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合作

再 谈 合 作

作者：布衣

2019年12月29日，我提了一个问题：

关于合作能力的一个思考：同流合污是不是一种合作能力？

细思极恐！《中国布衣》（遗憾的是这本书买不到正版）里面记录了一句话：君子不党。这样的话君子常常是孤立的，而民众也是一盘散沙，大家相互之间没有信任，漠不关心，……

《自卑与超越》“职业”：天才是人类中最善于合作的人，这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在他们行为和态度的某些方面，我们或许看不出其合作能力，但是我们却能从其生命的整个历程中体会到他们是多么善于合作。我们尤其注意到他们很早就把自己的兴趣固定在某个领域，他们在儿童时期就开始刻苦地训练。他们磨炼着他们的理性，从而使自己能够接触并了解世界上的各种问题。他们努力奋斗，使得后世能分享其余荫。

——非常好地解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合作能力，对整个社会有益的合作行为，才是真正的合作能力。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监守自盗等等，破坏了社会的公平正义，最终影响到的是社会上的每一个人的利益。《时代邮刊》2011年02期（总第140期）“独家策划”了一个专题《人人都说“我弱势”》，说得就是这种状况。

在网络上搜索“中国人不善于合作”，得到以下言论：

“中国人讲究讲话留有余地，做事收着三分，中国人在国际上普版的评价是势力，计较，爱砍价，冷漠，猜忌，猜疑，不信任，自私，自利，但是熟识后可以两肋插刀。”——这种言论来自于民间。

虽然“契约精神”这一思想是泊来品，但是中国传统思想的“诚信”与之相匹配，只是中国人没有将之规则化、法律化，这在客观上造成了中国人不善于合作，不愿意遵守规则甚至过度陶醉于“浅规则”，善于在规则的缝隙处耍小聪明，而影响了大智慧的产生和形成。——这一段话来自于一道中学考试的试题，可以说是来自于被“官方”认可了的学术思想。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合作精神，首先应该是一种遵守规则、法治精神，也应该是一种科学精神；明辨是非应该是合作能力的基础。如若是非不分，就会闹出南辕北辙的笑话，就是一群不法之徒、乌合之众，他们之间没有信任，只是一种利益的苟合，常常因为分赃不均而相互诋毁，互相拆台，尔虞我诈。——难道这就是日本人看不起中国人的原因吗？

未必中国人就没有合作精神，“中国人不善于合作”这种说法，应该是相对而言的。这里不谈国人的合作精神，个人觉得，“中国人不善于合作”应该还有以下几种原因，这里以一所学校来举例说明：

一是管理者没有把自身利益和集体利益高度统一。

我这里谈到利益，很多人可能会惊诧：办教育还要谈利益吗？我要明确地说，如果不谈利益那才是虚伪的，那些唱高调的人做事从来就没有干净过。学校校长产生程序环节多种多样，利益纠葛，这样的话校长要想将自己的利益与学校的利益高度一致，比较困难。常常校长以领导自居，不能给人一种平等的态度，没有平等，则合作关系很难建立；有的人还会产生“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想法。

学生的利益和教师的利益应该是学校利益的主要部分，也是国家利益。在某些人的眼里，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是对立的，这其实是一种错误的理解；因为有误解在里面，他还要把个人私利参杂进来，于是利益的分配在他自己身上就开始“分赃不均”了。

有智慧的管理者，应该明白，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是高度统一的，管理者的利益和被管理者的利益是高度统一的，校长的利益和学校教师学生们的利益是高度统一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私心就不会被滥用。我们应该认识到，自私是积极的，人因为自私才会有追求，但是，只有那些对利益关系产生误判的人，自私自利就被滥用了起来。

二是信任的缺失。让一个人来做事，把一个任务交给他，但是对他又不放心，这是对他没有信任感。表面上这是对别人没有信任，实际上是一种不自信。为什么不自信？因为自己是什么人自己知道，一方面是自卑，也可能是无能，越是无能的人对别人的信任度越低。慈禧太后信任谁？常常无能的人，最信任的是无能的人，因为面对无能的人，他才不会有恐惧感。在一个部门，一个领导用什么人，就可以看出这个部门领导的能力大小。

第三点，说话让人舒服是不是体现合作能力很强？现在有“说话让人舒服情商高”的说法，我对此不作评价，但说话让人舒服是不是合作能力强，可以来分析。我们的文化里面常常用“小人”一词来形容那些溜须拍马，攀权附贵、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挑拨离间，打击异己、花言巧语，能言善辩的人，这些人说话让人舒服的能力应该非常强，但这是不是合作能力呢？显然不是。

第四点，弄权术是不是能力？这个在于怎么看。在大多数中国人的眼里，弄权术就是能力，因为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别人不会做的事他会做。如果要把不要脸和没有底线当作能力的话，那么它也是能力，算得上是一种特殊能力。

也许这就是我们面临的现状：不要脸的也没有底线的领导着真正有专业知识有能力的人，我们看到了专业人员的无可赖何，也看到了他们的无能无力，有时候他们还要背黑锅，担待骂名，替人受过。

因为收费我们骂老师，因为作业多我们骂老师，学校太拥挤我们也骂老师，……我们骂老师的地方还少吗？但真正有哪些是老师个人能够左右的了的？

什么是合作？怎样去合作？这次疫情，应该给中国人上了一堂关于合作的实践课，应该能够让我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合作。我想，合作精神和合作能力还是在智慧里面。

作者简介：布衣，湖南龙山县的一位小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