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赤水镇郭村：一个退休教师拍电影的坎坷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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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影梦
作者 同阳洲
作者简介：同阳洲，又名同洋州，男，1945年9月出生于华县赤水镇郭村。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渭南市作协会员、华县作协副主席。小学高级教师，在教学中曾有六篇论文获全国优秀论文奖，被收入国家级专辑中。主编陕西省省级作文精选十集，六十万余字。
我喜欢电影。喜欢把自己的作品变成画面。这个梦，在我的脑海里做了五十多年。
小时侯，村里住着解放军，一天晚上放电影，那时的电影其实就是幻灯片，可是，一束亮光从机子里射出，画面就出现在不远的白幕上。对于画面上的内容，是需要解说的。这种洋把戏，逗得我们这些小家伙兴奋不已。经常成群结队的到营部打探消息。往往是失望的多。因为一个机子管好多部队。抡到再放的时候，得一个月的周期。令人失望的是部队在即将放映电影的时候走了。这让我们难受了许多天。我们痛恨让部队走的领导。为什么不让演了电影再走呢。
啥时候能有自己的机子多好呀。
后来上了学，学校里一个月放一场电影。基本上满足了我们的愿望。当知道电影的产生是许多小说改变成剧本，然后由制片厂拍成电影。制片厂是一个巨大的厂子。由许多人组成。书记、厂长、导演、摄影、灯光、服装道具等等，出门车队排列。庞大的阵容使人瞠目结舌。你有这样的阵容吗？你有那么多的设备吗？既然没有，岂不是做梦娶媳妇——空想好事吗。就这样，玩电影的梦想被深深的埋在脑海。
后来，当了教师。不过前面有两个字“民办”。和公办教师教一样的上课，只拿不到五分之一的报酬。这一当就是26年。在这个漫长的苦海里，其所以能坚持，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职业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可以看书，写作。我想，这是自己唯一实现梦想的平台。只要写好小说，距离拍电影就近了一步。艰难的生活与事业的矛盾，使我焦头烂额。可是，想着自己在朝着梦想挣扎，一切苦难就变的微不足道了。照相机的购买，是我实现梦想的一个飞跃。一个画面在自己的精心挑选下，化为永恒。我觉得，照相似乎和摄像有着共同的作用。万般无奈的我只好把照相作为实现梦想的阶梯。课余周日，是我写作的最佳时机。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在默默的做着黄粱美梦。我想，在我七十岁时，我能实现这个目标，就是天官赐福。因为目标久远，只有蚯蚓似的蠕动着。1996年转正之后的我如虎前翼，我的野心又一次死灰复燃。新世纪开始，我自费连出三本中短篇小说集。可以说，这是自己实现电影梦的重大措施。然而，泥牛入海。使我无可奈何。
后来，工资提高，我退休了。买摄像机是我实现梦想的第一步。为了让家里人支持我，我谎说买摄像机挣钱，丰富我的退休生活。
谎言使我买回了这个宝贝。我给人过红白喜事，提高技能。终于当我写出第一个剧本后，我的电影梦又一次活跃起来。为了成功，我的剧本人物少----三人；场地简单-----两个院落。
我想入非非。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东风就是演员。只要找到三个演员，我就可以实施我的梦想-----尽管我知道，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每一步都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我都不能顾及了。
