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即故园与生活原理
心即故园与生活原理
最近对影视产生些兴趣,于是,白天写剧本,晚上看电影。突然,对以前未曾历经的生活,和平,或者战争,比如抗战时期,我猜想了好久。那时人的生活是怎样过去的,其原理是像现在一样吗。我相信,任何生活,其本质都是一种哲学。
我想,这是吸引影视人、艺术人、文学人的一个很潜在的原理,也是一个人心灵的故园。以前的生活是怎样过去的,这个问题真的很吸引人,它不同于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也不同于以前的人是怎样过的。它强调的是生活过去的瞬间或者过程,其实瞬间是最准确的表达。这也许是人们最想看到的世界真相,于是,才有了影视、艺术、文学。其实上,达到这一点的艺术认知才是可以的。
高超的艺术不是对过去的世界做静止终结的归纳,而是对过去的世界做动态的瞬间过程的再现。这是一个伟大的过程,因为过去的世界是如何过去的,没有人真正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去猜想和模拟,这就需要我们清楚身边、当下的生活是如何过去的。在现实中瞬间而过的完整世界,多数是以主观的形式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因为要想让这个世界具有完整性,我们必须借助他人的叙述和自己的想象对这个世界进行补充。事实上,我们正在亲历的客观世界,只是我们所亲历世界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它是片段的、破碎的,因为我们不可能亲历所有的事情。我们可以不承认这一点,但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
既然我们的世界是主观与客观的结合,客观世界是片段的、破碎的,那么主观世界就可以变得全面、完整,因为我们可以通过想象补充出那片段的、破碎的客观世界。这一原理激励着我们的影视人、艺术人、文学人,因为至少在潜意识中,他们知道自己再创造另一个世界,排除功利因素,这是一种更为深远的激励。
如果就生活而谈生活的话,不考虑艺术和哲学,那么因为世界或者说生活的主观性与客观性,发现世界的层次也是十分关键的。很多孩子甚至大人的问题就在于看不透世界的层次性,表现为认识的颠倒、混乱。这就将生活、艺术、哲学联系在一起,它们应该实现自觉主动的互动,而不仅仅是生活之后的艺术与哲学总结或感慨。为什么呢,因为艺术与哲学本身就是巨大的能量,它们可以让我们生活的更好、更自觉。而看清世界层次性的最好方法或最好方法之一就是再造一个世界,即文章、影视、绘画、音乐、舞蹈等,总之是艺术作品。
这个时代已经不再满足于知道是什么了,对为什么和怎么办,已经有了足够明确和强烈的呼唤。比如小说变成大说,要关注、反映、思考、解决现实问题,而不再妥协于某年月日某人某事。此外,我们对散文、诗歌、戏剧等文化形式的认识也达到了新的境界。至少,在这个境界中,写与不写,是完全不同的人生境界,注意我说的是在最新境界中写作,而不是在落后过时理念中写作。其实,这个问题是普遍存在的,人们会认为写了又如何呢,甚至出名又如何呢。这样的问题很正常,作家也不必用自己的作品、稿酬、名声来回应甚至回击。
我认为真正的写作,其动因并不是外部的名利,而是内在的使命,更周严的说法是,无论写作如何开始,最终会落在内在的使命上,若非如此,则不是真正的写作,则不会坚持一生,终会有枯竭的时刻。再者,无论从主观上讲,还是从客观上讲,写作者并不一定因写作获取名利,名利只是人生的幻光,不是好,也不是坏,可以有,也可以无。没有人说写作一定要出名,一定要牟利,至少真正的作家不会。莫名其妙的,写作开始了,他问过自己为什么,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也曾劝自己甚至哭着劝自己停止吧,别再写了,可是他总是哭着说停不下来了,必须写下去,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许这是上天的使命。
为什么有写的结果呢,人们会认为作家闲着呢,有时间。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有的人说我要到老了再写,还有的人说我宁愿散步也不愿意写文章。但是,我们不要忽略文章并不是你想写就能写的,对于作家也是,很想写,但是没有构思好,没法写。写作是一件特殊的、技术性很强的事情,不是心血来潮,不是梦中花开,需要长期的储备和长期的实践。有时,作家会混淆写作和生活,本是生活事件,可是笔落之后却成了文学作品。所以写文章的人,并不是因为有时间。反过来说,不写文章的不一定没有时间。另外,文章的写作不是小桥流水,花前月下,而是疆场飞矢,金戈铁马。前者是结果的欣赏,后者是过程的创作。作家每一个作品的背后都是辛苦、勤奋的工作,这个过程中,作家是焦虑不安的。
