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野草丨长篇小说连载《不着调的麻雀》2
“其实，什么钞票，什么带‘长’的椅子，什么劳斯莱斯，什么别墅，什么人头马XO，其实都还是为了美女！”
“没错，男人活在这世界上，不就是为了能得到美女吗？”
“对头，要不然，男人活在这世上还有啥意思！”
“这好象是一个大学者说的，叫弗洛伊德吧，他说，男人的一切行为，都得在女人那里去找答案。”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子嚷嚷着回答冯大米。
“那……”范小莉为了解脱自己，立刻转了话题，独个儿答非所问地问：“那，刚才拍的戏，和这《不着调的麻雀》有关系吗？”
“我不是说了吗？这只是个引子，为了开开胃口，你说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冯大米反问。
干咳了两声，冯大米接着说：“见过饭局吗？”
“你克西哟，饭局谁没见过？”有人这么的反问。
【克西：老土、不开化、木讷、呆痴的意思。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流行在知青世界的青春萌语。】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饭局了。”范小莉说。
“不管是什么样的饭局，你一坐定下来，那服务员小姐姐首先给你的服务是什么？”冯大米这么的问。
“茶水。”有人这么的回答。
“而后就是两三小蝶酸豆角、酸包菜、辣萝卜丁什么的。就那玩意儿。” 有人补充这么回答。
“那玩意儿叫什么玩意儿？”冯大米这么的又问。
“不是说了吗？都是些酸豆角、酸包菜、辣萝卜丁什么的，不是所要点的什么大菜。”范小莉这么的回答。
“什么酸豆角、酸包菜、辣萝卜丁？那叫开胃口，开饭局的胃口。”冯大米这才这么的说。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
“哎哎我说，”黄毛（饰牛唱歌）这时单个儿插了进来：“哎哎我说，这可不是你冯导的风格呀！”
“不是我的风格？那我是什么样的风格？”冯大米问。
“你冯导的风格，一向是拍幽默大片的，完整故事的，象什么《不一点》、《卡死她》、《一块刷我》、《假结婚》，等等等等。”
“没错，我做过那些电影的，那都是我做的电影。”冯大米很是得意、很是骄傲地望了黄毛一眼。
“可是象这种开胃口的什么酸豆角、酸包菜、辣萝卜丁什么的，你冯导什么时候做过？”
问这话的不是黄毛，而是葛冒的声音。
大家委实吓了一跳。
拍了老半天的戏，一直都没见到他葛冒的人影，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下一步的戏里有葛冒的角色，于是，他也没和谁商量，就风风火火地飞到了这个地方来。
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
说实在的，只要是太阳系的地球上，在场的腕们，谁没飞去过？
可这地方，好象就从来没飞来过！好象不是在太阳系的地球上！
坐的只是普通的波音777飞机，就能一下子飞到这好象不是太阳系的地球上来，真不简单！
“我说你们这些人哪，老是跟你们讲。”冯大米也不去理会风风火火飞来的葛冒，继续给大家侃着话：“我这个冯导不是那个冯导，别把我这个冯导总是当成了那个冯导，虽然都姓冯，姓冯的男人多的去了！”
怎么啦？你冯大米导演不要米了？或者说，把你那冯大米的“米”去掉了？米字一去掉，那可就是‘冯大导演’了耶！
想当“冯大导演”？这是你冯大米导演的□□梦吗？
范小莉于是就过了去，伸手摸了摸冯大米的额头：“不烧吧？”
范小莉的那只手呀，美女的那手呀，好个性感！
摸得冯大米，顿时让他感到男人的那荷尔蒙一阵膨胀！
但冯大米很快就让自己镇静了下来，看着大家，自我打着圆场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个的冯，和那个的冯，虽然长相有那么一丁点相像，那也只是有点相像，但绝不是那个冯的冯呀！”
“这话听的好个別扭！”
“是有点别扭。”冯大米毫不掩饰地说。
于是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那你到底还是不是冯大米呀？”
“当然是！”冯大米坚定不移的回答。
“莫不是从那个冯～～克隆的吧？”有人揶揄地这么的问。
接着就是一阵嬉皮笑脸的大笑。
“怎么会是克隆的呢？生我们的爹妈都不一样！”冯大米马上回答。
“克隆的也好，不是克隆的也好，据我看，在这个地球上，就只有一个冯大米！”葛冒斩钉截铁地说。
葛冒和冯大米是老搭档，他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这地球上只有一个冯大米，那眼前的这冯大米，肯定就是地球上唯一的那冯大米了！
可这个冯大米的冯，居然和那个冯～～，长的居然是那么的有一丁点相像！