过去说的电影梦，到现在只能是电视剧了。社会的进步，给原来的事物赋予了新的内容。拍电影是一件高不可攀的事业，自己只好无望的期盼着。退一步想，即使拍一个电视剧，有了剧本，摄象机还不够。演员是东风。没有东风，一切等于零。万事皆备的时候，“东风不与周郎便”，到哪儿寻找演员呢？这是件伤脑筋的事。其所以伤脑筋，不是没有演员，而是自己无权利分文不给的使用演员。使用演员分文不给，即使在计划经济时也办不到。市场经济提高了人的使用价值。泥瓦工一天的工资至少50元。自己就千十块钱的工资，请名演员，一个小时的工资也不够。无钱办事，空穴来风，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笑的是我这个癞蛤蟆偏要吃天鹅肉。梦想是我想入非非的源泉。我幼稚的想：我有了钱（这点钱少得可怜，但我打肿脸充胖子，自认为有了钱），有了自己随意支配的时间，我有了摄象机，再拍不出电影那就愧对新世纪的美好，愧对已经具备了的大好条件。陕西电视台的百家碎戏栏目，为自己实现梦想开了个好头。他们能办到，我就能办到。前有车，后有撤。他们能成，我就能成。自信是我的性格。为达到目的，我只有坚持不懈。当然，我盼望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这美事在梦里常常出现。现在，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彻底无望的我为了电影梦，只好在农村找演员。改革开放三十年，农村没有演过戏剧，找演员是个困难。没经验的演员面对镜头惊慌失措，你指拨半天入不了戏；有经验的演员多数跟着过事挣钱。自己干指头蘸盐，恐怕成功的概率极小。
不管自己如何苦思冥想，残酷的现实自己应该面对。
万般无奈的我只好骑车出门散心。我像一只无头苍蝇随意乱撞。一方面有点心灰意懒，一方面期盼着偶遇的良机——尽管希望渺茫。
同老师！刘勇骑着自行车叫我。
我下车面对着他：有事吗？
刘勇：真是说曹操孟德到。我想你看过陕西电视台的百家碎戏么，看过好，我想和你合作拍一个，怎么样。
我答应了。我没有立即告诉他我有剧本。我知道他的人品。在这个问题上，被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省钱。
过了三天，我把剧本给他送去。并指出，要找一个瘦高的女主角。
刘勇爽快的答应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担心的是女主角。这个人物找不到，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一半。
有一天，我为一家结婚录象。主人喜欢秦腔戏。当秦腔折子戏《花亭相会》一开场，后面紧跟张梅英唱罢，一个高挑的女子碎步出场。我眼前一亮，哎呀，这就是我要找的女演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几乎失声喊起来.演出后，我立即告诉刘勇。他说这演员叫蔓丽。能行。
后来,我和刘勇来到蔓丽家。蔓丽一口答应。并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蔓丽听说没有演员,当下说服刘勇当个演员。刘勇答应了.蔓丽说差一个人,立即让女婿开上自己的出租车去十五里路外的辛庄去找战军。
车开到镇上，已是下午三点钟.事情再重要,也应该喂饱肚子。蔓丽跳下车先下手买饭。我付钱，无论如何不接受。说认识我很高兴，请客应该。我鼻子酸溜溜的，眼泪在打转转。多好的演员啊！当演员分文不取。把自家车开上，烧自己的油；买饭，花自己的钱。这做法让我无论如何不能理解。可是，这是真真正正的事实。我只能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戏拍好。
到了战军家。战军更是畅快。他说，人家县的碎戏上了省台，我心急如火。你同老师能挑这个头，我没问题，啥时叫啥时到。
这个结局，出乎我的意料。演员的事这么干脆的解决了，我感叹道：真是天助我耶！
演员的积极参与，增强了我拍摄电视剧的决心。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大姑娘坐轿---头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成功了，后面的路子可以继续走。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万一失败了，也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为此，我把拍摄地点选择在靠渭河岸的小村子。这地方偏僻，干扰相对少得多。
