徉于此,犹如进入一片世外桃源,拐过一道弯,一段高耸的悬崖峭壁突兀眼前,峭壁正中有一圆形山洞,远远望去,就像一面镜子,镶嵌在山体之上,很显然,这是人工雕琢的痕迹。走近观之,峭壁如一位巨人,高大挺拔,山风吹来,摇摇欲坠,似有随时坍塌之势,管理者在此树碑提醒:切勿靠近。

沿山道向东,绕过一道山梁,登高远眺,高楼耸立,道路笔直,一派繁荣之景。那就是生我养我的故土,而今已成为市区的一部分。极目找寻儿时的乐土,一排排楼房掩映在繁花嫩叶当中。此情此景,往事涌上心头:70年代,我正上小学,老师组织我们爬山,这是我们体育训练的一项,带队老师让我们带足干粮和水,那时,家庭贫穷,所谓干粮也就几个煮熟的山芋,开水是用玻璃瓶装的,瓶口上拴上一根绳,拎着。老师一声喊,我们争先恐后向山上爬去。那时的烈山,还是原始的状态,满山灌木丛生,山石裸露,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好在烈山东麓坡度较小,我们一鼓作气,爬到山顶,一道围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老师告诉我们:这是当年老百姓躲避日本鬼子的山寨,抗战爆发,日军一路经烈山占濉溪,当地百姓,纷纷逃往烈山,躲避战火,直到鬼子走了,才敢下山。据说,烈山西麓还有一个山洞,可以藏纳数百人,可惜,我没有亲见。直到后来,开山炸石,山体被毁,石洞的传说永远成了迷。

关于烈山,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呢。

烈山原为裂山。传说很久以前,裂山脚下住着一家姓李的农户。他家境贫寒,有一个女儿叫香姑,姿色佳丽,当地的百姓都很喜欢她。后来因生活所迫,全家逃荒到东山泰山脚下落了户。他父亲种地,香姑天天上山放牛放羊,过着贫苦的生活。可是,邻里有个恶少,听说香姑长的美貌,便带人前来强欲纳妾,但香姑拒不从命,独自逃上泰山躲避,众人喊他不应。那恶少也带人来追,只见香姑面露怒色,树柳眉,睁杏眼,怒斥恶少,瞬间巨石纷飞,击毙恶少。风石停息,香姑跨上青鸾徐徐西行,来到裂山,变成一块大青石。当地百姓为了纪念她,就在裂山建了一座烈女庙。因此,后人便将烈山的"裂"字改为"烈女"的"烈"字。有诗为证:

上古黄河入海处,"益焚沼泽"在烈山。

历史文献有记载,八千年前东海沿。

劈山一条大裂谷,熊熊地火燃半天。

史前一座烈女庙,青史留名芳万年。

据史料记载,烈山海拔182米,南北长400余米,山体从中间裂开,分东西两部分,中间宽20多米。传说远古时期烈山煤气瓦斯外溢,遇雷电起火,夏季火势最旺。烈山之火日夜在汪洋大海中燃烧。直至现在,烈山大裂谷中仍可见火烧岩石的痕迹。

传说,古代炎帝曾以烈山之名命名,即“烈山氏”。《列国志》中有"烈山焚泽"的记载,烈山是地名,焚是烧,泽是汪洋,即烈山之火日夜在汪洋大海中燃烧。以当时人的迷信理念,水火相克,火是天火、神火,便以为上天也在帮助百姓治水患。也恰恰证明了烈山地名可追溯到春秋列国之前。历史悠悠,沧海桑田,时间的车轮早已把烈山碾压的面目全非了。

夕阳西下,微风拂面。站在天街,依栏眺望,南湖尽收眼底。俯视雷河,犹如一条彩练由北而南,蜿蜒曲折,横亘在湖山之间。环视四周,湖光山色,一览无余。我心大喜,遂赋诗一首:

南湖之滨烈山麓,

天街婉转山体凸。

往事如烟随风逝,

昔日荒山变碳谷。

作 者 简 介

李端芹,男,淮北市濉溪县人。中学高级教师。系淮北市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业余从事文学创作,网络发表散文、小说、杂文数百篇,有多篇稿件被市县报刊采用,出版文集《山风吹来》《那飘雨的日子》。现供职于淮北市濉溪县城关中心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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