唉，当初上帝他老人家造人的时候，也不好生的琢磨琢磨，一不小心，疏忽了一下，给这班人造成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混乱。
“我们眼前的这位冯大米同志，他是什么人？你们也都不好生想一下，没有他冯大米，你们都活得成吗？”葛冒又斩钉截铁地说开了。
怎么回事？没有冯大米，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怎么啦？他冯大米居然成了人民的大□□□了？
没那玄乎吧！
“想当年，”葛冒又说开了：“想当年，我的老爸老妈他们那辈子的人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三年大饥荒，是吧？就是因为没有冯大米，想想看，那时活活饿死了多少人？”
那个时代活活饿死人的事，都听自己的上辈人说过了，都有所记忆。
经葛冒这么的一说，大家这才都恍然大悟。
“哎我说冯大米同志，我就不明白了，那年月的三年，大饥荒的三年，你大米同志都抛到哪去了？”葛冒问。
应该是“跑”到哪去了，可葛冒硬是把“跑”说成了“抛”，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么把“跑”说成了“抛”呢？
冯大米同志，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被“抛”了呢？
都觉得有点诧异，就望着冯大米，看他怎么说了。
冯大米就说：“抛到哪去了？让我好生想想。”不停搔着脑袋。
冯大米着实搔了好大一阵脑袋，而后煞有介事地说道：“好象……好象是被抛到了阿尔巴尼亚、赞比亚、朝鲜、古巴那些地方了吧。”
“是吗？”大家很是好奇:“抛到那些地方去干什么呀？”
“那还用问吗？”冯大米说，“那些地方的人都需要我呀！”
“你还真去了？”
“这话问的巧了。”冯大米说，“既然是被抛去的，那由得了我冯大米吗？”
“那是那是，由不得你！”大家很是赞同。
“这不是明摆的事吗？”葛冒分析说：“冯大米同志不被抛到那些地方去，那些地方的人不就都饿死了！”
的确，没有冯大米，没有吃的，就得活活饿死人！
不是开玩笑的事！
可是马上就有人开口说了：“那不一定吧，没有他冯大米，我可照样活得好生了的！”
于是就有人问了：“是吗？难道你不吃大米饭就能活命？”
“我是东北人！”那人说，“东北人不吃大米，吃小麦磨成的面粉！大过年时都不吃大米，吃面粉做成的饺子！”
“晕……”
一阵唏嘘声。
“别晕了，”冯大米吩咐说：“都休整一下，准备拍《不着调的麻雀》下面的情节吧！”
“还有……”范小莉又插话了，声音有点大：“刚才，我在演祁丽，醒过来后，看到不知是死是活的那两个日本兵，准备逃，一起身，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上……哎我说冯导，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呀？我看了老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004】 幽灵美女逗你玩
“没看到吗？”冯大米问。
“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范小莉回答。
“怎么会没看到呢？”
“你叫我怎么会看到呢？你什么道具也没给我，我能看到什么东西呀？”
“没给道具？”
“没给！”
“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得问你呀！”
“你不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呢？你没给我道具，我怎么知道呀？”
“我也不知道。”
“说了老半天，一盆的浆糊！”范小莉满脸气恼地瞪了冯大米一眼。
“孩子呀，怎么会是浆糊呢？”冯大米不理会范小莉那诱人的一瞪眼，纠正说：“明明是一碗麻辣牛肉面，还放了青莜香菜。”
“有那让人嘴馋吗？”
“不嘴馋？怎么还没找到筷子，就满脸的都是……嗨！我也不知道那是浆糊还是麻辣牛肉面了！”
“晕……”
一旁的人，毫没商量地满脸都是浆糊了。
“还有，”范小莉又插了话：“还有，那死去的两个日本兵，是谁把他们弄死的？怎么弄死的？孩子呀，你当导演的，倒是说个明白呀！”
“不知道吗？”冯大米问。
“不知道。”范小莉回答。
“不知道就好。主要是，现在不知道就好，那就达到效果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戏演完了，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啦？卖关子？”
“不是卖关子，是悬念，是□□。”
“□□？这挨得上吗？”
“怎么挨不上？”冯大米说，“我们不就是要小日本死吗？”
“那倒没假。”
“要小日本死去，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吗？”
