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且涟猗 || 诗意地行走(1)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回 眸

诗意地行走

人一来到世间,便开始了生命旅行。这由不得个人说行,还是不行。至于往哪走,倒是由个人做主。而个人的爱好,往往影响着道路的选择。但有一点肯定是一致的,那就是“人往高处走”。可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所以很多人生之旅并不顺利。其实,哪条道路两旁,都有美丽的风景,只是缺少发现的目光。有此心态,便在寒冷的黑夜中,也可以看到金灿灿的阳光了。而写作,便是对人生旅程的回忆和总结,欣赏和憧憬。同样走路,多了一份思考,不是诗么?

我出生于汶河平原腹地一个普通的村庄。这里恰好是远近闻名的“汶阳田”边缘,水土皆差,而往南往西都是土肥水丰的沃野。“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周围……”这段歌词,可以说是我儿时故乡的真实写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每次大雨过后,田野里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一层盐碱。放眼一马平川,最近的土山和大人常挂在嘴边上的一条大河,距离我们也一二十里。在一个幼儿眼里,那是多么地遥不可及!

我问过大人,后来也看过族谱,上查五代都没有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母亲不识字,父亲只读过一年多私塾。他们都是典型的农民。姐弟六人中,只有我一人上到了大学,而且读了中文系。毕业后,教了几年书,然后到乡党委写材料,前几年进了城,至今还是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白天忙公文,夜里练文学。妻子就常嗔我废寝忘食。

猛抬头,天已正午。虽然我撒播的种子,目前还是待长的青苗,但我不惑之年的思绪,还是常常去抚慰那些挥洒出去的汗珠儿。没有温婉细润的富春江水陶冶性情,没有文曲星的祖上留下缪斯基因,童年又处于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一样极度匮乏的困难年代,连我自己都纳闷:凭什么迷恋上了文学?

涝洼地里不乏河沟。村子就夹在两条河沟之间。我的梦,就一直悬浮在河边沟畔,追逐着流水……

启蒙教育里肯定没有唐诗,但有小鬼儿的故事,牛郎织女的故事,武松打虎杀嫂的故事,当然也有母亲哼唱的眠歌和教过的童谣,哥哥们还拉过能七十二变的孙悟空。这些,都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虽然已经遥远,但依然清晰地眨着眼睛,和蔼地注视着我。我忘记了抬头时,它们也不怨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想起它们,看到的总是它们那和蔼不变的目光。这些目光,诱惑着我进了学堂。

我是顺了贴在村子西边的小河沟(我们称西湾崖),到北头的关帝庙去读小学的。几度柳笛鸣春,西湾崖仍不改波。像样儿点的“鱼食儿”,应该是“施大个子”老师讲的故事。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学校开始步入正轨,但没有升学压力,所以功课并不紧张。施老师便给我们开“政治课”,专讲故事。施老师个子有一米八吧,四十来岁年纪,手指粗硬,颇似教杆,而且爱敲调皮学生的光头,上课更严厉,所以在二三年级小学生眼里,越发高大威严,我们背后就悄悄叫他“施大个子”。只有在讲故事的时候,他才显出可爱的一面来。他坐在土坯垒就的讲桌后面,先卷上一支“喇叭筒”旱烟,用舌尖一舔卷纸的尾巴,粘住,然后将细小的一头空纸咬去,吐掉,再掐掉粗头的纸捻子,用嘴唇含住,这才掏出带火石的汽油打火机,点着,“吧嗒”两下后,深吸一口,嘴里、鼻孔里就同时呼出几缕长长的烟雾来。讲台下几十双盼望的眼睛,急切地等着他问“上次讲到哪里了”。他的故事都来自当时走红的一些电影或小说,像《野火春风斗古城》,《烈火金刚》,《黎明的河边》,等等,不知道他在哪里看到的。当时,这些书籍难找,电影得一两个月才到村里来露天演上一场。他的故事很能吊我们的胃口。那次讲到杨晓冬被捕入狱,就放了麦假。开学后,才又续上茬儿。这半个多月的麦假,显得是那样的漫长,每天我都为杨晓冬的生死担着忧。再有听故事的机会,是升入初中以后。那时学校刚刚实行“全日制”,教语文的李老师撇着腔(用普通话)教我们读课文,用方言给我们讲故事。他讲的故事不多,只是《三国演义》片断,从《出师表》蔓延开来。但我们记住了刘备三顾茅庐,记住了长坂坡上的赵子龙,记住了火烧连营七百里的青年才俊陆逊。

