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文‖《借花献佛一组》 文／王金山

《借花献佛一组》

      作者：王金山

作者简介：

王金山，男，65岁，安徽省中医院退休医生。年轻时喜欢写点文章，也发表了不少，但大都昙花一现。我的座右铭是：默默耕耘，不问收获；淡泊名利，宁静致远。

 借花献佛

老方出差一个多月都住在亲戚家。临走前，他问亲戚：“你们这里有既便宜又有回扣的旅社吗？”“有啊，”亲戚回答道，“如今为了搞活经济，增加收入，大都有回扣呢。但不知道，你要国营的还想要个体的？”“最好是国营的。”“啊，我们附近那家'满意’旅社就是。”亲戚答过，又不解地反问，“你明天就要回去了，问旅社干嘛？”“我们回去要拿住宿发票报销，同时领取出差补助呢！”老方终于亮了底，“如今是什么年代？有这条件捞钱不利用才是傻瓜蛋呢！”

“行，行，'满意’旅社的经理我认识，保证马到成功！不知你要回扣多少？”亲戚喜滋滋地问。

“最起码70%，如果争取到80%—90%最好，他旅社不就提供一张发票嘛！”老方直说道，“我们是亲戚，亲戚面前不说外人话！发票开来后，我按照发票的数字付你40%的金额，就算这一个月在你家的麻烦费用……”

“我不要，我不要。”亲戚半推半就。

“客气什么！我这是借花献佛，又没有花自己一分，相反，有了发票，我回去报销后还能得一部分呢，同时又领到了出差补助费，皆大欢喜嘛！”老方微嗔道。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现在我就去办……”亲戚嘴乐得就像一朵花。

  乱弹

古时候有个乱弹琴的故事，现代也有如此版本。话说刘老师家访，了解三年级小同学小明成绩不好的原因。正巧，小明有2个问题来问他爸大李：“爸，巴黎公社是哪个国家的？”大李见刘老师盯着他，怕答不上来丢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公社嘛，还不是我们国家的……你叔叔就是人民公社成立那年出生的……”“那……它失败的原因是什么？”“乱学大寨学的。现在好了，责任田到户，责任田到人，农民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他们奔小康，出了不少专业户……”“那么，上层建筑是什么？”小明接着问。“这个你都不懂！”大李瞪了小明一眼，然后解释道，“你爸爸盖了一辈子楼房，还不知道上层建筑？上层建筑，不用想，就是上一层的楼房！伢子，盖楼房可不能七糊八糊呀，质量一定要好，如果是'豆腐渣’工程，楼房一旦倒塌，可就不得了了，要死很多人呀！”刘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小明的成绩不好总算找到一定原因喽！”

临走，刘老师深情地对小明说：“孩子，'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希望你好好学习，别再拖同学们的后腿喽！”“什么？”小明爸一听，不问三七二十一，“啪”地甩了小明嘴巴一下，怒骂道，“上课不好好听老师讲课，拖同学后腿干嘛？！”

“这……”刘老师哭笑不得。

“老子”与老子

小朱才十八岁，喜欢在人前人后称“老子”。久而久之，“老子”二字成了他的口头禅。这天，小朱因在朋友那里多喝了几杯酒，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他父亲迎面问道：“你把我的香烟买回来了吗？”小朱把头一拍，大叫道：“哎哟，老子搞忘了！”他父亲勃然大怒，劈脸就是一巴掌。小朱被打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仗着酒兴吼道：“你，你这小子，怎么敢随便打老子？”他父亲恼怒交加，伸手又是一巴掌。小朱被打火了，圆睁两眼用手点着他的父亲：“你，你再敢随便打老子，别怪老子打你这个老……”“啪！”小朱的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犹如清醒剂，一下将他打醒了……

买“礼帽”

这一天，阿凡提来到一家生意清淡的商店买东西。

“要什么？”一位漂亮女郎一边对着镜子抹口红一边火冲冲地问。

“帽子”。阿凡提笑嘻嘻地说。

“帽子？”女郎白了他一眼，“男帽？女帽？单帽？棉帽？大帽？小帽？自己挑！”女郎飘来一串炒豆般的声音。

“要一顶礼帽！”阿凡提继续笑着说。

“要老古董的帽子？”女郎喝道，“本店没有！”

“没有'礼帽’……”阿凡提一语双关地说着走了。

两次“活动”

 

甲：你们单位团组织，近一年来搞过哪些活动？

乙：组织过两次活动。

甲：什么内容？

乙：一是交团费，一是退团……

买银鱼的“尴尬”

前不久，我路过一家菜市场，见路边一位中年妇女拎着一小篮银鱼在那里叫卖。因为银鱼蒸蛋羹很好吃又有营养，于是，我动了买点银鱼的念头。

“请问，银鱼怎么卖的？”我彬彬有礼地问。

“9块（元）……”那位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地答道。

“9块一斤，这么便宜呀？”我在心里想着，但嘴上没有说出来。

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如今一般的鱼都卖8、9块一斤，好一点的都十几元，这么干的银鱼才卖9块钱一斤，该不会是假货吧？

