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经方班 |“中医抗疫”第一期

“中医抗疫”论坛(一)

2020/11/29

张忠德

广东省中医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妙用经方化裁治疗杂病经验》

张忠德教授是呼吸内科主任医师、教授,曾在2004年主持参与“中西医结合治疗非典型性肺炎的临床研究”并获得《中华中医药学会科学技术奖》二等奖,这位曾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抗非”英雄,又一次投入了抗击“新冠”的战斗中。

张教授认为“经方”具有严谨的法度和技巧,常指《伤寒杂病论》所载方药,但无论经方、时方还是经验方都要绳之以理法,使用的是”经方”背后的道理,不能机械运用。张教授结合多年临床实践,介绍了大柴胡汤、四逆汤的化裁应用,着重结合“新冠”重症病案分析了柴胡解毒方、扶正救逆方的由来,及在治疗数百例“新冠”肺炎中的临床运用。列举了小青龙汤、射干麻黄汤化裁治疗多种类型的哮喘和肺部纤维化的验案;黄芪桂枝五物汤化裁治疗腺样体肥大;橘皮汤、小柴胡汤、白虎汤化裁治疗妊娠吐利、肺热病,并展示了部分疗效佳、应用简的药对组合;大建中汤、理中丸化裁治疗绝经前后诸证和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化裁,治疗顽固不寐等诸多经方的的灵活运用,在场同道无不受益颇多,意犹未尽。

刘南

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导。广东省中医药防治新冠肺炎专家组,广州中医药大学一附院急诊中心主任。

《浅谈中医治疗新冠肺炎的理论与实践》

“新冠”肺炎发展至今仍无特效药,中医应如何认识和治疗新冠?刘南教授从中医“疫病”和“瘟疫”角度深入,分析中医认识“新冠”肺炎的病因病机特点和中医辨治思路,并对“瘟疫”与“温病”做了详细的区分。刘教授认为,温病中具有传染性的部分就属于瘟疫,综合文献、临床研究及国内专家意见,中华中医药学会确定了新冠肺炎的十个常见证候,并重点突出了湿、毒两个致病因素,以“湿毒疫”命名。结合各个发病地区的气候环境特点及患者发病特征,认为“新冠”肺炎的基本病因是“湿、毒、虚、瘀”,以此为基础,刘教授又详细讲解了武汉、广东、四川三个地区的病机、证候差异,总结如下图:

刘教授说,中医辩证思路应参照国医大师邓铁涛提出的“五诊十纲”(望、闻、问、切、查),其中“查”则是不排斥现代医学的实验室理化检查,以传统“四诊”为支撑,以“查”为依据,遵循辨病、辨证、动态观察的原则,辨病情顺逆、疫毒轻重,因地制宜。最后刘教授分享了两例中医药治疗新冠肺炎成功脱机的病案,并强调了中医在抗击疫情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刘清泉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教授,博士生导师。

《基于中医经典理论的新型冠状肺炎的治疗和思考》

本次讲座的第一部分,刘教授介绍了各类冠状病毒的发现及所引起的各大公共卫生事件。2019年的“新冠”疫情是本世纪冠状病毒在全球范围的第三次大爆发,在危重新冠肺炎中,存在严重的凝血功能障碍及血栓形成,合并脓毒血症进一步导致多脏器衰竭。各种新冠治疗药物的乏效及疫苗的局限性,使包括免疫治疗在内的多种现代医学治疗方法至今仍无确切疗效。他提到“二次感染”,指出再感染的发生率在初次感染后的12个月内较高,且二次感染病情更加严重,这表明保护性免疫力是短暂的,对于疫苗接种或通过自然感染实现群体免疫应持有谨慎态度。