无论世界是主观,还是客观,无需过虑他人的看法,认识自己才是重要的。事实上自己认识自己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何求别人准确认识自己、评价自己呢。在生活中,我们是依据事实生活的,而不是真实,事实与真实是不一样的,它们有时重合,有时离散。但我们还是多数情况下依据事实,这就是生活的事实。当然,原因很复杂,甚至,连原因本身都不符合真实。于是,我们依据对与错来判断就太过简单了。有时我们做出的选择和完成某件事情,并不是因为我们高尚,而是因为我们认为那样选择更符合事实,那样做事更方便。
看清世界的层次,认识自己,读书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因为读书是最便捷的。但并不是说,读了书,我们一定能做到我们想做到的。量与质是一对矛盾关系,量是条件,质是目的,量是充实,质是真实。有时候我们习惯于量的充实,认为过得充实,一定会好,却忘了心中质的真实。因此,时常我问自己,教育是为了量的积累,还是为了质的提升。于根本上说,是为了提升与改变。因为,我越来越看到,量的相加,越来越无法弥补质的差距。这个道理,对于读书而言,是再好不过了。不要以为沉浸在书中一定会成功,还要明白自己心中的真实,没有这个真实,一个人就像是没有贮存功能的相机,只是过客而已。读书只是工具和过程,发现自己和提升自己才是我们最终需要的。可是,事实上,我们经常忘了这一点。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家乡多年。独自回忆,多年来,我还按照一个学生的标准生活。昔日的同学有的已经成了领导,不但指导学生学习,还指导教师工作。而我还是处在学生阶段,这样也好,我还保持着童真、童趣。去年教的是初中,我和孩子们互相喜爱者,虽然考的分不多。每次上课,都有一串学生接我,每次下课,都有一串学生送我。有一次下课,他们又来送我,教室在二楼楼道中间,他们送我到下楼梯。紫阁双手按着我的双肩走,他很重,我随着他的手微摆,其他孩子小声笑着。当看到对面一个女生露出惊讶的表情时,我努力往后看了一下,哎呀,瑞朋的双手按着紫阁的双肩,武涵的双手按着瑞朋的双肩,等等,真的一大串,在楼道里摆动。我先是一惊,然后感觉脸一下子红了。而那帮小子们,则笑着跑开了。之后,他们送我,我就让他们并排和我走,且不准碰我。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但并不是纯而又纯的快乐。
因为,对于教育,和人们一样,我一直有着莫名的焦虑,这种焦虑很真实,在存在于当下的每一个瞬间,只要我愿意去思考它。一个小女孩儿曾跟她的妈妈说:“妈妈,我感觉那个叔叔很有意思,因为我觉得他的想法往往与我的想法相反。”这里的叔叔就是我,这里的妈妈是我的同事。孩子童真的话语让我思考很多,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我的某些看法与之前的看法不同了,甚至是相反。
由此,我也在思考如何与孩子相处,因为我也在计划着做一个爸爸。与朋友们也交流很多,甚至有朋友说很期待我有个孩子,因为他们想看我如何与孩子生活在一起,并预言我会非常宠爱自己的女儿,女儿也是他们的预言。这是一个欢乐的交流,但又是一个很有深度的交流,其实,对于孩子,我有一个很久以来的观点。
如何对待你,孩子,这跟你的年龄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因为,在我眼中,你是一个完整的人。尽管,你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往往是反着的,但世界是一个世界。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中完美的理解对方,竭力的帮助彼此。
榷山
戊戌莲月
【江一简介】
江一,青年作家,诗人,中文课程设计师,原名金江昆,号榷山,1988年生,2012年7月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育硕士,师从实力派作家、诗人、著名文艺评论家胡业昌先生,著名儿童文学研究专家侯颖教授,现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签约作家,河北衡水中学语文教师,衡中诗词协会理事,著有长篇小说《渡缘》《一江琴声》《湖畔弦歌》、诗集《桃花坞雨》《榷山问樵》、美学著作《美的唤醒》、哲学著作《生活世界与艺术境域》、学术著作《情境之门》《一个诸境斋的故事》《洒落的从前》《唐宋诗发展史简话》等,指导中学生创作诗文集《繁荇集》《化境风》《童音》等。发表的论文有《叙事类写作限制初探》《传统文化传承问题探究与解决》等。曾独立开发课程《汉字硬笔书法入门与提高》《美的唤醒》《中西思想小史与文学写作》《知“古”与知“己”》,并教授北大先修课《中国古代文化常识》。主持和参与的科研课题《青少年心理问题与对策探究》《传统文化在高中语文教学中的传承》《责任教育》和《大学生的就业问题和青少年职业规划》等。曾长期负责全国创新作文大赛的指导工作,并担任第十二届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河北省决赛评审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