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平丨窗外之秋
窗外之秋
作者:郑信平
九月开学,已是秋季,学生此时应景而学秋之文,大有好处。故而,小学初中高中的语文,开篇第一单元,无不是秋的文章。作为家长的我,“工作”所需,重当学生,抽空翻了下朱自清的散文,颇有所获,也勾起了写几个字的想法。
其实,上饶是典型的亚热带湿润型气候,全年平均气温在17、18℃,光照充足,雨量充沛。尤其是这几年,大有夏去即冬来,秋嘛,躲起来了。至于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这么烂漫有哲理的话语,可要因时因地改成冬天来了,春天紧跟着也来了。国庆后,短袖即刻换上长袖加外套,再降点温加件羊毛衫足够,倒是年后倒春寒有那么几天是颇冷的。这也是九江鸭鸭羽绒服一直火不起来的原因之一吧。一句话,上饶人过的是夏冬两季,顺带过个小短春而已。至于秋,总共那么个把月,还没体会到秋的韵味就冬了。没啥子印象,对现在小孩来说。
像我们小时读的金黄的麦浪连绵起伏,一浪接一浪这么优美馋人的景色,我们这没有,因南方不种麦子。印象中小时家里种过大麦,但秋天收割时麦芒太刺人,且磨出的麦麸多,大家没种几年就不种了。但金黄的稻穗笑弯了腰,黄灿灿的,是丰收,是希望。倒是可以看得到,但那是在乡下偏远地方、山旮旯才见得到,或是在农业旅游观光点才得见。也总还是少了那么些连片起伏、一望无际的气势,多少有些遗憾啊。气候变化,撂荒轮耕,二季稻改一季稻,科学种植,没了或少了原有秋的韵味,然而,总还是秋嘛。
天天上班,手头有点事,周末没带小孩回老家,也没到城郊走走,故这个秋来后,对秋的印象就是添了外套,还有上班路上三清山大道那梧桐开始落叶了,几次骑电瓶车或走路时看到清扫,尤其是几次雨后的降温,才知秋已来临,且已奏效。
小区楼下,城区大小路边,铁树樟树柚子树四季常青。办公室前,也是上饶市树樟树棵棵并立,草坪也是冬未来还绿着。若不是一雨连一雨,31℃到25℃再到20℃,很多人和我一样,连立秋已过都不会在意呢。
秋已至,气爽是在天晴日,云高恰是远观时。我的办公室在12楼,北向,恰与上饶的母亲山灵山遥相对应。奥林至尊与天宇新城遮挡了睡美人的秀发和脚踝,留存的空旷将睡美人最美之身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而作为母亲的美人啊,总是在春雾里缥缈隐现,让800万灵山儿女无睹其容颜;或者干脆在冬雪里裹上洁白的素装,一隐直至来年的春天。只有在短暂的收获之秋,母亲灵山才展开她柔美的胸怀,拥抱湖山;才轻启朱唇,亲吻大地;才褪去她那美丽的纱衣,展露胴体。在秋日艳阳下,尽现她春之始的发育,夏之继的火红,秋已至的饱满。
在上饶县工作过,分管过旅游,灵山还是在我和一帮同事们的努力下申报成功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也曾带米带锅带榨菜爬过最险的夹层灵山。近观入山、远观规划。也许是太熟悉,条分缕析之后就不觉得奇异,也就对母亲的春夏秋冬视如一了。到市直工作尤其是天天抬眼望窗即可见之后,对她的印象又不同了。
春雾缭绕时灵山忽隐忽现,夏日艳阳时能见或不见在于PM2.5,只有秋高气爽,秋风扫落叶的同时,涤荡了隔阻儿女与母亲见面的尘霾。于是,得地利的我,便是常与母亲相见的啦。
若逢晴空日,恰可目及万里时,我一般都会七点半左右就来到办公室,泡上一大杯婺源大鄣山的廉价绿茶,端坐侧目,遥望灵山。此时,早已升起的太阳正将万丈光芒投映在老鹰嘴下陡峭壁立、宽阔无比又净如镜面的花岗岩石壁上。从睡美人胸腹部直至臀部,连绵十多千米的山体东侧净是峭壁,造化之神功不一般。杂有石英的花岗岩,反射太阳光别有妙趣处。
初升的秋日,微茫而不失余温,投映在巨大而连绵的峭壁上,加之石英的反射光,远观恰似给侧躺的母亲灵山披上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衣,随风而轻摆着垂拽的边裙。丰满美丽的胴体,也在秋的晨光中隐隐约约,令你遐想起那被奥林至尊遮挡了的秀发,该是长发飘飘,还是垂如丝绦呢。还有她那秀丽的双脚,在秋日中又是如何。大有双手立即扒开这两遮挡处的冲动。
秋已至,然未至深,仲秋还未到,仍可慢慢欣赏。
(2020年9月20日17:32)
文/郑信平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郑信平,江西玉山人,四川大学毕业,哲学博士,曾在乡镇、县级政府任职,挂职中国人民银行总行,现为中部某省地级市公务员。从事金融口工作。喜藏书、阅读,也喜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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