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真正的洪水
看上去更像一个泥潭
像附近的一片沼泽
像一只充满肥皂泡的洗衣盆
像沉默
像什么也没有
实际上阅读丹·布朗的畅销书《地狱》,一点不轻松,消磨时间的欲望,因为文字排列组合出的玄而又玄,可能会一扫而空,全球动荡,危机四伏,大人物搏势,小人物苟活的通病,基本不会改变。听艾弗特在银幕里对多多说:人生和电影不同,人生要辛苦得多。自然这是个关于哲学与生产它的哲学家,究竟关联密切的问题,除了有必要了解哲学家是否已经死去之外,其他的哲学家高矮胖瘦以及和女人的爱爱嗜好,真得没必要了解。
至于所谓的理解,首先属于两个个体之间,他们生命经验的交锋,只有彼此的生命经验达到密集度相似度很高的地步,才可能展开真正的对话。七十年代初,摩洛哥的下级军官拜因拜因,被裹挟着参加了一场针对国王的军事政变,政变失败后,一枪未开的拜因拜因,随之被关进了阿特拉斯山脉之中,一处专门建造的地牢塔兹玛玛特,使得之后的未来,拜因拜因成为写作者和狱中说书人,当然首先是活下来,小说被命名为与那座地狱般地牢同样的名字,不知道经过多少年,《塔兹玛玛特》男主的狱友们终于用一片废金属片制作出了一根针。
从此地狱到阅读的彼地狱,丹·布朗的《地狱》和翁贝托·埃科的《布拉格墓园》含有非常相似的历史、宗教、阴谋元素,以及浓厚的神秘学色彩,但是如何窥破虚实混杂的细枝末节,剩下便是兴趣盎然阅读者乐此不疲的事情了,反正我一般先懵懂通览一遍,依照兴趣再做打算。彼时,我和书就像两个各怀心事初次见面的男女,冷眼打量着对方。《地狱》的男主是四十多岁单身的哈弗符号学教授,接踵而至的阅读欲望也是欲望,故事和阅读通常发生的迅雷不及掩耳,类似一见钟情,当其他什么人开始瞩目的时候,其中的两个当事人已经把故事结束了。粗鄙通俗的是,短短时间内,教授失忆,稀里糊涂被卷入了阴谋,下一个元素是美女救场,两人亡命天涯。幸好教授勿须像特工伯恩那样,拼命追溯自己的身份,那些储备的专业知识,根据一点一滴帮助教授从惊悚的梦境和现实之间穿梭来回,问题是,这次丹·布朗又给了阅读者拯救抑或消灭人类三分之一人口的选择。
男主对《神曲》的偏爱,以及佛罗伦萨美艳如花,恰恰我对但丁无比膜拜,诗性哲学的隐喻既能把人生搞得一团糟,也可以自娱自乐。但丁一开始就说,“啊!我正在那人生的暗无天日里苦苦寻觅着出路!”诗能改变人生许多场景,不管是否在意金钱的多寡,总有金钱无法企及的时间。不过《神曲》我始终徘徊在三个部分中间,加上一篇序诗共100篇,看样是地狱炼狱天堂的中间,50篇左右,阅读隔得东西太多,首先没有贝雅特丽齐的牵引,女神这种偶像,郭开贞说她的女神,至少“不能再在这壁龛之中做神。”要有柔夷的温度,但丁少年偶遇的贝雅特丽齐,魂牵梦绕,填满了他全部的精神世界。
通向天堂的路必须经过地狱,但丁的《神曲》不上不下停滞了阅读,丹·布朗的《地狱》很快到了结束。疫情期间的凡夫俗子,心惊胆战的不动声色,从来没有想到时间流水般的一年过半了,那些别人的生生死死,碾压在书里书外,还挥之不去。经历过牢狱之灾的摩洛哥下级军官拜因拜因,侥幸生还,将文学的视线,扫过了塔兹玛玛特的每一间囚室,是对曾经坟墓和地狱的反刍,同样试图把过度诠释和历史阴谋糅合在一起的埃科,他的《布拉格墓园》,就算是以一场莫名其妙的阅读体验吧。今天下午,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结束,这一回好容易从埃科鄙视丹·布朗目光里逃脱,按照他们早已框定的圈套,我大概不算是个认真的阅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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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