第二部分,从中医经典理论出发,刘教授认为,吴又可的《瘟疫论》和张仲景的《伤寒论》可能记载的是某种流行性冠状病毒感染,并通过数据统计调查,合理推断甲型H1N1、H3N2流感归属伤寒范畴,乙型流感归属于温病范畴。面对新发外感疾病,中医学的关键是审证求因,审因论治,在审因的过程中进行疾病诊断。对于此次新冠肺炎,“湿毒困脾郁肺”为病之始,继而“蕴热郁闭于阳明”,进一步至“络脉阻滞,毒热伤津耗气,津液外渗,灼津为痰”,最后“热深厥深,终致阴竭阳脱之危证”;中医以早治疗、重祛邪、防传变为治疗原则,强调分期论治,重视早期干预,恢复期康复治疗,此亦传染病治疗最有优势之处。在此刘教授提出了发人深省的观点:中医学疾病的诊断体系缺失,是当今中医药研究源头的最大缺陷,中西医疾病诊断方面只是表述上的差异,内涵相同,病症结合要在中医理论基础上传承研究,确立中医自己的病名,不要完全在西医诊断基础上发展研究。

最后一部分,刘教授分享了几个自身临床救治新冠肺炎的关键要点:

①“疫病”逐邪是第一要义——“大黄”祛邪是关键环节,强调腑气通畅,邪去正安。

②注意耗气之变——重视“人参”扶正,强调逐邪同时注意患者的“耗气之变”。

③芳香化秽而利窍——强调凉开三宝,以安宫牛黄丸为佳。

④痰黏难排——创“增液化痰”法。

最后,结合此次中医传染病医院(江夏方舱医院)抗疫经验的深入探讨,我国未来应该创立中西医结合的医疗体系,这是有效减少病死率,扬长补短的医疗体系,中医、西医并肩作战,中医也会成为现代医疗的主力军。

张大鹏

欧洲经方学会副会长,英国凤凰中医教育研究院教学负责人。

乌梅丸应用体悟

张大鹏老师擅长运用经方及针灸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目前,针灸和中医药正成为欧洲极受欢迎的治疗手段,但单纯针灸治疗并不能起到很理想的效果,此次张教授结合经方,通过两个病例展开讲述乌梅丸的应用体悟。第一个案例是83岁的男性患者,近两周几乎彻夜不眠,伴有手足发冷和巅顶痛,阴部不适和胁肋饭后饱胀,张教授在治疗之前也对患者的家庭史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并触及脉象显示左侧心脉有一硬结,对患者进行五运六气分析,予乌梅丸合生脉散治疗一个月用肾气丸收尾后睡眠几乎完全恢复正常。第二个病例是白塞氏病反复发作3年的男性患者,中医诊断为狐惑病,仍然使用乌梅丸暖肝散寒,健脾燥湿,温脾清胃,一月后基本痊愈。张教授借此两例典型案例回顾了《伤寒论》中有关乌梅丸的条文,举例总结陆渊雷、胡希恕、冯世纶等名家对乌梅丸的理论。厥阴病是一类复杂的疾病,厥阴肝是阴尽阳生之脏,产生寒热错杂的症状,在六经之尾多见经腑同病,并与少阳经有许多相似点。在谈及厥阴病寒热往来、外寒直中、寒郁厥阴的三大病证特点时,张老师分享了个人凭脉法诊断厥阴病的脉象:脉弦紧,心脉中间可触及小硬结点,并且通过临床的观察,提出厥阴病体质具有分裂人格、执着输赢、好为人师三大特点。由此引出乌梅丸证是一种阴阳分裂的状态,其症状是一过性的,并通过分享临床所遇到的种种症状表现来说明乌梅丸的使用指征,其临床表现寒热错杂,症状多样,因此用药也需均衡。在慢性晚期肿瘤方面,也可以使用乌梅丸短期缓解症状,但不可长期使用,否则会促进肿瘤生长,这就提醒我们在治疗厥阴病时,切勿妄动少阳相火,要避免病情反复。

张教授总结除了蛔虫病之外,厥阴(性质的能量)会催发反转录病毒的发作和增值,甚至刺激内源性反转录病毒的再次发作,诱发多种自身免疫疾病的发生,这为传统医学的现代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摄 影 | 陈柏言

文 | 袁颢瑜、李奕诗

图 | 李奕诗、袁颢瑜

责 编 | 李奕诗、袁颢瑜

审 核 | 李赛美、方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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