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山西高观堂的石窟石人是鲁班手抠成的。山雨至今没有亲见。又听说,涉县青塔与武安万古城之间有个“高关堂”,仙洞也是鲁班手挖成的。这个洞,山雨也没有亲自到过,或说曾经路过却没有注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个洞窟不仅仅是好似“同名同姓”,与中皇山的石窟也几乎等距离(100·70),还都与“武圣”们(关羽·岳飞)在明清时期结了缘。山西左权城东南20公里,申家峧,207沙长公路东侧,北魏高欢“避暑宫”,一项烂尾工程。
据说,南下百里来河北涉县索堡中皇山,发现石质更好,就弃彼取此,成就了“天下第一壁经群”和“三石室”。马乃廷先生细加考证,对中皇山的释典、石窟造刻就持的是“北魏说”。但,好象曾有唐代题记。从索堡走“宇庄沟”到青塔川,那里有黑虎关石窟,说也是唐代的。山雨如此臭扯,基本上基于一种掠奇心理,两处石窟都叫“高Guan堂”嘛!晋冀边界,几乎同名同姓的两个“堂”,不值得关注一下吗?
堂,从土,从尚。“尚”意为“摊开”、“展平”。本义即为:住宅内(土,地?)的公共空间、共享空间;被各寝室(私密处所)围住的空间。堂,亦即殿也。放在禅林,堂即享堂或响堂。响堂,即石室、石窟。此处当指安置祖师像或牌位的石窟类“堂室”殿宇。至于山西左权的“高观”堂,山雨疑为本是“高欢”堂转音或即“高欢”建造祭祀“高观”的堂室。高欢,北魏权臣,把政十六年。高观,北魏官吏,魏郡太守高嵩弟、尚书左外兵郎中、城阳王鸾司马。南征赭阳,先驱而殁。赠通直散骑侍郎,谥曰闵。闵,古通“悯”,怜恤,哀伤。另指吊唁。说白了,高观堂,不过是高欢为先烈弄的“烈士室”或“烈士阁”!半拉子工程,说避暑,那是扯淡。当然,后来,山西人又将武圣、武财神关爷圣像移到里边,过往大车鸣笛三声示敬,那是“江湖”规矩和惯例。山雨虽不知那里有规模宏大的石窟建筑群,但,在九十年中期,带学生春游,天晚返程,骑车下过那里的盘山路。险道求安,大车司机鸣笛不过也是祈愿行车安全的吧?!说到涉县与武安交界处即青塔与万谷城之间的高关堂,堂,也应指石室石窟,唐代的。高关,如前所述,当指万谷城村西峡谷地带与邢台左权青塔均不太远的黑虎关。高不高,去过的人都知道。在涉县人王科写的《(武安)砖城隘口记》中也提到了与峻极关并列的“高观堂”(隘口)。山雨认为,此处的“高观堂”即此青塔万谷城之“高关堂”,音同字异,附会穿凿,自圆其说,约定俗成,未尝不是。只是,在明中后期,鞑靼俺答汗南犯,边患告急,在那特别倡导和鼓吹忠义勇烈精神的那些持殊的年头,包括“南征赭阳,先驱而殁”的高观,包括过五关斩六将却身首异处的关羽,包括誓捣黄龙,蒙难风波亭的岳飞,一样是当时公众的偶像,供奉关爷,崇仰岳飞,与褒扬高观,目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就有这样的一幅对联:有汉一人,有宋一人,百世清风关岳并;奇才绝代,奇冤绝代,千秋毅魄日星悬。山雨遂有一家之言:两个高Guan“堂”,刻的看似只是佛菩萨,实际上都是纪念关羽、高观和岳飞等历代英烈的“纪念堂”!!!
作者简介:张海旺,河北神威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家事团队团队长,研究生学历(西南政法大学法学学士、法律硕士)。学术论文主要有《谢方樽人格论》。业余喜爱地方文化研究,精考据,善长联词赋,颇有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