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五店》,我也有话说!
前阵子,翔安区某单位《话说刘五店》编写团队前来联系我,让我指导,希望我提供之前拍摄的老照片。我欣然允之,这是翔安区的大事、好事、趣事,岂可不支持。但随意扫几眼他们发来的初稿,心中不由暗笑,嘿嘿,果然果然。
果然在书中大量使用源自《鹭客社》的文章,果然在书中大量使用源自《鹭客社》的创意。但他们没有给予署名,因为书中涉及《鹭客社》的部分有的是全文使用,有的是碎片使用,不好署名。一句话,书的编者,没有自己的原创,通通都是从网络或书本中捉取文字。此文盗也,但文盗竟然找失主来做指导?天下未有事!
早听说要做此书,其编撰过程却没有邀请我参加,我当时就在纳闷,翔安区研究刘五店的人,真的很多吗?一直有预感,他们是避不开我与《鹭客社》的。果然!果然!
呼吁保护刘五店古街时,很少有人出手,话说刘五店时,动作倒都很快。这《话说刘五店》,又如何能避开话说古街?古街是刘五店的灵魂,前几年的佑护古街是翔安区的光荣。我早就说过,翔安如果不在刘五店古街这事上,给我一个迟来的“平反”,他们会在撰写相关的宣传文字时,陷于违背事实的处境。作为一位来自军队的前文宣人,我对文化工作的把控反而比地方的文化工作者更能捏准整个国家的文化战略与文化方向,更能做到不计得失捍卫整个社会的文化资源。遗憾的是,在翔安,他们不理解我,不愿意让我归位于文化工作,他们的理由有很多,但我知道,大多出于误会,他们没有认真与我交谈过,如果认真交谈过,他们会明白,我是真诚的,翔安人文也是需要我的。但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何时才能离开翔安。尽管我曾经试图帮助这个地方,也因此认识了许多值得尊敬的翔安人。就内心而言,我已经彻底失望了。在这个地方,人文工作压根就是一种无足轻重的事。
鸿东告诉他们,书中严重涉及侵权时,他们派人来了,恳请给予授权。出于以人为善的思想,也就妥协了,给他们写了一份授权书,答应他们只要依法使用就允许使用。过几天,他们又发来一份更改后的书样,认真一看,又出问题了。这本书,原创性的文稿,主要有两个来源,一是《鹭客社》,一是另一位撰稿人。问题是,这位撰稿人的一篇文章中,同样大幅且原文使用了我的文字。这让我意识到,这本书编得太仓促了。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避开我编这书。我研究过刘五店多年,且曾发动本地人撰写回忆录,至少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较好的思路。短短几个月竟然就想拼凑出一本“简史”类著作,这太荒诞了。他们真正要做的,其实应该是现有文章的结集。
看到避不开,就勉强把我的名字列入编委,还放在最后一位。把被抄的文主放在抄袭者的后面。拜托!你们要么真诚与鸿东来往,谈文论诗,一起来做好翔安人文,要么就要有点自尊心,自己去做原创,不要来找我。
上次那个《马巷厅志》评审会,四个专家,只有我利用一些中午休息时间进行专心研究,提出了几十个错处,捍卫了官方编史的权威性,其它三位专家年纪太大,他们是没有精力认真把关的。鸿东帮他们把关了。老专家们也交代负责的院校编撰团队后续要找我帮忙,结果事后又避开我偷偷地干。估计与费用不好分配有关。我只想说,他们就不怕我到时又发现几十个错处?其实,我是懒得理这些破烂文事,只是以后的后人看到错处时,他们不脸红就好!
研究文史者难免会出错,可恶的主要是故意的大幅度的抄袭!鸿东现在动辄启动高密度的采风,首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走出原创的路子,做个真诚的作者。
我在翔安的处境,我视之为一种修炼。文化研习者的前行,往往都是要经历风风雨雨的。有什么能阻止一个视人文为生活为人生目标的人的文化追求吗?他们越不让我有时间做人文,我做人文的反弹力就会越强大;他们长期的压抑,反而会造就一个伟大的作者。
写于2021年9月1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