乡村的夜晚格外宁静。没见过电灯,油灯的火苗总是调到最小,不学习、不做工,就干脆摸黑。夜色里,便充满了街上孩子们的嬉闹,惹得远近的大狗小狗叫个不停。邻居家的军叔有几个晚上来了兴致,拿了一个牛角,坐在街心生产队队部门前,敲着牛角打着鼓点,背诵学过的课文:“三字经,胡乱言,我们必须很批判……”还有一些说唱艺人,在农闲时节来填补夜的空白。有一次也是在队部前的空地上,就来了一位敲羊皮鼓的老太太,嘭嘭嘭地敲过一阵之后,沙哑的嗓子便开了腔:“上场来——,背过了毛主席语录一段儿……”另一次是在邻村,师徒二人,师傅连拉带唱,徒弟只管拉弦,不知是二胡还是板胡。他们说的是“才子佳人”故事,里面有个丫环叫“张排风”。大伙就说记得《杨家将》里有个“杨排风”,不是一个人儿。师傅唱一段,说一段,说到要紧处,将弦一刹,明晚继续。没有表,也不知到了几点。人们这才哈欠连连地散去。角落里,有人刚刚撒完憋了一晚的一泡长尿,在寒气中打了个颤。

最激动人心的时候是看电影,演的大多数是弘扬革命英雄主义的战斗故事片,全村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老弱者在家守门。一两个月来一次,太少了,明晚便到邻村再看一遍。有时连跑几个晚上,步行四五里,“百看不厌”。这样下来,看的影片还真不少,先是《地道战》、《地雷战》、《上甘岭》、《奇袭白虎团》、《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大闹天宫》、《龙江颂》、《海港》、《青松岭》、《朝阳沟》等,后来又添了《生死牌》、《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永不消逝的电波》、《一江春水向东流》……,我们七嘴八舌、支离破碎、不厌其烦地复述着这些影片的内容,模仿着里面的腔调,一直谈论到演电影的下次再来。我看的第一部影片,好像是舞剧《红色娘子军》。那时刚记事儿,只见银幕上一个尖脚点地的红军女战士,在一个白圆圈里转来转去,怎么也转不出那个“月亮地儿”。我正纳闷儿时,眼睛就朦胧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乡里乡亲自编自演的“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还有地方剧《红嫂》等,也是一大乐趣。每近年关,各村“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就开始排练节目。从大年初四开始,每天夜里,在临时搭起的戏台上方,点上两个吊着的汽灯,一直演到正月十五。

后来生活好转,许多人家买了收音机,恰好,刘兰芳出场了。她的评书《岳飞传》、《杨家将》轰动一时。傍晚首播时,劳力都早早收了工,围在一起屏息倾听;白天重播时,又将收音机音量调到最大,放到盖屋的脚手架旁。后来有资料说,那段时间连犯罪的都少,坏人也去听评书了,应该给刘兰芳颁一个什么奖。我那时在邻村读书,晚上不用上自习,所以基本上把这两个评书都听全了,有许多地方听了还不止一遍。它里面关于环境的描写,故事的叙述,人物的刻画,感情的抒发,悬念的设置,特别是刘兰芳那抑扬顿挫、流利娴熟、干脆利落、铿锵有力的语言表达,都给我以深深的影响。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来了地质勘探队。盐碱地下面可能有盐。后来真的打了盐井,现在正在建矿。薄地生金,我为家乡高兴。这里只说当时的事儿。地质队员的生活很苦,到处漂泊,居无定所。村里便动员家家户户都腾出一间空房,安顿他们。村子的西南头,我二哥家的前邻,是书记家的一处新房,做了队部。地质队自己发电,承担钻探任务的高大的铁架子就矗立在村西,上下挂满了电灯。一到晚上,雪亮的灯光,照遍了大半个村庄。最吸引人的还是队部的那台黑白电视机。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的新鲜玩艺儿。地质队员也不吝啬,每到夜晚就抬出来,放到大门口的西湾崖边,免费让村民观看。有带座位的,更多的是站着,黑压压一大群人,不比露天电影场上的少。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夺冠的中国女排,看到了《悲惨世界》中的市长冉阿让(当时我们听成是“让啊让”),也看到了《白莲花》中的女主角纵马跳崖的壮举。那个“慢镜头”重放了好几次。四哥对我说,这正是红军战士的精神所在。十年后,黑白电视机在农村普及开来,继而又有了彩电,但感觉却没有了当初的味道。

