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阿什伯利:诗四首
约翰·阿什伯利:诗四首
两个场景
1
我们看见我们就像我们确实所做的那样:
从每个角落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奉献来到。
火车来到带着愉悦;
火花它闪现着照亮桌子。
命运指引水的领港人,而这是命运。
长久以来我们没有听见过这么多消息,这样的声响。
白天温暖而令人愉快。
“我们看见你在你的头发里,
绕着山岭的尖端散步,休憩。”
2
一场好雨给运河机器涂上清洁油。
这或许是普遍诚实的一天
在世界历史里没有先例
尽管水气并不属于一种特殊的权力
而且事实上像贫穷一样干燥。
可怖的军队在一个老人身上
他在一些颜料罐的蓝色阴影里
就像笑着的见习兵说:“在晚上
每样东西都有一个时间表,如果你能理解它是什么。”
[选自《一些树》(1956)]
一些树
这些令人惊奇:每棵
都和相邻的一棵连结着,好像言辞
是一种静止的表演。
由机遇所安排
在这个早晨相会,远
离世界好像有
默契,你和我
突然成了树木尝试着
告诉我们我们是的东西:
即它们仅仅在那里
有着某种意味;即很快
我们将接触,爱,解释。
而很高兴没有创造出
这样的优美,我们被包围着:
一种已经充满声响的寂静,
一幅油画在它上面浮现出
一支微笑合唱曲,一个冬天的早晨。
安置在一团使人晕眩的光里,移动,
我们的日子被放在这样的缄默上面
这些重音似乎是它们自己的防线。
[选自《一些树》(1956)]
格拉祖诺夫亚娜
戴着红帽领着
北极熊的人,他也在这儿吗?
呈现在阴影里的窗子,
它也在这儿吗?
以及所有的小小的帮助,
我在天空中的姓名缩写,
北极夏夜的干草?
熊
从窗口能看见它倒下死去。
生机勃勃的种族刚刚迁徙去了北方。
在闪烁的夜晚里燕类变得更加繁盛。
风的河流环绕着我们和广大的苦难。
[选自《一些树》(1956)]
一个女孩的想法
“这是多美的一天,我不得不给你写一封信
在塔里,来表明我并没有发疯:
我只是滑倒在空气的肥皂块上
和掉进了世界的洗澡盆。
你太好了,不必过分地为我哭泣。
而现在我让你走。署名,矮子。”
我在下午晚时经过
而微笑仍然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好像已经有了几个世纪。她总是知道
怎样尽情愉快。唯我的女儿,
我的爱人,我近来的雇主的女儿,公主,
祝你一路平安!
[选自《网球场誓言》(1962)]
原载《外国二十世纪纯抒情诗精华》(作家出版社,1992)
来源:見山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