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没有爱情!请看黎花的几度婚姻
黎花一枝春带雾
善良女孩凄凉命运——黎花的奇特姻缘
文/李留申
善良的黎花踏入了不幸的婚姻,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面对着丈夫的家暴,黎花不得已离家出走,在堂姐的引导下,前往广东打工。令人意外的是,黎花被骗至一村寨。不幸似乎在延续着,可就在绝望的时候,曾经的相好家兴及时出现,解救了她。确实,对于婚姻来说,我们总说婚前要两个眼仔细看,婚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黎花的婚姻带有欺骗的性质,在被骗后,本以为可以得到某些爱的补偿,可是,事实恰恰相反,这不得不令人产生同情。文章主题深刻,人物描写典型,语言贴近生活。欣赏!倾心推荐阅读。
引言:
美丽的黎花刚刚开放,就被亲人推进了苦海……
苦海……深渊……深渊……悬崖……
三次被骗成家,
十个子女叫妈,
上天酿造苦酒,
品之满脸泪花。
…………
【1】打工女急急被召回,章子沟白雪铺满地
三道金牌急急召回在外打工的黎花,真不知家中出了何等大事!!!
冬日,不同寻常的冬日。
寒风刺骨,寒气逼门,坠指裂肤。
皑皑的白雪,纷纷扬扬,呼呼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声,静悄悄的章子沟白茫茫一片。真是岁弊寒山,雪虐风饕。
村南陈天昌家,情窦初开的美少女黎花却心事重重的站在院子里,任凭寒风刺进心窝,任凭冰雪压榨玉体。她仰望苍天——灰蒙蒙一片;怒视黑狼山——白雪把它裹得严严实实;俯瞰眼前——厚厚的白雪被急躁的双脚踩得光滑一片。
“短命的白雪啊,但愿你久不融化。漂漂的雪花呀,你可否不停的飘扬?”黎花默默地对天祈祷。
开春……。唉!爹爹要把我嫁到槐树湾。我的家兴哥呀,你在哪里,能否感应到我的心声?
“娘知道你的心思,别冻坏了身子。”陈王氏眼含热泪把女儿拉回房间,坐到了蜂窝煤火旁边。
黎花悲切切叫了一声:“娘……!”
舍弃心爱的人,与一个陌生的人日夜厮守,心里的滋味有谁能够体会?黎花一下子扑到陈王氏的怀抱,晶莹的泪珠像泄洪的闸门,汹涌澎拜。
陈王氏说:“乖女儿,想开点。家兴家毕竟穷的叮当响,杨根茂好赖有几间房子。唉!还不是希望你将来幸福。”陈王氏眼含热泪,无精打采地劝说着女儿。
一种莫名奇妙的东西与那股火气交锋,在黎花的体内上下翻腾,把五脏六腑搅得一刻也不得安生。
从小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他那颗善良的心已经在我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童年,梦幻般的童年,不由地浮现在黎花眼前。
“家兴哥,长大了我做你的新娘,你会待我好吗?”黎花把甜蜜蜜的微笑送给了迷糊糊的家兴,家兴的眼眯成了一条缝。
“我天天搂着你,抱着你,亲着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家兴一把拉过黎花,把火一样的热情奉上。
黎花说:“那天,铁蛋说叫我长大了做他的新娘。”
家兴恼羞成怒的说:“他敢和我争,我劈了他!”
“回来!”黎花抓住家兴说:“别去!我是你的人,谁也夺不去!”
黎花泪汪汪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前立刻又浮现出家兴提亲的一幕。
黎花拉住家兴的手,家兴趁势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相拥,生怕被人抢走。黎花说:“快去准备吧,到时候有你的。”
“是!”家兴像执行命令的士兵,转身就走。时间不长,又出现在黎花身边。但见他上身穿黑色毛呢中山装,下穿蓝裤子,脚穿黑亮的皮鞋,油光四射的乌发更是吸引人的眼球——潇洒倜傥,风度翩翩。
黎花轻柔眼睛,捂住小嘴,甜甜地说:“借的吧。”
“嘘——!”
