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苏音《养猫轶事》
文/ 苏音
【作者简介】苏音，本名张跃飞，会计师、中国残疾人作家联谊会会员、汕头社会心理学会会员、市作协会员。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我们家养过的一只猫，好些年前的事了。它在家中，给我们增添了不少热闹，可有一天，它照例出去后一去不返，不知是怎么了？时间流逝，家人并没把它淡忘，不时茶余饭后仍会说起它来，重提它在家时的种种表现形状。
猫是养在父母家中。它没来之前鼠患猖獗，闹得夜晚老不得安宁，用了捕鼠笼、毒饵等都无济于事，恰好有一朋友家的母猫生了几只小猫，其中有一只是秃尾巴的，就先预订下来，待一满月便按本地风俗带了包糖果去将小猫抱到父母家来了。
小猫刚来，先用绳索拴着，第一晚自然也咪咪地叫个不停。到了第二天，它不断挣扎着要摆脱那约束自由的绳子，挨到下午竟给它挣脱了，虽然一再把它重新拴起，可这小猫有了经验后挣脱更容易，不知怎么三两下就又解脱出来。它没了绳索羁缚也并不逃走，竟和家人自来熟地跟来随去的，也就不再枉费力拴它，任其在家里跑来窜去。为了知道它的行踪，我们找来了儿子襁褓时玩过的摇玲，拆了串了几个绑在小猫的颈上，成了铃铛，跑起来响起一串铃声。此后嫌它老傍着人碍手碍脚，也曾几次将它拴起来，可它就是不肯给拴着养，总是乱蹦乱跳扯掉绳索，我们拗不过它，只得放了任它自由奔跑。
开头一阵，小猫虽然叫得挺欢，可老鼠还不时可见出没，没料到才过了个把月，它就显出了不凡的本性。那天它正围着家人撒欢呢，突然就警觉地伏下身子不动了，我们正纳闷，只见它蓦地弹起，有如猛虎下山，扑向冰箱底下，只听见一声吱吱，它竟逮住一只半大不小的老鼠出来，死死咬住不放。见状我们想把老鼠拿下来弄死扔了，可小猫就是不肯松口，直到老鼠一命呜呼。此时的它还算是只小猫呀，我们自然欢喜，忙不叠去打开冰箱将自家吃的鱼肉奖赏它。
我们小家庭另外住，可几乎每天都到父母家里转转。记挂着猫，也会常将鱼骨头什么的带给它。不少猫见主人回家都会迎上来撒欢，可这小猫更有灵性，它能隔着老远就知道我们来了。家在3楼，常是我们才踏上2楼的台阶，它就活蹦乱跳地冲出来了；有时它在屋后面的平台那，隔着房间客厅，进深有10来米，离防盗门又还有一条4、5米的廊道，它竟也能感知，防盗门未开就又欢叫着迅速跑来迎接，简直如狗一般，也不知它是用嗅觉还是直觉。它的聪明还表现在审时度势，开头曾几次跳上餐桌上来想争吃桌上的菜肴，打骂了几次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吃饭时乖乖蹲伏一旁候着，至多是后腿站起来用前爪将桌边的残渣余骨什么的扒拉下来享用。这也算不得什么，可它懂得叼回隔邻人家晒的鱿鱼，却不敢当我们的面而是藏起来偷偷吃。更逗趣的是它还会报复呢，几次因调皮捣蛋打了它，竟趁我们不在时，将桌上的纸巾盒给撕了；老爸拿鸡毛掸子捧过它，就把怒气泄愤到鸡毛掸子上，将鸡毛全拨掉，就剩下秃秃的杆子，让人哭笑不得。
这猫先后捕捉过5、6次老鼠，家里再见不到鼠迹了，它就捉蟑螂玩，慢慢地连蟑螂也难见踪影了。这时的小猫渐渐长成了大猫，恰好我这边家里也鼠患为烈，想着借这猫的威慑力来驱鼠，便将它抱了过来。岂料它到了陌生的环境竟认生，我们房子较小，它一来就窜到挂在墙壁上的音箱顶上怎么也不肯下来，不吃不喝躲了一天，连我们都哄不了它，无奈只好送回家去，还没到楼下它就挣脱跳下地自己溜回家了。
这猫是公的，长大了的它晚上常溜到外面去，有时天亮了才回来。有一天却突然没了踪影，过了两天，我们都以为它不会回来了，可它睡觉的纸箱还留着，那天我从外面回家，不料见猫儿正躺在箱里睡觉呢，我赶忙给它弄来吃喝，不知为什么，它不闻不动，显得很累似的，那几天中大部分时间除了偶尔出来一下，吃点东西外，就在纸箱里睡。过了好几天它才渐渐恢复了元气，也有些变化就是不似原来那么活泼了。没想到又过了些日，有一晚它从外面转回家来，在窗边对着母亲“喵喵”地叫了几声，又瞪着眼看了看大家，转身就走了，这一次竟再也没有回来。
不觉好些年过去，不知道这猫去了那里，是在他乡还好吗？还是早已喂了那些饕餮之徒？母亲说，一直记得那晚猫在窗台上的眼神，而至今家人还不时念叨它，那曾经在我们家生活过近年的猫儿，还有它曾带来的快乐时光。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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