可是，有没有合适的景点呢？
我找到了李兰草老师。我把自己的想法对她说了后，她说，哎呀，你真行。拍电视剧，我支持，坚决支持。你找的景点，我家的院子就行。一是土墙，二是有个瓜棚，三么，我家的连墙，是一个长有几棵棕树的大院子。我看过你的剧本，那地方合适得很！
我简直不太相信她的话。有这么合适的地方吗？看着她平静的面孔。我知道她没有骗我。
下学后，我到她家去。真是绝妙极了。连墙的大院子里三株棕树生气勃勃，在初冬的季节里，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里面三间厦房，显得陈旧。完全符合我拍摄的场景。只要在土墙边搭个鸡圈就可以了。
拍摄地点就这么定下来。
手机成了人们之间联系的纽带。和演员说好送剧本的日子，大雨突降。我穿上雨披冒着大雨骑着电动车敲响蔓丽家门的时候，女主人惊讶我的到来。她说，同老师，你言而有信的精神，我服了。
我又冒雨到刘勇家。他们同样的感到惊讶。惊讶之后，是一番决心排好的表白。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诚信是我做人之本，我要用它来统领我的事业。
五天后，第一次排练是在早饭后，我到街道买了一些瓜子花生和香烟。以庆贺开张之喜。我到那里不久，三个人陆续来了。我向他们说了戏，要他们在场景里走动，和他们商量人物的表情动作。让他们对台词。
这时，李忠建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划了场地，开始搭鸡圈。主人李应林把自己的养鸽子的木条取下来。主人的热情，使我很感动。当我们摆好木条后，这才发觉没买绳子。我让李忠建上街的时候，主人拿出一卷塑料绳说，我掌柜买的。我目瞪口呆。多好的同行啊，她竭尽全力支持着我的事业，使我增加了排除万难的勇气。
幽默是生活中的调味品。战军出场后唱道，有为王出京来脊背朝后……反反复复，一二十遍，在排练中逐渐体会到一句戏词反复唱的韵味。蔓丽为了寻牙急不可待，翻墙时几乎跌下来，哎呀的惊叫声使我大吃一惊。我劝她不要做了。蔓丽不听，为了剧情的需要，她不怕危险。这三个演员，是活跃分子，有时候晚上唱戏回来晚，还要把剧本看几遍，早上排练节目时疲倦的面孔，让我心有愧疚。瓜子香烟微不足道，只有尽快结束拍摄工作，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解脱。
主人李兰草俩口，不时的做些好饭改善伙食，给钱时坚决不要的情景让我感动。
就这样，十天过去了。拍摄工作到了关键的时刻。
到了彩排阶段，鸡圈里应该有鸡才行。演员排练时，找鸡成了我的主要工作。
这时候，村里一些人知道拍摄电视剧的事，不时的来到这里看热闹。当知道要用鸡的时候，一位老婆说，我家里有鸡，十多个哩。要用，随便逮去。我说得付一点租赁费时，老婆惊道，哎呀说的啥话，用我的鸡拍电影，我都为我的鸡高兴。反正鸡一天吃饱没事干，到处转悠。我给你说，要啥钱哩，随便逮。我说，得给一点报酬时，老婆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到别处逮鸡去。我笑了，只好答应了。老婆高兴地说，你到我村里拍电影，让我们增长了见识，不然，到死我们都不知道电影咋个拍。她的话，把周围的人惹笑了。
我鼻子发酸。不是因为老婆的慷慨，而是因为这种淳朴的品质。在经济社会里，这样的慷慨把陕西秦人的大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只好接受了他的慷慨。
明天就要真正的拍摄了。我对主人说，我住在这里，晚上把鸡捉过来。主人说，吆鸡关后门之类的杂事，不用你管。你只操心拍好就对了。逮鸡，有我俩口哩。
我点点头，抿紧嘴唇，不知说什么好。
一天导演摄像的劳累疲乏，刹时荡然无存。感谢我的朋友，我只有拍好戏，用扎实的行动报答他们。
我骑着电动车在落日的余辉中轻快的滑动，心里象吃了蜜糖似的高兴，嘴里不由自主的哼起《朋友》这支歌：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正式拍摄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娶媳妇。一个庞大的制片机构，被我一个人包揽了，书记、厂长、导演、摄影、后勤，保卫、医生、化装、服装、道具等等。我的头衔多得不得了。我为自己的梦想即将实现高兴得无法入睡。这是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华县的第一个。编剧导演摄像一人三职，对我是一次极大的冒险，其中隐藏着巨大的诱惑。我终于把自己的剧本化为影视。这种突变，折射了时代的进步。