黎花目瞪口呆,樱桃小嘴难以闭合。她柔声柔气的说:“快进去吧,正好爹娘都在家。”
家兴掸一下衣服,干咽一口唾沫,昂首阔步迈进房门。
【2】当头棒赶走心上人,结婚成为怨恨
“就你!”陈天昌气势汹汹的说:“两间破草棚,穷的像铃铛,还想娶我的女儿?没门儿!”
家兴心中的火一下子蹿到了头顶,但他马上又按了下去。心中在说,陈天昌,咱走着瞧!
将来,叫你亲自把女儿送到我家!
“还不走!”陈天昌顺手操起了家伙,他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黎花急忙站在中间,一手抓住木棍,一手推开家兴。家兴硬着脖子,慢步跨出房门,转脸瞪了一眼。
陈天昌恶狠狠的吼叫:“再蹬我的家门,决不轻饶!”
“家兴哥——”黎花快步追了出去。
“站住!”陈天昌说:“以后不准再与这个穷小子来往!”
想到这里,黎花的小嘴能拴住一头驴。她眼含热泪说:“娘,怎么办呢?”
“认命吧。”陈王氏说:“生在这穷山沟,还能怎样。”
黎花呆坐木墩,又陷入了苦思。
自从那天赶走家兴后,陈天昌不准黎花迈出家门。直到第五天,陈天昌夫妇有事外出,被锁房间的黎花越窗而逃。双脚刚着地面,一声呼叫吓她一跳。转脸看到家兴,惊喜若狂地说:“你吓死我了。”
“别说了,快走!” #
二人踏入小山坳,钻进小树林。
太阳像害羞一样藏了起来,山风“呼呼”的吹着口哨,树叶“哗哗哗”拍响了手,山花吐出了芬芳,小鸟在尽情欢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黎花抓住家兴的肩膀,用祈求的目光盯住他的脸膛。
“家兴哥。”黎花无可奈何地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家兴说:“先到我姨妈家,然后再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黎花说:“你知道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要不……”家兴挠着头皮说:“我外出搞钱……可就是担心……”
黎花说:“我会暗中照顾你母亲,等你早日归来。不过,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家兴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黎花从内衣兜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递了过去,认真地说:“这50元钱你带着。”
家兴推开黎花的手说:“我哪能要你的钱!”
黎花生气地说:“你傻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你的,我的。”
家兴接过钱,瞪大了眼睛,好像要把黎花一口吞下。
黎花低着头,傻傻的坐在木墩上。陈王氏说:“想哭你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哭出来心里好受一些,娘当初也曾哭湿了枕头。”
黎花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陈王氏,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差一点倒下。
窗外的雪花在自由自在的飘扬,室内的气氛格外紧张。一只小鸟“扑棱棱”落在窗台上,两只圆眼睛贼溜溜地盯着房内。
小鸟的自由真让人羡慕!喂,能给家兴哥捎个口信吗?小鸟“扑棱棱”飞向远方。黎花微微一笑,打开了幻想的闸门,放飞了自己的思绪。
陈王氏看着黎花有些异常,连忙呼叫两声,黎花醒过神来,那天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你看他,尖头小尾,贼头贼脑,小眼睛,大鼻子——这就是未来的丈夫?看着他懒散浪荡的姿势心中就恶心。
客人刚刚坐定,每人面前都摆上一碗热乎乎的鸡蛋茶,黎花真想飞起一脚消消气。这想法即可有化为乌有,或许,逆来顺受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结婚的日子正式议定——农历正月初八,黎花彻底散了架。
【3】正月初六傍晚,媒人菊花急匆匆来到黎花家,焦急地说:“他家锁门了!”
“锁门?”陈天昌亟不可待地说:“怎么回事?”
菊花说:“昨天夜里,杨根茂他爹突然得病,连夜送进了医院。今天早上,杨根茂他娘也去了医院。”
陈天昌说:“那……这婚期咋办?”
