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皮 豆
皮 豆
张守权||黑龙江
乍看题目,谁都不会怀疑,这一定是写吃的。差矣,俺这“皮豆”,只能看,只能品,只能耍,只能爱,不能吃。因为,他们是两个超级宝宝,一个叫“皮皮”,一个叫“豆豆”,合在一起“皮皮豆豆”,简称“皮豆”。俺嘛,就是他们名副其实的“青天大(姥)爷”。
哥哥皮皮已过七岁,开始读小学二年级,他现在除了学校,课外还学这学那,在家时间自然很少,且主要由爸妈照管。豆豆刚过两岁,是一刻也离不开保护的对象,自然是俺和老伴的宝贝疙瘩。
作为他们大姥爷的我,虽不敢说尽职尽责,却也脱不了干系,最起码还能糊弄一餐一饭、敲敲边鼓啥的。如果做个饭算是活动筋骨的话,敲边鼓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刚拿起手机或拿起笔或打开电脑,小家伙就像“贴树皮”(小时候常见的一种虫子,它身上有好多只吸盘式的脚,靠这些吸盘将身体紧紧贴在树皮上并吸取树上营养,我们给了它这个俗称)一样贴过来,小脑袋往怀里一钻,先挡住你的视线,而后小指头麻利地点向屏幕或抓起笔纸或触动键盘。经他的一顿神操作,呵呵,手机画面不知跳到那个爪洼国,好好的稿纸上多了几个窟窿、几个图案,电脑屏幕一串乱哄哄的字母。有些笔记本、图书上,也同样有他的“杰作”,还有喜欢撕纸、弄坏玩具等。单就喜欢破坏东西这一点,哥哥小时候与他截然相反。直到现在,哥哥从来不在不该乱画的地方乱画,不破坏任何玩具和物品。
无论写文章、看文章甚至文后留言,只要他到你身边,非逼着你不得不停下来应酬这个捣蛋鬼,结果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思绪也不得不中断。只要中断,若想接续即无可能,谁叫咱本来就糊涂呢。吃过饭,想躺床上平平胃,小东西又眯着小眼睛、堆着像开不败的花朵一样的笑脸爬上床,嘴里喊着含糊不清的大脑(姥)爷蹭到身边,小腿一抬骑上身来,还没来得及运运气,便哈哈哈哈在你肚子上一顿神颠。好在他大姥爷曾是军人的体格,有那么一丁点“武功”,否则,像姥姥的身子骨,非得卧床不起不可。
刚会说话的他,尽管很多发音不清,可嘴里总是不停地一二衫……五拗七八九习,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水,红掌……波哟……反正发不出来的音一概省略号。
大姥爷抱着他,会经常做贴脸、顶脑门、顶鼻子、顶下巴这几个亲昵的动作。刚说话时的有一天,做完其它动作,一沾到下巴,他立马把头扭向一边,清楚吐出一个字——扎!打那以后,只要一提顶下巴,嘿嘿,扎!
最大进步还是拉粑粑尿尿。现在的孩子,从生下来就使用纸尿裤,大人少挨累,孩子也少受罪,顶多经济上多承担一些花销而已。问题是随着孩子长大,要让他学会感知能力、自我控制能力和自理能力是早晚的事,越早培养对孩子的健康成长越有利。豆豆在周岁后,我们就有意识培养这些习惯,一冒话,就知道喊粑粑、尿尿,只不过他的粑粑和爸爸是一个发音。好在爸爸不常在他身边,否则,估计出现误会在所难免。
前面所言,都已是几个月前的故事。如今,完整的句子那就不是事,从一数到二十,十来首古诗,二三十首儿歌,可以信口就来。至于吐字是否清晰准确,就不必深究了,他知你知便罢,呵呵!
都说小二天生具有较强的生存能力,而且相对会来事,这在过去多子家庭中得到过充分认证。因为老二身上有哥哥管着,身下小的有父母宠着,不当不正的老二、老三多数会被忽略。在被忽略的过程中,他们便无师自通地学会取悦别人,学会在夹缝中求生存。本人男孩中排行老四,又与哥哥们年龄差很大,根本不知道二哥小时候啥样子。到了自己这,给咱的权利只能一个,更是没能亲身体会老二究竟怎样。这几年,雨后春笋般出生的孩子中,小二的呼喊声才又声声入耳。
俺家小二也许为了验证这千年规律不被打破,出生后会露出笑容开始,就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无论你给他笑脸还是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他都会还给你甜甜的笑,那咿咿呀呀的应和声,不知是他读懂了你,还是想让你读懂他,反正他的笑脸要比哥哥多几倍。估计,即使铁石心肠的你,看到他递给你的笑,你也不能不接,反正俺是照单全收。
一天,妈妈、哥哥和他三个人一起玩耍,哥哥问他哥哥好还是妈妈好,结果连问三遍皆回答“妈妈”。哥哥讨了个没趣生气了,不再理弟弟。他仰着头看看妈妈,看看哥哥,一脸无奈好像在说,我做错什么了吗?稍后妈妈再问他同样问题时,他爬到哥哥面前抱住哥哥,然后吐出“哥哥好”仨字。听到这仨字,哥哥立马笑靥如花。奇了怪了,没人教他呀,竟然懂得变通,管它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比他不会说话的大姥爷强得多。
孩子的成长历程,家人的影响起决定性作用。提供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什么样的习惯,形成什么样的性格,除了基因链不可改变,其它的一切均与家人的影响有关。天赋开发也不例外,尽管目前的某些表现并不代表未来。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歌在七一前后姥姥和我每天都在唱。小家伙虽不懂其中含义,会说的话也不多,但却毫不含糊地跟着学,开始是一个字,接着两个字,没用多长时间,竟然能把开头一句和最后一句全唱下来,而且音准调正。就凭这一点,大姥爷那个美呀,为啥?有他大姥爷遗传呗。“社会主义好”这首歌,那些日子我们也反复唱,他听过后记住了“共产党好”四个字,平时里动不动就念叨出来,好像他是在咀嚼和品味共产党好的真正含义。有趣的是妈妈下班回来,在妈妈怀里贴脸撒娇后,带着神秘的表情:“妈妈,共产党好!”似乎悟到了什么,或许心里在问,妈妈,你也是共产党(员)吧?
暑假前,哥哥入了少先队,放学回家就迫不及待地宣布消息,又把当时骑在大姥爷脖子上就学会了的《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更完整、更准确地唱给家人听。不甘落下的老二,煞有其事地踩着节奏踱步、摆动两手,嘴里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应和着,结尾时把手举高高,喊出他最熟悉、最清晰的“接班人”仨字,用高出哥哥几十分贝的音量显示自己未来男高音的潜质。不过,人字的发音是YIN,想纠正他,选错“银”了。
孩子,如同春天怒放的花朵,给大地以芬芳,给家庭以欢乐,给社会以充盈,给未来以支撑。如此谁能说,我不爱孩子?当然,咱家宝宝与千千万万可爱的宝宝一样,并不一定有什么聪慧过人之处。只不过,作为他无可替代的大姥爷,就算是炫耀也顺理成章,“孩子还是自己的好”嘛!至于“皮豆”到底滋味如何?慢慢品呗。
2021年10月19日于哈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张守权,退休,现居哈尔滨。军旅十八载,战友之情甚笃。如今:年过花甲,闲赋于家;时尔润笔,未显章华。百聊之余,漫步天涯;随心题记,权且涂鸦。无心栽柳,初露萌芽;偶见于报,网刊也发。国运祥通,恩泽华夏;生活美妙,尽显余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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