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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语:动物所能提供给人类的,绝非仅仅是其身体,还有它活生生的状态下展现出来的奇妙状态。美者在其中见美,仁者从其中见仁,智者在其中见智,而食客在其中见食...
举例来说,许多人不愿意吃狗肉,正是因为亲历了这种精神层面的美好体验,比如欣赏、陪伴、信任甚至是爱。但因为这种体验往往是“个人化”的,因而经常无力也不该去影响另一人对动物的看法。
或许,狗肉之争并非是一道判断题。其关键在于提供一种启发:
人们能否从动物身上看到其存在的更深刻内涵——从其生命的呈现中汲取心灵所需的营养,而不仅仅是将它们视为身体营养的来源。
一位印地安的部落酋长曾说:「在所有事物初始之时,拥有智能与知识的,事实上是动物。」他们的族人相信,至上之神并不直接与人类沟通,而是派遣某种动物作为使者和医疗者,而人类则应该从动物、星星、太阳和月亮那儿学习所需知道的一切。
此外,其它生物居住在地球上的时间,远比我们人类要长的多。
因此,那些原住民知道:有太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物点滴,可以由其它生物来教导我们人类。
我养的狗,是我的心灵向导
我(盖瑞·科瓦斯奇)自己养的狗名叫「奇努克」,我把他称作是我的心灵向导,虽然他现在已不在人世,但我当时所写的事仍然不变:
「从我的狗身上,可以学到非常深厚的知识:他善于结交朋友,从来不会忌妒怨恨;他享受简单的愉悦,勇于面对每一天的到来;他饿了才吃,累了就睡,从不沈溺于性爱,就像一位禅宗大师一样。最棒的一点是,他以无条件的爱与我做朋友,这是人类应该要尽力效法的一点。」
「奇努克当然也有弱点,比如说,他会怕烟火,此外,每当我们使用吸尘器时,他便会躲进衣橱里。但跟我不同的是,他从不畏惧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不在乎他的公众形象好不好。他会对邮差及送报童大吼大吠,但是对于我认识的人,他就绝不会对他们的小孩或妻子咆哮。」
「我的狗有点像是一位宗教上师,当我太严肃、太专注时,他会提醒我嬉闹游戏的重要,当我太费心于抽象概念及构思理论时,他会提醒我运动及照顾身体的重要。身为犬类的他,让我知道生活也可以没有内在冲突或神经焦虑,人其实可以只是单纯的、真诚的,而且快乐的活着。」
1963年12月,日落时分,非洲雨林的落日景象非常壮丽。一只黑猩猩单手抱着他的点心——一个木瓜,边走边看这幅景象。结果,黑猩猩放下了木瓜,整整十五分钟内,他好像被不断变换色彩的华丽晚霞给下了魔咒,完全无法动弹。夕阳西下后,他默默地回到了灌木丛中,把木瓜遗忘在了原地。
在密西西比州一个百花盛开的小农场里,一头自由放养的母猪刚生下一窝小猪。
稍晚,新生猪宝宝们挨挨挤挤地在门廊下休息,出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奇妙景象:
那头猪妈妈小心翼翼地咬下盛开的黄水仙花朵,将之围绕着他们的窝,排列成一个明亮的黄色花环。看到这幅画面的人,一定不会再怀疑,动物也像人类一样,懂得养育和庆祝生命的诞生,甚至可能比人类懂得更多。
还是同一个农场,农场主饲养了两匹马,分别是年轻的公马“来福”,以及可爱的黑色母马“爱普罗”。来福很喜欢爱普罗,因此,当爱普罗被送往密苏里州接受赛马训练时,来福整个变了样。过了不久,来福便离开这个世界。有过这些经历,再加上七十四年照料猫狗的体验,这位农场主深深相信:动物是有灵魂的;他们就像我们一样:有欢乐与悲伤。
▲帕特森博士正在教可可手语
可可是一只低地母猩猩,世界上进行最久的大猩猩语言研究工作,就是以她做为研究主角,研究时间已超过二十年之久。可可不会讲话,但却能用美国手语。她的老师是来自加州大猩猩基金会的法兰辛·佩妮·帕特森博士。透过她的协助,可可学会了超过五百个的字。利用这些字词,可可告诉佩妮自己想要一只小猫当作生日礼物,事实上,她只是将两根手指昼过自己的脸颊代表胡须,就这样比出了猫这个字。于是,三只小猫被带到了可可的身边,可可选择了其中一只作为自己的伙伴,并为它取名为「球球」。它们共同度过了一段富有生趣的时光。
没有想到,在某一天的夜里,球球逃出了大猩猩基金会,意外地被一辆车撞死了。当可可得知这件意外之初,表现得彷佛她没听到或是无法了解似的,但是几分钟后,我们听到可可的啜泣声,她开始以一种高音呜咽着。在失去小猫后的一个星期间,每当有关猫咪的任何事物出现时,可可便会哭泣,从那以后,只要有人提到那只猫咪,可可就会比出「伤心-皱眉」和「睡觉-猫咪」来做为响应。
这只大猩猩显然非常想念她的猫咪朋友,但是她对发生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呢?幸好这可以直接问可可。于是,大猩猩基金会的一位工作人员玛琳.希恩,询问了可可对于死亡的看法:
「大猩猩死亡后会到那里呢?」玛琳问道 ;
「舒服-洞穴-再见」可可回答,并且比出吻别的手势。
「大猩猩何时会死亡呢?」玛琳又问。
这次可可回答的手势是:「困苦-老」
「大猩猩在死亡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是快乐?是悲伤?还是害怕?」
「睡觉!」可可回答。
1977年,蒂纳,一头年仅15岁的年轻母象,被猎枪射中胸膛,子弹穿过了她的右肺。
此刻,象群在惊恐慌乱中快速溃散,但蒂纳的家人却放慢了脚步,并靠过来帮助她。她母亲泰瑞莎把身体倾向内侧来撑住蒂纳,希望她能保持站立。
泰瑞莎和崔斯塔疯狂地想使蒂纳复活,她们不断地用脚轻轻踢她,用象牙顶她,企图让她的尸体重新站起来,另一个家人塔鲁拉甚至用鼻子卷起一把草,想要塞入蒂纳的嘴里。最后,蒂纳的母亲泰瑞莎终于用她那强壮的象牙,艰困异常的举起了那软倒无力的躯体,然而,就在一声激烈的爆裂声响中,泰瑞莎的象牙因为负重过大而断裂了,只留下锯齿状的象牙残端,以及淌着血的皮肉。尽管如此,象群仍然拒绝留下尸体,他们开始用象牙在布满岩石的沙土上挖掘,并将泥土洒在蒂纳已无气息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大象走到灌木丛中折取树枝,并拿来覆盖在尸首上,到了夜晚,尸体几乎完全被树枝及尘土所覆盖了。
很久以前,作家马克·吐温说过:“人类还有许多事物要向高等动物学习,因为动物们虽然没有发明出电、洲际导弹或电视等,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在心灵上的进化就比人类要低”。不过,对动物(包括人类这种动物)而言,心灵上的进化究竟指的是什么呢?我认为这包括了许多事情:道德观的发展、对美好事物的鉴赏力、创造的能力、在广大宇宙中意识到自我的存在,以及对所有神秘事物的探索欲等,这些都是我们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天赋,而且这种心灵素质完全不是什么神秘或超脱世俗的事物。事实上,我认为这种精神灵性是非常自然的,它遵循着自然界的规律,深深根植于所有物种之中:这个生物圈里的任何一个生命,都拥有这天赋的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