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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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从来不是一个殉道精神的国度,这个国度最伟大的就是世俗精神。那些在生活里,从尘世里冒出的烟火之气,常常都会让我视如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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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很容易因为某件细微的事,就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一个朋友,生意赔了,妻子带着孩子走了,他孤孤单单,又欠了一屁股债,很多次都不想活了。
放弃之前,他路过一个菜市场,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不曾想,自己却被西红柿、辣椒、茄子感动不已,被菜贩老板的叫卖声、街坊邻居的讨价还价声感动不已。
出了菜市场,又路过了一个羊肉汤馆,喝了一碗羊肉汤,胃暖了,心也暖了,最后竟舍不得离去,于是好好活了下来。
如今,他开了我们老家那边最著名的羊肉汤馆,每次发现有食客垂头丧气、情绪低落,他都会讲讲这个故事,不知道温暖了多少人。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一个重大的决定改变,往往不是来自什么大事,却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还有时候,甚至连事都没有,刚出笼冒着气的一笼屉包子,也能让寒冷的人温暖,让失落的人找回希望。

02
一笼屉包子可以安慰一个孤独的人,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可以让熬夜的人温暖,一个漂泊他乡的人在街头突然看见老家的一个食物,也能让人短暂找到故乡。
通往故乡的密码,往往就隐藏在一道道食物上。我理解这种食物深处里的故乡密码,也就理解了在快手上展示的人与人之间的密切生活。
今年,老乔的儿子小乔同志结婚,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喜悦。
有足足上万人为老乔父子送上祝福。而老乔的舞台自始至终,都是在一个不足10平米的厨房里。经他的手,做出的一道道看似不那么美观的故乡食物,却拥有通往乡愁的密码。这份密码有肉夹馍、羊肉泡、凉皮、锅盔,还有臊子面、荞面饸饹、肉丸胡辣汤。
他做了足足400多道“乡愁”,也做了足足4年的“乡愁”。
我理解这种乡愁,这个“乡愁”里有呼灯篱落,也有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有父亲和儿子之间,无数个用“吃饭了”来一笔勾销的无言时刻。也有父亲脸上,日益深刻的皱纹,还有不可逆的白发和叹息。
我打开这些热气腾腾的视频,每一个视频都有锅气、碗气,都有盆盆罐罐,汤碗瓢勺。
正是这种食物带来的密码基因,就像长长久久的纽带,将无数个异乡人、异乡的夜晚重重拴在一起。在一道道食物上,上百万离家的人找到了回乡之路。
快手老乔
03
心真的是很柔软的事物,很容易被周遭的一切侵入、占领。
很多人被安慰,往往都在一个瞬间。看见一张熟悉笑脸,心中会荡出喜悦。听见一支歌,心中也会荡出温暖。
我喜欢音乐,音乐在我的价值排序里,可以排在第二。很多年里,都是音乐化解着我的世间忧愁,装满着我的世间情绪。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傍晚,一人散步。有一个瘦长老哥,跨在一辆老式自行车上,双脚歪踩车蹬,不紧不慢。路过我时,他正仰天唱着黄霑的《沧海一声笑》。这个场景过去十几年了,我依然很感动。
他把我的心装得满满的,是他将我带回了张国荣、梅艳芳的年代,是他把我带回了繁花散尽、带回了气吞山河。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感谢他,感谢他给我那个傍晚带来的胸襟开阔。现在想起他来,他就宛如晚霞里的老侠客。
今年,我也在快手上看到一个孩子,她名字叫miumiu,七八岁、掉了两颗牙,她一直抱着吉他唱歌。我从她掉牙,一直看到她把牙长出来。每到晚上,我都会放开手机听一会,觉得很美好。
我这个30多岁的人,不经意间,也会被她的美好把心填得满满的。
我讲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但是有天,我看到一个老人的留言:
“miumiu,谢谢你,你让我想起了我不在身边的孙女。”
我恍然明白,其实miumiu身上表达的不是音乐,而是思念。人们在她的身上,也会倾注亲情的温情、倾注陪伴。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很柔软的东西,我们只是故作坚强。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思念的东西,只是忙碌的时候,给忙忘了。其实我们内心都有沟沟壑壑,都需要情感抚慰。

