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斌:餐桌的椿芽菜

餐桌的椿芽菜

山东烟台  曲斌

  当小城的集市上摆放着那一把把香椿芽时,当城里的大街小巷那一声声吆喝着卖香椿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时,我回想起家乡的香椿芽了。那些吆喝声勾起我童年的回忆,我似乎又闻到了暮春中香椿芽特有的芳香了。一种对故乡的情感吸引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故乡老屋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暮春四月,老屋小院外别有一番景致。此时杏树红杏青小,梨花残落着,核桃树扬花吐蕾了。老屋院外那棵粗壮的香椿树和旁边那一颗颗小香椿树是那么引人注目。在我们农村,庭前院后,乡亲们都会栽植一些香椿树。我家小院外那棵香椿树是我们盖这间房屋时从别处移栽到我们家院墙外的。也许有30年的历史了,此时,大小香椿树都长出了香椿芽,鲜嫩的梗,暗红色的芽,那色泽暗红的香椿芽儿红如玛瑙,在春风中摇曳着,氤氲着馥郁的香气,给小院带来一院芬芳,一片喜悦。刚下过一场雨,香椿芽水灵灵的,我小心地捡着较大的掐了一小把,带回了城里。

  晚上,餐桌上多了一道菜,椿芽炒鸡蛋。暗红色的椿芽加上蛋黄的搭配,那色彩就给人食欲。外孙吃着连连说道:“好香啊。姥爷这是什么菜?”我说:“香椿炒鸡蛋啊。你还记得小时候看到的我家门口那棵香椿树吗,那就是香椿芽的出处。”“我知道了,那香椿芽还能炒出这么香的菜啊。”“香椿芽可以做多种菜,凉拌粉皮……”第二天女儿从小区的集市上买来了粉皮,把剩余的椿芽放进少许盐,揉一揉,然后切碎,放进切好的粉皮和黄瓜丝里,放进适量姜末和醋,微酸,这菜没有椿芽炒鸡蛋那么油腻,但吃着凉爽。外孙吃着没有昨天的椿芽炒鸡蛋香,对妈妈说道;“咱以后还是用椿芽炒鸡蛋吧,这个菜味道酸。”“好,下次你姥爷带回椿芽,光炒鸡蛋给你吃,也许你会吃腻的。”女儿说道。“我们小时候可没有你们这么有口福,那时我们也吃椿芽,但很简单的。”“怎么简单。”外孙的问话,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年代也有香椿树,我们也吃香椿芽。那时的香椿芽主要是为面条做的菜,摘下香椿芽后,放上适量的盐,使劲地揉,然后放进坛子里发酵几天。吃面条时,取出腌制好的椿芽,剁成末,用筷子挑进面条里,那时也没有卤子。集体分的油少。哪能吃上香椿炒鸡蛋啊。我在外乡读书时,母亲从腌制香椿的坛子里取出一些香椿,给我装进一个瓶子里,那就是我一周的菜肴了。那些年代,吃了多少香椿,已经记不清了。

  餐桌上的所有的菜,和香椿芽一样,加上油盐酱醋,调出了各种味道,味道给人的感觉不同了。人们在吃菜的同时,津津乐道地品尝着议论着菜的色香味。我们的人生也如此。我们生活在复杂社会里,生活条件艰苦,工作中各方面的关系,这些都像餐桌上的调味品,渗入到我们生活中,影响着我们对人生的认识。屠格涅夫说过:“生活,这个字眼会在我们心灵中发出不同的声响。”他说的这个“心中发出不同的声响”也许就是对生活不同的理解吧。

  我们生活中有风雨也有阳光,总要经历一些磨炼。对于人生中的艰难困苦,需要我们去适应和品味,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感悟生活的真谛!我们也会在品味中抵达人生旅途上理想的彼岸!

责编:丁松   排版:何苗

作者简介

  曲斌,笔名青山多妩媚。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龙口市作家协会会员。2001年尝试文学写作。发表的百余篇散文诗歌作品散见于省内 的 《今日龙口》《烟台晚报》《龙口文学》《胶东文学》《东营日报》《黄河口晚刊》《鲁北晚报》和省外的《淮海晚报》《荆门日报》《西南商报》《皖南晨刊》《映山红》《华东文学》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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