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摁头，摁多久？

研究生期间，掐头去尾，剩余都是痛苦的。因为要写论文，或者准备写论文。

嘉信工作期间，去尾不掐头，都是焦虑的。因为除了写论文，还要做课题。

搞培训期间，见缝插针，都是抑郁的。因为还要写书。

甚至一度辞职，全职申请境外博士，终究还是没有走上学术的道路。

之前一直耿耿于怀。别人就会开解，我只是差点运气。有的时候，我也会信以为真。毕竟我也在C刊上发过十几篇文章。为了撇开关系的影响，正规投稿中过《中国电化教育》。

论文发表，课题中了，成果得奖了，当然开心。短暂的成就感之后，又是无尽的痛苦和彻头彻尾的无力感。做研究不只是坐冷板凳的问题，还是在用未知和无知密集地浸泡自己。大部分时间，会觉得自己很蠢。

此外，还有无聊和抵触。做文献综述，除了要看那些富于启发的佳作，还要整理那些无聊透顶的水文。写东西，除了表达对研究问题的见解，还要接受不同要求的格式化。

当对研究有了一定的认知后，对于延迟满足很差，而又一直缺乏目标感的我来说，这些都很膈应。读书或工作期间，因为毕业或绩效的原因，我勉强能够忍受研究的折磨。当外在的要求撤离之后，也就不再能够忍受对论文发表的抵触。

一通强摁头，一通没然后，最终留下的，是思考本身的乐趣。在嘉信期间，我养成了写微博的习惯。因为密集得刷论文刷著作，很多思考碎片随时涌现，散步的时候，或是等公车的时候。再后来，就转到朋友圈或是公号。因为经常要去听课，要去跟老师交流。时不时地絮叨一通，把自己的观察和思考呈现出来。不拘形式，无须看人脸色。

花几年时间辛苦培养，最后的成果只是佛系絮叨。所以，真得不好一直强摁头，只是威逼利诱，还是要关注TA内心兴趣的真实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