写到这里,倒又想起一个人来,他就是对我“诗意地行走”颇有影响的二哥。二哥敲锣、打鼓、吹笛子、吹唢呐、拉二胡,都会。大年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戏时,他掌鼓板。我听人说,这是乐队的总指挥。可惜,二哥忙于生计,我又倾向于读书,这一招,我便没学到。二哥的字写得好,他曾在过年时,裁了红纸,用白粉笔写上毛主席诗词,贴在堂屋的西墙上:“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还有一首:“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一诗一词,并肩而立。笔画描的也是毛体,尤其是落款,那个“毛”字,草书写来,当时我以为是个“6”。黑暗的屋子便灿然一亮。二哥有个塑料皮的笔记本,上面记过“相见时难别亦难”。命途多舛,二哥始终行走在泥土上,虽也曾开过芳香的小花,但终没结出艺术的果来。

引领我的行走的,还有几次著名的演讲。先是坐着轮椅的张海迪,接着是演讲大师李燕杰,他们的演讲在当时都轰动全国,我在电视里看了,至今难忘。后来,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从老山前线胜利归来的英模代表也纷纷到校园来作报告。那些战争与和平的故事,磨难与幸福的感悟,个人与家国的关系,都被他们阐发得感人泪下。同时,我增加了人生思考,也知道了演讲是怎么回事儿。

岁月,如河沟的流水,悠悠流着。这些长在河边的故事,也随波逐流,不停地向远方闯荡。诗意的旅行,便开始了。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风流,原名冯昌红,后改为冯伟,男,汉族,山东肥城人,肥城市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工作室主任科员。文史学者、业余作家。1967年4月生于泰山西南、汶水之阳东军寨村。1988年7月毕业于泰安师专中文系并参加工作,1995年7月函授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由乡镇中学语文教师转任乡(镇)党委宣传干事、党委秘书、党政办公室主任,后调市优化办(纠风办),再调市政协。曾任肥城市左丘明文化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系中国先秦史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华诗词学会、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泰安市政协文史委特邀研究员,泰安市重点社科课题负责人,肥城地方志特约研究员。个人业绩入编《中国散文家大辞典》《肥城年鉴(2018)》《边院文化》和新编《边院镇志》以及肥城市情网等,在新浪网建有个人博客(风流的博客)。斋名泰山西麓一鹤轩。

文学创作以散文为主,兼及诗词,作品散见于《时代文学》《山东文学》《散文百家》《青年文学》《泰安日报》《泰山学院报》等,入多部文选。出版散文集《清且涟猗》《甲午书简》。2017年1月,《甲午书简》荣获泰安市人民政府最高文艺奖“第三届泰安市文学艺术奖”三等奖。

主要学术研究方向:左丘明文化和肥城历史文化。主编、合编(副主编)、参编和策划文学、历史、文化、教育、党建、史志等各类图书20多部(正式出版11部,将出2部);创办左丘明研究唯一专门杂志《左丘明文化》(省内部刊号),主编(执行)8期;在省级和泰安市级报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消息与通讯百余篇。多次荣获省市以上文学奖、新闻奖、社科奖。2016年4月家庭荣获第二届全国“书香之家”称号。

作品推荐:

清且涟猗:

清且涟猗 || 作者简介和目录

清且涟猗 || 追水(自序)

