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翻起爱恨

琴深如海绝对原创的文字精神,笔随心,文随情,不从俗,反抄袭。人生的意义,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为世界留下了什么。

Saying:向前,起点是终点,终点也是起点。


文/柒月小伙

一、

3月某日的凌晨四点整,我从残醉中醒来,恍恍又惚惚,此时此刻的我正躺在杭州大清谷一户农家租来的房屋内,猛然想起今日还务必得远赴南昌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不禁失魂落魄。

就在昨晚,还为2016年一季度过生日的伙伴们举行了集体生日宴,和远赴他乡建设的伙伴们开怀笑谈也是极为惬意的一件事。昨晚,虽未曾豪饮却也醉入梦乡,愈发觉得在奔三的路上身体已奔四奔五了,想起以前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一口一个二两随便来,再怅惘如今也悔不当初,年轻总是“too young too simple”。

昨天还一直念叨要记得给领导请假、提前订好车票,却繁琐事务不止、像“炫迈”根本停不下来直至残醉如梦再醒来,方忆起“我去,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只有硬着头皮冒死拨通了领导的电话,那头传来睡意深深又深深的声音,几经抱歉又几经哀求终得以批假准行。

早五点,坐上驶往杭州东站的滴滴,天已露亮色,之江路的苍翠昭告人们春意正浓,但微风还有些许凉意。一路车少人稀,秋石高架可以油门踩到底敞开码表随意飙,只是想想,速度与激情永远是人心底最原始或者最兽性的欲望。

所以每次打滴滴,我都想对司机说“你让开,让我来,钱还是你收。”

到达火车站,顺利刷到票,上车。

途径金华,拍了张火车站台一景的照片发给朋友,惊喜的以为我专程去看他。

我说,我只是路过你的城市。

也就在那一刻,想起郑愁予的《错误》

如今也正是三月,柳絮不飞、春闱不揭,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列车与站台的故事依然在延续,火车向前,起点是终点、终点亦是起点。

车窗外的大地飞驰,沿海地区的山是生长的秀气些,而广袤的平原和扎堆的房屋欣欣向荣。总是喜欢在奔驰的列车上写下些许文字,也常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审视大地,大地常不语、火车的汽笛嘶鸣。

二、

作为四海为家的建设者,在列车的前行中常常能感受到建设者们的辛勤和伟大,但那些人也极为平凡,那些人有血有肉也有家、有儿有女也有妻。所以我总是愿意向勤劳勇敢的人儿致敬,致敬他们的付出与奉献,历史能传唱的总是少数人的名字,但历史会铭记的终是那些永不过时的精神高地占有者,平凡与伟大常在一念之间。

独自发呆,时间匆匆流走,到达南昌已是隅中,坐上的士向以前待过的地方出发,也并没有告诉之前已相处两年之久的朋友们,望向车窗外的城市,这是生活了两年的城市,却颇感陌生,想想那些日日夜夜里多是三点一线的生活,虽也常在大街小巷穿梭,但都是匆匆又匆匆。

巧的是刚下车就遇到之前已相处两年多的朋友们,我们并没有提前联系也没有约定见面地点,竟然如此巧遇,大家都惊叹世界太奇妙。

是日,夜八点,会议顺利结束,拉上朋友们上街撸串,也竟然还是熟悉的南昌8度,已喝了两年多的8度,竟没让我长出一点点的啤酒小肚肚,对于这件事我表示很气愤。

撸完串,夜已深,入睡。

早五点,又醒,赶车,到南昌西,刷票,回杭州。

到达杭州亦是隅中,一切琐事不表。

入夜,入睡。

又凌晨四点,同事打来电话,有急事到机场。

随手穿了些衣物便带着同事驱车赶到机场。

什么要紧的事,这么急这么突然,我问。

父亲病重入院,可能快不行了,他讲。

我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那时的心情。

上午十点五十八分,收到他的短信“父亲已逝世”。

我看着短信,涌出许多想说的话,终以“保重”二字回复。

有很多事情会很突然、很意外,尽管我们不知所措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可能会惊慌可能会失措,若面对了也许并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记得有一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吃素礼佛已多年,还曾骑单车在兰州和拉萨走了个来回,算是朝圣吧,多坚强和努力的小伙。是2014年吧,也是突然就有急事要回家,临走前也没说什么急事,后来才知道,那次回家是因为亲人病重,还好他亲人挺了过来。

也是在日后的聊天中,听他说的一段话,觉得很有道理,如下:

“朋友,如果有机会,抽点时间带着父母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千万别像我一样。岁月是个无情的东西,它并不会因为我们的努力,就对我们的父母仁慈。所以,年轻的我们,多回家看看吧。子欲养而亲不待,希望这样的悲剧别发生在你我的身上。”

算是吧,我们四海漂泊也四海为家,我们建设家乡也建设他乡,但岁月不会因为这些而对亲人给予仁慈,所以要懂得感恩、懂得珍惜、懂得守护自己的家人,我们拼死拼活所图的也不过如此吧。

三、

我友,不,我基友,二狗:

见信真不如唔,就目前来说,是没有较近的机会唔了。

那天,你竟然告诉,你相亲了,还成功了,是你多年念叨的女神。

多年念叨的女神这点,先定性为吹牛吧,谁不知道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我不会对她讲的,但红包一定要厚啊,我们之间还是要俗点才对得起基友二字,搅不搅基还得看钱多钱少啊。

那天去南昌的火车上,读到ONE文艺上的一篇基友情文字《愤怒的复杂的沉默的》,很是感触,就构思是不是要写点什么来怀念那些已逝去的日子。大学上下床、毕业同单位算是很少的了吧而且还有其他。

如今,你终不再放浪而步入平稳的人生归于你自己的可栖息之地,而我还得继续在残醉燃灯之际转身继续酣睡。

看到你的动态“死生契阔,必不负卿”,这样的话这次我不笑话你了,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很好。

以前总是笑你会不会就扎根新疆,娶个大阪城的长辫子姑娘,然后牛羊满山坡,你推着切糕车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背上还有一个娃。

如今,大阪城的长辫子姑娘肯定不会想念你的了,但你依然扎根新疆,不问归期。我想,我只能正义的告诉你吧,新疆人民会记住你的。

四、

我终是不敢忘记文字、不敢忘记文字、不敢忘记文字。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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