快手miumiu
04
人心真是全世界最柔软的物体。不经意的感动,会念念不忘。
今年,有一个在快手上的老董,他弹钢琴突然被很多人转发。镜头里的老董,戴着鸭舌帽盖住了脱发,他穿着工装,坐在镜头面前,弹着莫扎特。一瞬间,很多人都驻足了。
我也驻足了。
这个男人的音乐并没有我去过的任何一个音乐会动听。在上海,任何一个音乐会都要比他的音乐有牌面、场面。
但老董是唯一的,我就是被打动了。
镜头里的老董,看上去有点落魄,他是掉了头发的中年,是穿着工装的中年,是坐在一架雅马哈钢琴前面慢慢弹琴的中年。
我却被他带入那个氛围,会想象窄窄的手机屏幕,是在某个机场、某个街头、某个高铁站、某个车水马龙的街角。那些和我同样驻足的人,是那些匆匆忙忙的路人。大家都在疲惫赶路,突然之间,被一个中年人的琴声打动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我后来知道,老董17岁就进入辽宁营口一家钢琴厂做油漆工,日常工作是给钢琴刷油漆。他喜欢钢琴,利用午休时间练琴二十年。他也坦诚自己并没有天赋,只是喜欢弹琴,弹琴可以驱赶生活里的烦恼和疲惫。
这个镜头前的男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的人生。
他拥有和我们几乎一样雷同的故事,中年危机、生活疲惫、子女上学、房子、车子、票子,焦虑不堪的生活。
但是因为琴声,他一点都不普通。他整个人坐在钢琴面前时,这个中年油漆工,挺直腰杆、抚着琴弦,全身上下都是发光的。他就像给聂鲁达送信的邮差一样,当他同样写诗的时候,他拥有着虔诚而圣洁的灵魂。
我扎扎实实被老董的音乐感动。这份感动其实是对生活的感动,我没有理由不感谢生活的馈赠,除非我选择拒绝生活。
在老董的琴声里,什么大提琴、什么演奏厅,都不需要,需要的只有那份对生活的热情。生活里,太多的人不需要卡拉扬、也不需要郎朗,我们更需要老董。因为他和我们一样,在短暂的音乐声中,停留歇息,然后又重新滚回焦虑疲惫的生活。
弹琴的老董
05

生活本身没有那么伟大,但是有人来编织生活,生活就可以足够伟大。
每个人都有很多至暗时刻,也都经历过绝望时刻。都曾在无边的夜晚独自怅然难过,也都会在无名的街头,因为一段往事撩起阵阵热泪。
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真实的生活里,有对生活的坚毅,也有对生活的妥协和无奈,还有对陌生人的感谢。
真实的生活一定是热气腾腾的。在这热气腾腾的生活里,都有一些陌生人在默默坚持,也会一些人在默默感谢。
有一个离乡20年的人告诉老乔:“我跟着你学会了很多菜,你让我找到了回乡之路”。有一个人告诉弹吉他的miumiu:“我真想你慢点长大,那样我也可以慢慢变老。”有一个人告诉老董:“老董,你的琴声很美,你让我理解了生活。”
生活就是这样,真实的生活从来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因为它本身就足够美好。在快手上,这里就是一个真实的社区生活,不同地域的文化和烟火气在这里连接,产生碰撞、释放温暖。

它来自于每个生活的最真实的切面。在很多主播那里,我都可以看见这种真实的生活。他们展示的生活似曾相识,他们展示的生活如此久违、又如此亲切。
这些真实的生活,或者粗粝、或者疲惫。但每个人都喜欢真实,没有人会拒绝真实、真诚,在真实里蕴藏着彼此之间的信任,也蕴藏着彼此之间的感激和互相成全。
点击观看视频
在厨房里安慰无数人乡愁的老乔;在钢琴边全身发光的油漆工老董;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生日,就做一个气球装束的气球爷爷;还有那位掉了牙的弹着吉他的女孩miumiu;还有一直表演的段子手戴假发的老四;一直讲述各种花草的塔莎先生…………
他们本身就足够美好。他们在中国的世俗里,既渡己,又渡人。
他们都在我们生活里,也许他们就和我们住在同一栋楼,同一条街,来自同一个城市,但是我们从来没有看见他们。他们在不经意间,不知道给予了多少人沉甸甸的温暖。
世俗温暖,最安慰世人。
中国从来不是一个殉道精神的国度,这个国度最伟大的就是世俗精神。一代代中国人就是因为世俗精神得以安顿和延续。
那些在生活里,从尘世里冒出的烟火之气,常常也都会让我视如亲人。
如果让我说几句感慨,这感慨一定是:
世俗生活,安慰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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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 皮 明 明 
世间最好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个人微信:niupimingming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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