清且涟猗 || 风流说风流

清且涟猗 || 泉城诗韵

清且涟猗 || 西溪琴韵

清且涟猗 || 肥城桃韵

清且涟猗 || 桃乡三月天

清且涟猗 || 小城

清且涟猗 || 桃园寻花

清且涟猗 || 刘台有桃

清且涟猗 || 清谷鹅黄

清且涟猗 || 春游宝金山

清且涟猗 || 北阁情思

清且涟猗 || 探访微山湖

清且涟猗 || 江南行

清且涟猗 || 风中翻卷的树叶成了花

清且涟猗 || 夜行太行

清且涟猗 || 英谈谈英

清且涟猗 || 邢台名片

清且涟猗 || 清且涟猗

清且涟猗 || 种麻人家

清且涟猗 || 编席

清且涟猗 || 赶集

清且涟猗 || 推磨

清且涟猗 || 第一件背心

清且涟猗 || 瓜田月夜

清且涟猗 || 独轮车

清且涟猗 || 泰山脚下的记忆

清且涟猗 || “未了湖”畔未了情

清且涟猗 || 穿越冬夜的浓雾

清且涟猗 || 黑夜中的彩霞

清且涟猗 || 在镇政府过年夜

清且涟猗 || 清明

清且涟猗 || 历史的土堆

清且涟猗 || 书法家的队伍

清且涟猗 || 烟笼寒水月笼沙

清且涟猗 || 山那边

清且涟猗 || 鸟鸣窗外

清且涟猗 || 乡音已改

清且涟猗 || 屋檐下

清且涟猗 || 梦里寻她——关于母亲的记忆

清且涟猗 || 母亲远行三十年

遥远的感动

我想母亲四十年

清且涟猗 || 献给妻子的歌

清且涟猗 || 美人蕉——寄语白露王玲夫妇

清且涟猗 || 小院儿

清且涟猗 || 另一处精神家园

清且涟猗 || 逢年过节通个话

清且涟猗 || 月圆白楼

清且涟猗 || 有这样一对夫妻

清且涟猗 || 桃源书痴 ——记青年书法家白露

清且涟猗 || 洁白的纱巾

清且涟猗 || 乡间有个尤大夫

清且涟猗 || 最后一叶的绿色  ——读欧·亨利的小说《最后一片叶子》

清且涟猗 || 一只不同寻常的茶缸  ——万全的散文《搪瓷茶缸》读后

清且涟猗 || 诗情画意说雁荡  ——周瘦鹃的散文《听雨听风入雁山》读后

清且涟猗 || 震撼人心的一朵奇葩 ——张琦的散文《心中有了您》读后

清且涟猗 || 心灵的回乡之旅  ——读汪汶洋的散文《我磕头的经历》

清且涟猗 || 生命的延续  ——梁圣军散文《父亲是天》的文化视角

清且涟猗 || 领袖泪,凡人情  ——影片《毛泽东和他的儿子》中的毛泽东

清且涟猗 || 看陈道明演康熙

清且涟猗 || 看看百年前的教育  ——观电视连续剧《恰同学少年》

清且涟猗 || 谁来演主席  ——浅议影视特型演员形象

清且涟猗 || 不能不跟你的笛音走

清且涟猗 || 任人唯贤,但不求全

清且涟猗 || 上梁要正

清且涟猗 || 你直呼老师的名字吗

清且涟猗 || 让阳光进来

清且涟猗 || 震后“余波”何时了

清且涟猗 || 有感于“农民进城”

甲午书简:

甲午书简 || 作者简介和目录

甲午书简 || 序 言(一)

甲午书简 || 序 言(二)

甲午书简 || 立春书简——过年 · 百味

甲午书简 || 雨水书简——锦书 · 诗行

(0)

相关推荐

  • 书简舞

    视频收集制作:陆秀

  • 清且涟猗 || 诗意地行走(2)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回 眸 诗意地行走 二 小河沟旁,杨柳尽头不缺的是茂盛的紫槐墩,开着向日葵般黄色小花的"野烟",以及碧绿的野草.一年一度,青黄相接,延续着无数个寻常的日 ...

  • 清且涟猗 || 诗意地行走(3)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回 眸 诗意地行走 三 久立河边,看到杨柳梳风,难免心动.学步阶段,从初中开始.记得有一次,讲三国故事的那位李老师,叫我们写一篇关于写人的作文.我早就注意到了家里西边椅子旁 ...

  • 清且涟猗 || 诗意地行走(4)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回 眸 诗意地行走 四 西湾崖毕竟是一条小小的水沟,连一只竹筏子也载不开,偶有一条小鱼儿浮出水面,摆尾一跃,便是难忘的一朵浪花了.然而,它像所有的河流一样,来自远方,又流向 ...

  • 清且涟猗 || ​行走田园 ——我读风流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观 风 行走田园 --我读风流 宋杰 瓜田月夜下渐渐回归于温馨并最终走向和谐的雪儿:穿越30年时光在生命的边沿线上艰难跋涉用温暖护犊的母亲的卓越:大汶河畔那重叠着的湾崖景深 ...

  • 清且涟猗 || 追水(自序)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追水(自序) 风流 小时候,伴着家乡清且涟猗的湾崖玩童年.读小学,爱水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稍长,便不满于那一沟细水.一汪清潭了.沿着家乡的湾崖,我追逐着流水,想看看它们最终 ...

  • 清且涟猗 || 作者简介和目录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作者手迹 作者简介 风流,原名冯昌红,后改为冯伟,男,汉族,山东肥城人,肥城市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工作室主任科员.文史学者.业余作家.1967年4月生于泰山西南.汶水之 ...

  • 清且涟猗 || 风流说风流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风流说风流 风流 我取笔名风流.很多人说,你怎么用这个名字.言外之意,不用说.他们说这名字的时候,后面的字用的是轻声.我诧异于当今很多人不会了轻声,所有该用轻声的地方,都学 ...

  • 清且涟猗 || 泉城诗韵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眼   画 泉城诗韵 一座城市若没有水,便无魂.济南的魂,在泉,在湖.济南泉水甲天下,"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济南的独特风光无法复制.湖是城 ...

  • 清且涟猗 || 西溪琴韵

    清 且 涟 猗 风 流 著 眼   画 西溪琴韵 岱阳三溪,西溪最佳.人云:"泰山胜景,窈然而深.蔚然而秀者西溪." 西溪之水天上来.它上接通天河,自南天门挟云裹风,飞流直下,冷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