大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傻呆呆地望着冯大米。
冯大米看到大家那傻呆呆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一个‘□□’的词语，就能这么地将人的意志给镇得傻呆呆的了！哎～～呀，太可笑了！
“不得其解了吧？”冯大米笑咧着嘴问。
大家于是纷纷摇头。
“这又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冯大米说：“人们在这种气氛中，一个个都生活了六、七十多年了！”
于是大家更是云里雾里。
看到大家那股傻样子，冯大米就问了：“小日本死了，那会变成什么东西？”
大家委实搔了搔自己的脑袋。
终于有人悟出了，就说：“死了后不就变成鬼了吗？”
“对头，不管是谁，死了后都是鬼！”紧接着，冯大米就问：“鬼是什么东西？知道吗？”
“鬼不就是□□吗？”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冯大米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们都不傻！”
这样子笑完过后，冯大米就一字一板地说：“□□，是吧？一个□□，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的□□，是吧？在□□□□，是吧？这是某些人的老祖宗说的。但，绝不是我们华夏芸芸众生的老祖宗！我们华夏芸芸众生的老祖宗是伏羲，是老子，不是那个□□□！是吧？可就是这个不是我们华夏芸芸众生老祖宗的□□□，他说的什么□□不□□，硬是让人们被□□了六、七十多年！”
大家这才有所恍然大悟。
不过大家觉得有点牵强附会。
不过很快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过马上就有人开口说话了：“还别说，倒还真有点悬念！”
不过很快就有人反问了：“什么悬念？”
于是冯大米毫不客气地指着范小莉的鼻尖，说：“我问你，你演的祁丽，没人打她，没人揍她，她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吓的呀！”范小莉斩钉截铁地回答，“一个漂亮的花季美女，突然被两个彪悍的日本兵发现，日本兵见到了祁丽那样的漂亮女孩，那会是什么结果？十八岁的女孩那还不吓个半死？”
“这就对了。”冯大米轻松地吐了口气，“两个日本兵的死，与你演的那个祁丽昏死过去的死，基本情况是一样的。”
“也是吓的？”范小莉惊愕地望着冯大米，问：“两个彪悍的雄性野兽，也能被吓死过去？那可不是一般的吓呀！谁吓的？谁有那么厉害的威力，能吓死两个彪悍的雄性野兽？”
“联想到那掉在地上的东西，却什么东西也没看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冯大米问。
“什么东西？”都睁大了眼睛
“都没看到那东西，可就是这个谁也没看到的东西，居然把那两个彪悍的雄性野兽吓死了！这就是悬念！”冯大米坚定地说。
“晕，晕……”
一阵唏嘘的浆糊。
“别晕了，都休整一下，准备拍《不着调的麻雀》下面的情节吧！”冯大米吩咐说。
大家于是就着手准备自己的事。
黄毛这时问了起来：“听说，这《不着调的麻雀》还有个潜台词。请问冯导，那是什么潜台词呀？”
“想知道吗？”冯大米问。
“当然想知道。”黄毛回答。
“其实很简单，就三个字。”
“三个字？三个什么字呀？”
大家也都好奇了起来，纷纷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儿，望着冯大米，想听听这位先生到底要吐出三个什么字来。
“逗你玩。”冯大米极其漫不经心的回答。
“什么？逗我玩？”黄毛顿时一脸的玫瑰色彩，“逗我玩？怎么逗？怎么玩？谁来逗我玩？”
“当然是美女了，幽灵美女，那还用问吗？”冯大米狡黠的回答。
黄毛想了想，就颇为认真的说：“幽灵美女就不必了，那太吓人了。咱要实实在在的美女，活脱脱的、有血有肉的性感美女。有这样的美女逗我玩，好来菜的美食呀！”
“有美女来逗着玩，真想再活他五百年！”
于是大家也都十分的快活了起来。
想到那能逗人玩的美女，在这几个男人圈子的小世界里，一个个满脸的坏笑。
似乎看到了那样的性感美女，一个个姗姗地走了过来。
文/余氏野草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余氏野草，原名余启文，微信名息心。历史上的“老三届”高中生，武汉市公民。早年在《芳草》等官办文学杂志发表过小说。喜欢听音乐，喜欢拍照，喜欢到野外散步。喜欢望着原野的远方发呆，这样发呆时，喜欢在脑海里捣文弄诗。文道上，厌恶循规蹈矩，蔑视任何“会员”之类的缰绳，不受其束缚，天人合一，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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