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新英 | 风中摇曳的芦苇花

作者简介

钱新英，濮阳中原油田石油化工总厂火车装运站

风中摇曳的芦苇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深秋十月，普光净化厂周围的青山下长满了茂盛的芦苇，随风涌动，像轻歌曼舞的少女，锁定镜头，迎面的芦花飘来阵阵清香。

江畔浅水，芦苇悠悠，茂密成林，微风轻舞，诗情画意，仿若仙境。芦苇曾被多少文人墨客用来描写爱而不得的企慕与惆怅，面对风中摇曳的芦苇花，耳边再次浮现《云中歌》的主题曲《蒹葭》，随着而来的是鸟儿的呢喃和虫儿的飞舞，我上前几步，紧忙驻足，唯恐惊醒了鸟虫的美梦。

自小生长在豫北的我并不知道用芦苇叶包粽子，只晓得芦苇棒是种药材，有止血功能。“浅水之中潮湿地，婀娜芦苇一丛丛；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芦苇茎秆直立，叶、茎、根坚韧通气，村民们大多用来编苇席、坐垫。苇叶、苇棒则是孩子们的玩具，男孩子随手摘来一片苇叶，置于嘴边吹出各种小调；女孩子则更倾向与芦花和苇棒，或用来编成扫帚，或晾晒后卖给药铺，几毛一元的买些头花、皮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工作后，同事来自五湖四海，每年端午节，南方来的同事常采些苇叶包粽子，芦苇便又多了一份功效。

虽然没见过大片大片的芦苇荡，却也一叶障目地喜欢上芦苇的宁静柔美，花开枝头，含羞而笑，宛若纤纤少女，翩然若云，倩影荡漾，触手可及又那么的于心不忍，只是静静地远而观之。夏天的芦苇娇嫩而挺拔，葱郁的叶子四面伸展，犹如人的青春，最美丽、最灿烂。

浓醉的秋意里，芦苇从稚嫩走向成熟，叶尖也逐渐发黄，随着季节的变换，直至芦苇的根须、骨髓，茫然而无助，将无数的枯槁和沉默阅读，犹如总厂的现状。回顾总厂的30年，曾如同这大片的芦苇，从某一个春天开始，与一泓浅水发生了美丽的邂逅，低下身子默默行走，在那潮湿的心上也曾生长出春的欢喜、夏的叫嚣、秋的苍老和冬的沉默，不时芦苇不长心，都是因了这时序的轮回走进了各不相同的时光深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与芦苇不同的是，今年芦苇的逝去是为了明年的重生，而我们呢？能有芦苇这样美好的结局吗？

秋风，它走着走着，便深入了岁月的心房，沁入了我们被岁月浸染了苍茫的心。站在路边，远远望去，芦花连着芦花，芦叶牵着芦叶，密密的斜织着，温柔而坚强地挺立着，勾织着一个个芦花飘飞的梦，开满了乡村、山野的角角落落。稍稍靠近，只见那盛开的芦花漂浮在茂密的芦苇丛中，仿佛雾里一片透明的云，又如云中一团迷蒙的雾，白的、淡紫的、紫红的，随风摇曳，多姿多彩，夹带着泥土和草汁的芳香，让人忘记城市的喧嚣和得失的困扰，心情不由得愉悦和亢奋起来。

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生命就像一根芦苇”，还有人说“人是一支会思想的芦苇，是灵与肉的结合。”芦花虽然美丽，一旦被采摘便失去了生命，过不了多少时日，即将枯萎。过刚则断，至柔则绵，芦苇却恰到好处，伐不尽焚不完，《蒹葭》中的芦苇是柔软的、心伤的，却丝毫不影响芦苇骨子里的坚韧和挺拔。

芦苇，走过春夏秋冬，曾渴望日子的一帆风顺，却又要面对很多的无奈，她的风来低头与其说是对生活的尊重，倒不如说是不放弃、不言弃的一种谋略，这看似如竹般空虚的内心里却蕴含着不为人知的丰富底蕴。我深吸一口气，嗅到了一丝秋风的气息：苍凉、清寒，又有些许的安静。芦苇像极了此时的我们——要想等待明年的美丽，必须学会锲而不舍，永不放弃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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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