菊花无可奈何地说:“只好推迟。”
“这叫什么事啊!”陈天昌连连拍打自己的臀部。
不久,杨根毛的家人和菊花一起来到陈天昌家,再一次商议婚期。陈天昌说:“这是儿女们的终身大事,必须找一位先生看个好日子!”
菊花说:“看过了,阳春三月,黄道吉日!”
转眼间,桃李竞相奔放,花香四溢,黎花在众人的簇拥下愁眉锁眼,怅然若失地登上婚车。
婚车起行,陈王氏痛心难禁,哭声大作:“女儿才18岁呀——”
当夜,大雪纷飞,寒气逼人。陈王氏站在门口,放眼室外,忧心忡忡。
白天还是疯狂蝶舞,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香气四射的桃花已经惨不忍睹,温馨全无。陈王氏的内心犹如针挑刀剜一般难受。
天光大亮,白雪骤停,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闪现在陈天昌家,陈王氏脱口而出:“家兴——”
家兴找到了杨根茂家,进进出出的陌生人使他止步。他要单独会面于黎花,尽情倾诉。
黎花看见了家兴,但她转脸又进了房门。
家兴第五次到槐树庄时,恰逢黎花一个人开门进屋,家兴闯了进去。
“你……”黎花焦急地说:“你现在来干什么?”
“我来接你!”家兴说:“我在开发区开了一个工厂,现在完全有能力娶你!”
黎花说:“为什么一走音讯全无?”
“我没脸!”家兴说:“我坚信你一定等我!”
“你……”黎花欲言又止,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家兴说:“走吧,欠你的一定加倍弥补!”
“我……”黎花说:“我现在已经是杨根茂的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黎花猛然转过脸,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劈了他!”家兴恼羞成怒。
“你……”黎花说:“我求求你了,快走吧!”
家兴心存幻想,不忍离去。黎花突然大发雷霆。“快滚!”黎花说:“再不滚我就叫人了!”黎花猛然推了一掌。
家兴带着依恋,带着忧伤,带着悲愤离开了槐树庄。
望着家兴远去的背影,黎花用力关上房门,扑在床上,抱头痛哭。 #2
悲伤的种子已经孕育,只是另有其因。
这天,黎花从田里回来,两个小女孩儿正在与丈夫亲切交谈,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从此,两个小女孩儿成了他家的常客,行为愈加放肆。
黎花私下里多次追问缘由,杨根茂遮遮掩掩,从不谈及正题。直到被逼无奈,他才跪在黎花面前。
“ 我前妻走后,留下一双儿女一直寄养在姐姐家。现在你来了,我想把他们两个接回来,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什么?你是不是发高烧啊?”黎花悲痛欲绝,但又无可奈何!
自此,杨根茂光明正大的把两个女儿接回家中,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黎花倒象变了一个人,整日里寡言少语,满面愁容。
唉!这叫什么事啊!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此事也随之淡化,万没有料到,另一个巨大的秘密又被意外发现。黎花站在杨根茂面前劈头盖脸的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杨根茂意识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你今年32 岁,是不是?”黎花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杨根茂说:“怎么能说是瞒着你呢?我们是相过亲的,又不是布袋买猫。”
黎花“哇!”的一声痛哭流涕,两只手不停地拍打隆起的肚皮。杨根茂真怕打出什么乱子来,伸手抓住黎花的手腕。
杨根茂说:“黎花,你打我吧,打我的脸,孩子是无辜的。”
“我真是瞎了眼。”黎花悲痛欲绝。
战争愈演愈烈,从傍晚直到天亮。躺在床上小声抽泣的黎花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杨根茂匆匆奔向田地里。
黎花醒来后稍加梳理,径直赶往菊花家。
“表姐……”
菊花猛然抬起头。黎花的双眼,黎花的表情,黎花的穿着……真叫他吃惊。
“表姐!”黎花说:“杨根茂已经有两个女儿,他还比我大十几岁!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半个字啊?”
