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男二号皋陶，兼说相声的起源｜|史记次元夏世代004

从内容的构成上看《夏本纪》更像是《禹本纪》，大部分的篇幅都是在说禹一个人的事迹。他后代，从继承夏王朝的启一直到亡国的桀，几乎都是略略代过。《夏本纪》是一个开创者的故事。

皋陶呢？也许读完《夏本纪》就会突然发现，这个名字不仅突兀，而且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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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陶这个名字最初出现也是在《五帝本纪》里。帝舜接掌天下之后，重用了一批人，其中就有他。

之前呢？按照司马迁在《五帝本纪》里的记载，在帝尧主事的时候，皋陶和契、后稷、伯夷等一帮人就已经出来任职了，但是并没有得到重用。“而禹、皋陶、契、后稷、伯夷、夔、龙、倕、益、彭祖自尧时而皆举用，未有分职。”这些人中也包括禹。

后来，帝舜上台之后，一口气提拔了二十二个有才能的人，其中就包括皋陶这批人。这是少壮派的一次集体上位，是否意味着尧帝时代的那种老朽气氛瞬间一新呢？

也可以说，这是舜主持下的一次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是从任用这批有能力的新人开始的。

尧应该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些年轻人的能力，也没好好培养他们，更别说给他们机会。舜是在政审期发现了他们吗？还是在到尧去世这段时间里，舜一直都在栽培这些人呢？

总之，他们是一伙的。

这也意味着，到了后来，皋陶的资格很老，他历经尧舜禹三代领导人，甚至在舜的时代，都可以视为禹的竞争者。不过，在《夏本纪》里，他和禹更像是惺惺相惜的好基友。他们之间的私交如何呢？

在中国历史的政治生态圈里，私交其实是个大忌讳。《史记》次元也不例外。所以，在关于皋陶和禹、以及舜所提拔的二十二人，很难猜测他们是一个团队，是可以背靠背的战友关系。从《史记》的记录里看，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相比较之下，禹与益、后稷的关系应该更好一些，他们两个是禹治水时的左右手。皋陶是负责另外一个team的。

在舜主政的时代，格局很像是禹主外，皋陶主内。这算不算是一对其实搭配很好的CP呢？

不过，他们交流的机会多还是不多呢？要知道，禹公务那么繁忙，算个十足的工作狂，“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未必就会有机会和皋陶好好交流。

在《史记》的记录里，他们之间最深入的一次交流，应该是一个工作总结汇报的会议上。这几乎是两个男人之间一次灵魂交流。

关于皋陶身世，司马迁在《史记》次元里没有特别交代，他更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物，也注定了他以及他的后人们在这个历史次元里，没有太多的机会。

这同样也可能意味着，即使在那个时代，家世背景很重要。比如尧，直接继承了父兄攒下的基业；比如舜，祖上曾经是阔过的；比如禹，就算他爹犯过大错，那也是担任过要职的，更何况他自己的辈分还那么高。

皋陶呢？在《史记》次元里，他的背景不值一提。他应该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一步一步上去的。他的能力得到了普遍认同吗？

有的。

如果仅仅是帝舜一主政，皋陶就在提拔的二十二人名单里，这也说明不了太大的问题，毕竟，在一个有能力的团体里，存在滥竽充数的也说不定。不然所谓的二十二人，留下名字的也只有那几个人。

《夏本纪》里的一个细节是这样的：当舜命禹去治水的时候，惶恐的（也许是谦虚的）禹要把这个重要的职位让给契、后稷、皋陶。“禹拜稽首，让于契、后稷、皋陶。”

后来呢？后稷做了禹的助手，契和皋陶分别主持另外两个team。

皋陶，在《史记》次元的故事里，虽然没有交代他的身世背景，但是肯定了他独挡一面的能力。即使禹有谦让的成分，那也意味着，禹对于皋陶是充分认可的，他们彼此之间是了解的。至少，禹对于皋陶的能力是了解的，应该也有充分的信任。

在舜执政的那段时间，皋陶做了最高司法官。“皋陶作士以理民。”具体做了什么？《史记》次元里没有说。只是在一次共同的工作汇报中，司马迁记录了皋陶详细地阐述德政和法制之间的关系，听到最后，禹也忍不住为他点赞，

“禹曰：‘女言致可绩行。’”

如果按照皋陶说的办，一定可以出成绩的。这说明禹是识货的，也是真正的行家。

我们暂且略过他们之间对话的内容，单单去看司马迁在《夏本纪》里记录这段故事所用的形式：在两个人这一长段的对话里，有唱有和，有追问，有回答，还有毫不掩饰的吹捧和赞扬，语气和表情似乎都能听得到看得见，像极了配合默契的捧哏和逗哏。

后来，帝舜应该没有听过瘾，就让禹也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女亦昌言。”禹你也说一段吧。

于是捧哏和逗哏互换了一下角色，又加演了一小段。这证明了，禹和皋陶两个人都是能力很全面的相声演员。

好了，我们暂时不要去讨论他们谈论的内容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对《史记》次元的未来发展有什么深刻的影响。更不去探讨在《史记》次元里，相声是怎么起源的。我们仅仅知道，两个男人进行了一次深入灵魂的对话，并彼此为对方所折服。从此两个男人真正走到了一起。

也可以说，禹为自己未来的行为找到了理论指导。皋陶呢？他也被禹的实干精神所折服，成为禹最坚定的支持者。

司马迁在《夏本纪》里是怎么讲的呢？

“皋陶于是敬禹之德，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舜德大明。”

皋陶敬重禹的“德”，命令天下人都要以禹为榜样。要是有人不听从呢？就施以刑法。意思就是谁要不服就办他。于是，舜的德政就这样得到了大发扬。当然，这天下终归是要属于禹的。

这就是《夏本纪》里男二号和男一号之间的故事。他们也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价值观，终于走到了一起，决定为开创一个新世代共同努力。司马迁这么详细地记录皋陶的故事，应该是为了说明，在夏这个新世代的创立过程中，皋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做出了无法忽略的贡献。

后来呢？等禹接替舜执掌天下之后，据说是要让皋陶将来继承帝位的。只是皋陶死得比禹早了一些。禹也没有亏待他的后人，都给了他们封地。

史记次元夏时代，第4篇，坚持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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