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诗歌三首
老约翰诗歌三首
文/老约翰
我是谁
我是谁
每当看到高山叠于万重
把我淹没在峻岭侧峰的迷雾里
或是听到林间鸟鸣莺歌雀语
让我忘了人群的存在
我总是茫然地问自己
我是矗立山顶的一棵松吗
爬到顶峰才知道我不是
松可以坦然面对烈日的灼烤
可以经受疾风骤雨的拍打
松的皮肤褶皱顽裂,甚至枯绝
但干体内输送的养液
把针叶培育的四季常青,躯体刚烈
而我最多是那一季的蒿草
受得了春光的问候
经不住秋霜的搂抱
是的,我是谁,我为什么存在
这于别人简而易懂的问题
偶尔放在自己身上
就不那么趋于平坦,情于自然了
如果能穿过云层俯瞰苍穹
我想还是能察觉自己的渺小
那样就心安理得,释怀舒畅了
比如我是山溪中一滴水
绕过岩石,落于渊池,形无常势
最终聚汇于海的宽阔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那种渺小无视却又浩瀚无比
岂不快哉悠哉
我若是荒漠中的一粒尘埃
狂沙卷起千层浪
我翻滚,我嚎哀,我自怨,我埋汰
我想我是谁也就无关大碍了
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还在
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谁是谁
谁都是自己的主人,也是傀儡
人间百年,此生无悔
结束还是开始
正义与邪恶
是一对循环扭缠的结合体
分不清谁是透明的肉身宿体
谁是潜藏的灵魂暗影
它们相互对抗
又相互依存延续
从来没有过
真正的结束与开始
无需去盖棺定论
正义往往也落入邪恶的俗套
如战争饥饿与瘟疫死亡
虽然是光明与黑暗的较量
可正义的狂飙过后
同样是寸草不生的废墟
邪恶也往往披着正义的外衣
如罂粟花般开得那么鲜艳美丽
你让它单纯地绽放着好了
却非要去把鲜美提炼成毒品
就像某种个人的极端思想
被宣传烘托形成了一种理论
邪恶的侵蚀过后
坠落于人伦不存的地狱
当战场的硝烟散尽
苍茫的大地正值百废待兴
人们欢欣雀跃庆祝时
如果不去思考
取胜所付出代价的意义
那只能说是一种结束的开始
邪恶消亡后的再次重生
当艳丽的鲜花开满大地
锦绣江山被万紫千红点缀
人们奔走相告兴奋时
如果不去分辨
蛊毒也涂着迷人的颜色
那只能说是一种开始的结束
正义在暗流涌动中夭折
无地自容
你说我的笑容很唯美
这是讽刺还是赞扬
这确实让我有点无地自容
可又第一次有点紧张
我试着照了照镜子
突然发现那眼闪着微光
像清晨的朝阳
那鼻廓又像隆起的高山
那嘴唇虽然很倔犟
却又显得如果实般饱满
特别是那刀刻的脸庞
还经得起岁月的洗礼与风霜
这样的形容是否很夸张
我不敢去想象
像我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到了这个年纪
唯一可以称作美的
也许只能算是我的情感
若非要夸那张不对称的笑脸
请你把我的眼光反射到墙上
它会映出一颗滚烫的心脏
把我的鼻梁当成云梯去登攀
它就会有坚石一样的质感
那张嘴就当作一杆猎枪
屠狗、挡佛、杀鬼都一样
最后把我的脸庞
用A4的纸复印无数张
去满世界地粘帖
像一个被悬赏的通缉犯
那张脸也许让我无地自容
但能怒视这世道无耻的肮脏
碗大个疤了又怎样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作者简介】
洪欣,网名、笔名老约翰,湖北荆州人,荆州市作协会员,草根诗人。喜欢创新和打破传统,诗词内容及灵感多来自于真实的生活和内心的情感世界。偏爱有哲理与意境的诗词,善于即兴发挥。诗词、散文、杂文、随笔、游记和音乐评论均有涉猎,草根音乐诗人。
《保康风采》编辑:邓龙金 / 审核:李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