黎花擦了一把眼泪说:“可把我害苦了!”
菊花说:“我们姐妹亲如一家人,怎么能这样说?”
是啊,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怎样?又能怎样?好一阵你争我辩,毫无结果。黎花愤然离去。
哪有不透风的墙啊,确凿的消息还是传入黎花的耳朵——原来,菊花欠着杨根茂一个难以偿还的情债。
天长地久,积沙成丘。
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电视镜头,都可能成为战争的导火索。黎花没少哭,没少闹……她也曾想到了死。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苦涩咸的眼泪只有往肚里咽。
分娩起到了,又白又胖的大小子来到了人间,杨根茂还在外游荡。黎花心中酸痛交加,难以自控。
你说,要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更让黎花心酸的还是坐月子。黎花顾不得种种忌讳,每一件事都要亲历亲为——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又能怎样?
好心的邻居大嫂以开玩笑的语气责备了杨根茂,他才勉强拿起了孩子的尿布。
第一次洗尿布时,杨根茂眉头紧皱,撅嘴扭脸,微闭双眼,伸长臂膀,唯恐一丝异味进入体内。那表情,那动作,真让人觉得他十分难受。
后来,杨根茂把尿布放在水边,站起身,用长把刷子去刷尿布,外人还以为他在捞水草呢!
唉!也真难为他了。#3
黎花能下床了,所有的家务她全包全揽,她知道,丈夫要种田。
杨根茂就势来个顺水推舟——刚开始时,他还把水提到房内,帮手黎花洗衣物,洗尿布,后来,什么事他也不愿抬手。再后来,就是自己吃饭也懒得去端。
幸亏,黎花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孩子满月了,黎花与丈夫一起下田种地,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杨根茂的呵斥,甚至破口大骂。
就在孩子双满月那天,黎花把孩子塞到丈夫的怀里急忙向厕所跑去,不料却招来了意想不到的灾难。
“孩子急着撒尿你也不说,塞给我就跑!”黎花从厕所出来,第一眼看到杨根茂扎着丁字步朝自己吼叫。
黎花说:“看你那架势,好像要吃人。小孩子的尿又不脏。”黎花伸手去接孩子。
“不脏!你喝两口。”杨根茂抬起手把尿液往黎花嘴上擦。黎花身子一歪,抬手挡了一下。不料,她的手正好撞上杨根茂的下巴。
杨根茂上前一步,甩出一张。黎花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我叫你打脸!”杨根茂咬牙切齿,怒气难消。
黎花哭了,哭得是那样的伤心。哭声有小变大,声嘶力竭。
杨根茂你还算什么男人?黎花的泪眼里,丈夫改变了人形。
杨根茂无意中看到了血,鲜红一片,心中的怒气稍有转换。杨根茂的娘手拄拐杖,弯腰擦去黎花嘴上的鲜血,直起腰,“啪!”的一仗打在杨根茂的屁股上。
我的家兴哥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可是现在,你却躲得无影无踪。黎花在苦苦地思索——慢慢的长夜,何时才能见到光芒四射的太阳。
转眼间进入农闲时节,杨根茂提出要借钱换台电视,黎花不赞成。哪曾想,他竟然怀恨在心。
第二天早晨,黎花尚未起床,杨根茂嚷嚷着要去买电视。黎花说:“我们一家老小生活还有点紧张,再借钱买电视?”
“不用你管,这次我非做主不可!”杨根茂怒目圆睁,虎视眈眈。
黎花说:“看你那样子。”
“啪!”一巴掌打在黎花的脸上。黎花“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不服?”杨根茂左手抓住黎花的右肩膀,“啪!啪!”又是两耳光。二人撕扯在一起,竟然不顾孩子的吼叫。
杨根茂的娘举起拐杖,对准杨根茂的屁股就打。嘴上不停地在说:“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听话!”
