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博 || 签书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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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书小记》
作者|杨贤博(陕西)
除了累,几乎再没了感觉。
远方友人,委托伙计来长安城,捎来贾平凹先生三本精装版《浮躁、废都、秦腔》十套共30本和12本礼盒装毛边书两提。满满两箱,体积不大,分量不小。纸这东西,一片轻如落叶,装钉成书,就厚重了,特别是名家的书,比如老贾,就属于这类型。
当天中午,把书搬放车后背箱,立即联系贾先生,发去短信,说明意思。两分钟不到,他回复:在外地,三天后联系。
下午,看贾平凹文学艺术研究院王某微信,证实了他的确在北师大福清附属学校举行的“贾平凹邀您共读书·走进福清”——“东南刮来西北风”师生见面会。
我得回乡去,也懒得把书搬上楼。也就毫不犹豫地把书拉到牧护关,拉到商州,又拉回牧护关,再拉回西安。三天时间,我怕贾老说我没时间观念,及时联系。再说了,给朋友办事,我一惯比自己事更当事来做。
他立即回复:近期都在外开会,三四天后联系。收到信息,多少有点失落和不悦。觉得在忽悠乡党吧?下午,从几个文友微信中看到,他参加陕西省作协主办的青年文学作品颁奖典礼。他不但在台上讲话、合影,还见他坐台下,双手举得老高用手机拍照。被他人抓拍到,发微了。一当上中国作协副主席,我感觉他不属于他的了。
只有再等待,求人办事,是要有耐心的。如同写作,要练就坐的基本功。
中午坐电脑3个小时,头昏眼花、脖子僵硬,出门透一口气,掐指一算,己四天。当即再发信息。还好,贾老及时回复:一个小时内能来吗?
“马上过来!”我神回复。
贾老回复一个字:好!
我急切发车。又熄火。上楼,取自己以前买贾书四本,下楼又买烟一条零一盒。直奔永松路贾府的小区。
开后背箱,整理,抱一箱入小区后院电梯处,放地上。立马小跑返停车处,再抱一箱,喘息着大步跑回,生怕放电梯口的书丢失。
还好,进电梯时,遇一中年男子,从地下车库上来,肩上扛一物,包裹严实。随即帮我按住电梯按钮。我拉回箱子,一看按钮,也是12楼,问:“去贾老师家?”男子说:“贾老师在等你。”看来,男子知道我来。同路人,我没吭声。
电梯把我和箱子运到最顶层,出电梯,贾老房门是开着的。房门手把上拴了一串大小不一的铜铃。一撞门,叮当叮当响,声音鸣脆。
贾老说:“你来得快就好,得抓紧,我还得出去。”他往凳子上一坐,在有限的桌面边,开始签名。我蹲下身子取书。
好家伙!这才发现所有书,还是原包装,塑封没有撕。我以最快速度撕掉塑封,又及时将撕下的塑料袋子压进箱子,尽力地保证不把垃圾丢在地上。好在这几天我没剪指甲,撕塑封倒用上了。我撕的快,贾老师签的快。旁边的男子帮着把签好的书,装进盒子,每三本一个盒子,还真是劳人。几乎连换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热得我满头大汗。用手抹了几把。总算拆完,坐贾老身边,男子我拍了几张照。这才发现贾签得特快的奥秘:他只写了“平凹”二字,连“贾”都没写,更没写日期。签完,起身合影。也许,贾老不喜欢我这个人,原因很简单:个子太高。记得他曾写过,因个子矮,最不喜欢和个子高的人合影。
给他取烟一支,贾作出待我点火状,衣兜里摸火机,却没摸着,说:“刚才匆忙,忘车里了。”贾说:“我这有。”从桌上装烟的罐子,取出火机,啪一下点燃,却伸到我面前。看我手指没夹,嘴上没叼,说:“你也吸木。”我说:“我不吸,你点。”他点燃了烟,吸得过瘾。
去里间贾老写作房看,也是摆满各种各样的古董,瓶瓶罐罐无计数。时正逆光,光线很强。从椅子背后的窗户射回,窗户是半圆状于上方,有种佛光普照之感。
贾在外边说:“不要胡拍嗷。”我赶紧出来。
将书装箱,抱到门外电梯处。再进来,见男人取出十多张拓片,贾看得用心。男子蹲下,拆开刚才扛来物,是一个如塔的瓷物,白色,四个面,高有50公分,6层,每层两尊佛,一面12尊,共24尊,镂空,像现代工艺品,贾看的认真细致,问:“该不是现代的吧?是现在的就没意思。”男子拍胸:“好贾老师,你放心。是假的我敢给你拿,也不会给你拿。”
两个人商议着如何摆放。把靠墙挂有“耸瞻震旦”牌匾下供奉的多种佛像移动,把如塔物件摆上。摆好后,贾老退几步,远观。两人又达成共识,取掉两座灯台,再摆放,再远观。这下,感觉满意,男子下楼取另一个塔物。
想着和他一块下楼,能帮上忙。再说了,书签完了,贾老说要出去。不能久留,只有告辞。
用了上楼的办法下楼,一步到地下车库,拉出,放电梯旁,先抱一箱出去,放装车上,立即返回,却不见另一箱。不由得脑门紧张:奇怪了,才这么几分钟呀?难道被顺手牵羊。对了,这也可以送人甚至可以卖呀?!且是签名本。8套书,少说也上千元。奇怪了?这丟了,咋给朋友交待?去书店买几套?难道再找贾老签名?心一急头上就冒汗。
奇怪了?进电梯,从一层下到车库。搜寻,突然发现斜对面墙角处,也有个电梯,急切地跑过去。看见了箱子。
时2016年12月26日长安西路记
(文中配图由作者本人提供)
杨贤博,71年生于商州秦茂。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入选陕西省文化厅文学艺术创作百人计划,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打工于国家电网门下,自由撰稿人,寓居古都长安,擅长摄影,爱好书法。作品常见省内外报刊、杂志及网络。
出版小说散文集《古道诗情》、散文随笔集《向上流动》。
2016年11月份开始,〈嘉年华时光〉联合“大秦岭牛伯伯核桃酱”、陕西中烟面向全国文学爱好者开展“一人一城一故事”征文大赛,每个月,经过编委会初评、读者参与和网络微信投票,会在〈嘉年华时光〉公众号里公布获奖名单,共评出:
一等奖一名,奖励价值128元的核桃酱大礼盒一个、价值49元简装核桃酱一提、陕西中烟延安(红韵)两条(每条260元)、胡锋先生书法作品一幅。
二等奖两名,奖励价值49元的简装核桃酱两提、陕西中烟价值260元延安(红韵)一条。
三等奖三名,奖励价值49元的简装核桃酱一提、陕西中烟延安(红韵)礼盒两个(每个价值60元)。
优秀奖若干名,奖励陕西中烟价值60元延安(红韵)礼盒一个。
一二三等奖获奖作者将颁发荣誉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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