我心里犯嘀咕，但仔细看了看，银鱼的“货”确实不错。于是，我爽快地说：“给我称一斤吧……”

“好的……”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地应道，接着麻利地给我称了一斤。

“如今别人都用电子秤称了，你用杆秤称准确吗？没有扣我秤吧？”我不放心地问。

“少一罚十！”中年妇女不高兴了，很“牛”地回了我一句，然后仿佛胸有成竹地说，“努，前边有电子秤，你可以称过给我钱……”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信将疑地到前面那家卖水果的店用电子秤称了称，虽然少了2克，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我，少这么一点点，如果计较确实有点“那个”。于是，我也就不好吭声了。

“差不多，你还是怪讲信誉的……”我边说边掏出了10元钱等她找。奇怪的是，这位中年妇女接过10元后非但没有找钱的意思，反而一直拿眼看着我。

“找我1块钱呀？”我急了，问道。

“找你钱？”中年妇女有点生气了，硬梆梆地回道，“你还差我80块呢！”

“什么？”我惊愕地问，“你不是说银鱼9块钱一斤吗？怎么我欠你80块？”

“我什么时候说过银鱼9块钱一斤？我说的是9块钱一两……”中年妇女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你见过有这么便宜的银鱼价格吗？真是土老包子见世面少……”

“你……”我见对方讽刺挖苦我，气呼呼地回道，“按照惯例，大家回答的价格都是一斤多少钱，谁知道你如此回答按两算？难道你跟别的人不一样？”

“少罗嗦，男人同意买的事，反悔就不是男人！”对方也反唇相讥。

我知道被对方“耍、滑”了，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我，没有问清楚论斤论两的价格就贸然同意买也有自身的责任。于是，我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默默地掏出80元递给对方，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买东西千万弄清楚物品是论斤还是论两甚至论克计算。

买银鱼，尴尬事。我还能吃出银鱼的鲜味吗？

“经验”

时间：1984年9月的某一天。

记者：钱乡长，请问贵乡的计划生育抓得如何？

乡长：我亲自抓。

记者：有效果吗？

乡长：效果显著……

记者：有何例证？

乡长：每年罚款就是50多万元！

记者：罚的款呢？

乡长：（嘴一努）瞧，我们这座办公楼……

自讨没趣

时间：1984年高考前夕。

剧中人：父、母、女儿。

父：（手指女儿）这次再考不上，就把你撵出家门！

母：（急忙帮腔）别忙嘛，等她考不上再讲！

父：（表情严肃）早点打打预防针有好处！

母：讲多了会使她精神紧张……

女儿：（不在乎地）爸爸，上次你们厂里技术考试，你得了45分，妈妈不是也未撵你出门吗？

父、母：（哑然）……

   闹和调

甲：我对“闹”字颇有研究。

乙：您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甲：“闹”是有区别的，它的含意也有了新解。

乙：何以见得？

甲：就拿我们王书记的儿子、人们叫他“小少”的来说吧：上班迟到、干活毛糙。给他提个意见，就撒泼放刁，大吵大闹。

乙：那怎么办呢？

甲：调哇！把“小少”调到厂政工科当少爷去了。

乙：真是胡闹！

甲：可刘师傅的儿子哩，人家工作积极，干活认真、就是因为王书记在分房子问题上搞特殊化，小刘提他个意见，就被加上“闹”的罪名。

乙：结果呢？

甲：调哇！给调到工地上做小工去啦！

乙：真正是胡闹！

“内里美”

Ｐ君第一次同女朋友约会，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便打扮得非常新潮，连头上都洒了不少香水。约会时，女朋友见他油头粉面，不男不女的，心里十分反感，便不冷不热地说：“一个人的美不在外表，主要是内里……”Ｐ君一听急了，慌忙解开外衣扣，指着胸前绣有牡丹花的浅绿色绒衣说：“是的，是的，我也很注重内里美呢，瞧这内衣……”

 内外有别

时间：1979年春季。

厂党委李书记正仰靠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儿子四宝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爸，我也报名应征了！”四宝进门就嚷道。

“什么？！”李书记猛地一楞，迅即睁开眼，怒问道，“谁叫你不征求大人意见，自作主张的？”

“这有什么！”四宝满不在乎地说，“您不是在全厂职工大会上号召年轻人要积极应征，保卫党中央，保卫'四化’成果，保卫祖国的边疆不受侵犯嘛！”

“这，这……”李书记一时语促，“那是说给人家听的，你这个'愣头青’，就当成真了？如今边境很吃紧，说不定我们国家还要跟某国大干一场呢！”

“好啊，我从小就喜欢打仗呢！”四宝似乎有点激动。

“打仗？你以为那是你们小孩玩游戏呀？打仗是要死人的，死人，你不怕吗？”李书记连吓带唬。

“死？”四宝闻言脊背发凉，“死，谁不怕？可我已经报名了，咋办？”

“没事，一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招兵办的张排长，就说你有先天性心脏病……”李书记老练地说。

“心脏病？”四宝觉得心脏真的“咕咚、咕咚”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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