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梦：记忆里变形的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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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事的多人房间，有学校的食堂或厂房那么大。

一个不太平常的夜晚。

我躺在墙角的一张巨大的床上，身旁是他。他身边躺着另外几个人。我在床边。这么些人盖着同一条被子。

梦里有熟悉感。

房间的灯很亮，如白昼。我睡不着。

我感到一切平常，像一个平常的忙碌天过后的夜晚。

盖住我肩膀的被角落下床沿。

他转过身，身子越过我替我掖被子，抓着被角塞在我肩膀下。

我也感到很平常，就像他常这么替我掖被子。

突然我想，我应该近距离看看他。我还从未近距离看过他。

他笑起来。

他说了一些我从未妄想过的话。

我开心得掉眼泪，用被子盖住了脸。我知道他在身后看我。

那些话我醒后全不记得了。

……

灯还亮着，还有人在周围忙碌，夜晚没有结束。

他的几个朋友远道而来了，推着一个医用小推车，装满他们常用的实验仪器。

他准备去工作。

我倚在一张涂满色彩艳丽的油画的影壁上，看见他在一个套间门口的洗漱槽那里清洗实验仪器，白色泡沫淹没了它们。

他身材瘦削，白衬衫，黑色睡裤。他的衬衫全湿透了，贴在身上。

他在门口对他的同伴说英语，我听不懂。

又来了很多人。

灯光变作橙黄。大家围坐在一起，讨论一些喜剧性的舞蹈动作，欢笑不断。

他们中还有王一博，开着玩笑，双手在腿下拍了一下。

今天九月二十三号。

这种梦影响我一整天的情绪。

它们是一些遥远的记忆里传来的声波，因久远的年代与牢固不变的情感频率越来越不符而变形，影响着可笑的现实，似乎给虚弱的精神增添了一点似有还无的营养。

在这个基础上，它们或者我，还试图将时空平面化：用一个现在可以在屏幕上观看到的人作为连接的引子。

然而，可惜了那些复杂的实验仪器和难以学会的舞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