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的桂林山水--遇龙河漂流

车从桂林一路南下,远处的山渐至多了起来。桂林这边的山多是一座座有模有样千姿百态的孤峰,到阳朔却有点群山连绵的味道,只是山看上去都一样的娇媚可爱,如同城市里如云的美女,每一座都惹人眼馋,衣着梳妆又各不相同,因此纵然感觉上是一样的风格,却一路看不够。一路上小同事叫嚷着看到了几座象山,大家不由得会心一笑,山本是由人来命名,又岂是必得谁独享美名。

遇龙河是漓江的支流,在阳朔注入漓江。河水绿莹莹的,没有漓江的碧透,却绿得可爱。租了竹筏,一路顺水缓缓前行。两岸青山相依,倒映在碧绿的水中,山与水相伴,如夹道相迎的好客的淳朴山民,一路笑颜,沿途络绎不绝。山是无尽的秀,水是说不尽的柔,在这自然的长长的画轴里畅游,人已经融入画中,除了喜悦与赞叹,仍然是喜悦与赞叹,别无所思。而这喜悦也是无可用语言表达的,赞叹也只好在心底里,没有任何的文字可以表述,任何的词句都显不足,都显多余。想说美,想说好,犹豫了半天,张了几次嘴,终于还是把这几个有些俗气,过于平淡,的字压了下去。

人在画中游,不知道自己是在仙境里,还是在幻觉里。水流载着竹筏,在河面时而激起晶莹的水花。有水枪偶而从不同的木筏上对射,竹筏上的其他人也一同受到了热情的洗礼。有游人兴致忽起,竟然脱了长衣裤,跳进清爽的水中,同竹筏同进,引起过往的竹筏上的游人一番轰动。又有大竹筏上,有少数民族服饰的姑娘,唱起优美的民歌,却没有一个游人敢与其对唱,而是撑竹筏的一个汉子和唱了起来,歌声别有韵味。

上岸继续乘车。特意去看在遇龙河上看到的月亮山,因为视角的不同,在水中如同上弦月,而在公路边,应当近似圆月了。

稍后经过两座羊角状的两根石柱,相距不远,对称排列,羊角分别向外弯去,这对石柱就叫羊角山。据传,阳朔县名就由此山而来:曾有异乡人问这儿是何地,当地人答曰“羊角”,而羊角与阳朔发音相同,于是阳朔之名遂传。可惜车速太快,没能给这对羊角山留下纪念。

以前曾读一些游历山水的文章,面对最美的风光,没有写风光是如何的迷人,却总说无法用文字表达。置身桂林山水之间,才体会到这种感受,面对如此人间仙境,语言与文字终于枯竭了,一个字的评论都不敢发表,只沉浸在水上漂流的回味之中。

2007-6-3

201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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