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故事——《​马钱子篇》须固风湿马钱子

《马钱子篇》

◎须固风湿马钱子

爷爷说，马钱子是大毒之药，是中药里的一个异数。小指月说，异数?何异之有?

爷爷说，马钱子苦寒，但它极苦，却能够健胃，性寒却可以开通经脉，祛逐风湿，振废启颓。

小指月更是一头雾水，只听过苦寒败胃，寒凝气滞的，苦寒之品只会加重痹痛，令经脉收引，凭什么马钱子却超出这种常规药物原则，能够开通经络，透达关节，开胃纳食。

爷爷笑笑说，天生造物，有些东西难以用言语来解释，或许是物极必反吧，不过马钱子大毒之性，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往往大毒之品，必有大功在里面，近人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称'其毒性烈，而其毛与皮尤毒……开通经络透达关节之力，实远胜于他药也'。

有个白虎历节的患者，关节痹痛痛起来像被老虎咬一样，浑身僵硬，几近瘫痪，麻木疼痛，不能屈伸，无法下地。百药乏效，不得已求助于竹篱茅舍。

爷爷说。风湿病顽固，百药乏效时，就要想起马钱子，这往往是医者最后一招撒手锏，不到关键时刻切不可轻用。

明代方贤《奇效良方》载'治历节风方'与治'风湿脚气攻注脚膝肿，筋挛不能屈伸，脚不能蹈地及一切疼痛往来'的乳香没药丸，都用木鳖子（即马钱子）。

王洪绪著《外科全生集》称它'能搜筋骨入酚之风湿，祛皮里膜外凝结之痰毒'。至此，番木鳖治疗风湿性疾患的作用，始被人确认。

然后爷爷教他用单味制马钱子内服，常用量为每次 0.2克，每日 2 次，重症患者每日3次，但其总量以每日不超过1克为宜。

并且说，你服用到一定程度，肌肉可能会抽动，这时正是药物起效的关键，如果确实抽动难耐，可以迅速饮白糖水即解，不用担心。

这患者连服了一周多，发现肌肉疼痛逐渐减轻，筋骨没有以前那么僵硬了，而目时不时手脚情不自禁地抽动，还好有老爷子前面事先言明，他便心安神定，用白糖水服之即解。

爷爷说，如果不达到这种效果，很难根治顽疾，故人说药不瞑眩，顽疾难愈，估计也是这道理。

随后这患者感到浑身舒坦，百脉通畅，可以下地走路，高兴极了。小指月问爷爷，如何炮制马钱子?爷爷便跟指月讲了好几种办法。随后小指月在小笔记本中记道∶

马钱子的炮制，至关重要。诚如张锡纯所说∶'制之有法，则有毒者，可至无毒。'制马钱子法如下。①张锡纯法∶将马钱子先去净毛，水煮两三沸而捞出，用刀将外皮皆刮净，浸热汤中，日暮各换汤一次，浸足三昼夜取出，再用香油煎至纯黑色，擘开视其中心微有黄意，火候即到。将马钱子捞出，用温水洗数次，以油气尽净为度（《医学衷中参西录》）。②赵心波法∶马钱子先用砂锅煮，内放一把绿豆，至开花时，剥去马钱子外衣，用刀切成薄片，晒两三天后，再用沙土炒成至黄色，研末备用（《赵心波儿科临床经验选》）。③朱良春法∶ 马钱子水浸去毛，晒干，置麻油中炸。火小则中心呈白色，服后易引起呕吐等中毒反应;火大则发黑而炭化，以致失效。在炮制过程中，可取一枚用刀切开，以里面呈紫红色最为合度（《虫类药的应用》）（《朱良春用药经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