杨根茂愤愤然走出了卧室。
“唉!真是作孽呀。”老人连声叹气。
冬去春来,时光如梭。黎花的第二个孩子杨玉成已经十个月了,那胖乎乎的小脸蛋真是讨人喜欢。
这天,黎花忙罢农活回到家里,急忙给孩子喂奶,玉枝,玉叶,玉垒眼巴巴地站在一边,连声叫饿。黎花把衣服泡在水里,起火做饭,抽空把手插在了衣服盆里。“哇”的一声,怀中的孩子哭叫不止,身边的孩子叫饿不停。黎花想起了丈夫,或许只有他能够帮忙。
代销店里,杨根茂正在看电视。黎花说:“回去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杨根茂说:“你先回去,看完这一集我就走。”
火上的饭沸腾而出,盆里的衣服向她招手,菜又需要择洗,四个孩子不依不饶。这个杨根茂,怎么还不回来。
黎花站在代销店连声唠叨。杨根茂愤然起身,转脸就走。黎花怀抱一个,手拉一个,身后紧追两个。她走出代销店,没好气地嘟囔着。
“当着外人的面你唠叨个没完!”杨根茂歪脖子瞪眼睛,气冲牛斗。
黎花不甘示弱。
“找死啊,你!”
“我早就不想活了!”
杨根茂手起手落,动作熟练敏捷。黎花猛然转脸,左脸却没有逃脱厄运,耳朵发出了轰鸣的叫声,好像是火车来到了身旁。
黎花伸手去抓烧火棍,迎面又挨了一掌。无数颗金星在眼前闪烁,“嗖!嗖!嗖!”私下飞扬。
黎花闻到了一股腥味,感觉什么东西从鼻孔涌出。她想抓一把看个究竟,“噗通”一声,平身摔在地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重重的落在身上,左侧一只脚,右侧一只脚,黎花完全失去了自由。
身上的杨根茂倒是运足了气力,两只手一起一落,左右开弓,口中还叫骂不停。
玉枝,玉叶两眼含泪呆立一旁,玉垒,玉成拼命地哭叫。
闻声而来的大婶,大娘拉住杨根茂的右手,他的左手猛一用力又是一掌,好象他的表演仍不如意。
“杨根茂,你打死我吧!打不死你就不是人,不是你爹娘生的!”
杨根茂用力向前一窜,挣脱大婶的双手,紧握拳头,冲向黎花。大娘迅速挡在他的面前。
“还打呀?看你把黎花打成啥样了,就一点也不心疼?”
蓬头垢面的黎花被拉了起来,鼻液,泪水,泥土,搅拌在一起,犹如刚刚被捞出酱缸的大萝卜。
杨根茂吼叫道:“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大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说:“真是作孽呀!”
“好闺女,想开点儿,谁叫我们是女人呢。”
大娘端来了洗脸水。 #4
天突然间灰蒙蒙一片,风儿吹进室内,撩起黎花的衣角,吹入他的胸膛,那颗心霎时变得冰凉。
四个子女紧靠黎花而立,娘长娘短叫个不停。
苦命的孩子,娘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了,家兴哥,对不起了生我养我的父母。这种非人的折磨,我无法承受。
黎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支开两双子女,死死的顶上了房门。一瓶农药紧握手中,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
恍惚中,黎花轻轻飘起,悠悠出门,飞向空中。俯视大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欢声笑语,四处飞扬,亭台楼阁,花香四溢。
这不是那个人世间吗?怎么一下子变得风光旖旎,美妙绝伦呢?
一位老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黎花,可曾想起我的忠告?请速速回转。”
余音袅袅,幽幽盘旋。
是他!就是他!
结婚前夕,黎花悲痛欲绝。恍惚中,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从天而降,娓娓道来:“你本是黎花仙子,我是你师父。上天要磨练你的意志。”
黎花猛然一惊,好似从空中坠落,伸手按住胸口。“咣当,哗啦”一声,药瓶落地,药液四溅。一股呛人的气味钻入鼻孔,冲入肺腑,难以忍耐。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漆黑的孽障吞噬了光明。黎花甩开双臂,急急忙忙往前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