天蒙蒙亮，我起来向后李村骑去。我得好好的把场地检查一番，尽量不要出现差错。
到门前，门已开。主人的热情使我高兴。我听到鸡鸣的声音，我感到欣慰。
进了院子，两只鸡在院子寻食吃，一只惊慌的在墙上乱叫。主人见我委屈地说：这些鸡平常在地里跑，圈住后，乱成一团。这不，两只不知从哪钻出去，一只飞到墙上了。我没有说什么，赶忙撑好车子。
这时候，听到门外有鸡发出嘎嘎嘎惊慌的叫声。我说坏了，肯定是狗撵鸡哩。不然鸡不会发出这样凄惨的叫声。我急忙跑出门。只见一只黄狗围着柴堆打转转，嘴里叼着鸡毛在散落。我的出现，吓跑了黄狗。我围着柴堆寻了一会，那只鸡没有找到。
这是一个信号，似乎隐含着事情的艰难与曲折。
我无可奈何。拉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挺着胸膛走下去。
这时，演员来了。一个个衣着整洁，蔓丽的红色上衣格外显眼。我让他们再对一次台词。我让主人去养鸡场租赁30只鸡。圈里的鸡数太少，没有应有的气势。
主人回来拉了一个鸡笼，只有十只鸡。鸡场只租赁这十只。每只鸡一块钱的费用，因为影响鸡的生长。我答应了主人的先斩后奏。市场经济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体现。这些鸡在笼里圈惯了，放进去，十分的平静。和那些放养鸡形成强烈的对比，
当一切准备停当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我们吃了主人热情的盛宴，我的第一个电视剧《惹事的气管子》正式开拍。
事情不象我估计的顺利。演员的台词对起来十分的艰难。绊绊磕磕的拍了一个多钟头，反反复复进行了好多次。才演到女主人问张力气管子的情节。这时候，我必须爬到楼房上，才能把两边的人物对话真实的再现。我显得手忙脚乱，在这边拍摄完毕之后，急忙向那边走去。
平房没有楼梯，只好踏着凳子上房。我一手拿着摄象机，一手护着支架。谁知脚下一滑，我重重的跌下来。墙那边传来蔓丽的声音：同老师，你怎么啦！
我尽管眼前冒出金星，膝盖处刀刺一般疼。我咬紧牙关说：没事，我拾镜头盖。蔓丽说：我以为你跌下去了。我急忙站起来，爬上楼顶支好架子，大喊一声开始。
到下午四点种，拍摄完毕。我们聚在一起观看。这时来了不少村里人，对剧中的人物指手划脚。我浑身疲乏，得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就像欣赏自己的孩子一样快乐。
回到家中，村里人知道了消息，让我在电视上放。他们兴高采烈，说我们终于看到自己的电视剧了。
我知道，离真正的电视剧的距离相差很远。我把它制成碟片，在人们欣赏过程中修改。
可是，当我下定决心再拍一次时，演员蔓丽和战军到陕北去了。半月后他俩一回来，另拍一次。反反复复，又半个月过去了。
现在的关键是需要在下边打上字幕。找了几个制碟的，都说不会。拍摄成功的东西，无法在电视台播出。
我又一次陷入苦闷之中。
电视剧《惹事的气管子》摄完后，因为找不到字幕制作人，使我感到尴尬。在拍摄了第二个电视剧《南瓜》之后，我只好停住了。到县交通局打工的日子，一位年轻人走入我的视野。他叫郝治军，爱好电脑，义务给我打字幕。他反反复复，终于成功。当我欢呼的时候，他的电脑坏了。这使我又一次陷入僵局。
教师出身的我，孤陋寡闻，只在县境内寻找义务打字的人选，没有到更大的范围内寻找高手。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囊中羞涩。拍电视剧花费了不少钱，自己不能不管今后的日子。一方面下决心挣钱，一方面自己在苦苦的寻思如何完成这个事业。写作的艰难，拍剧的坎坷，打工的辛酸，搞得我焦头烂额。艰难中耗费了半年光景。
新农村建设给我带来新的创作冲动。沼气池的建设曲折艰难，显示了勃勃生机。我激动得不能自抑，写了剧本《蓝色的火焰》，记述了新生事物成长的历程。剧目写出后，村民中有人积极参与。冬季空闲时间，成了排练的极好机会。梁世民、王会英、岳莲芳、范金成、范福玲人员安排到位后，村长人选定不下来。我大儿子同小军担任村长，他挤出时间，晚上排练。经过一个月的排练，县电视台的王有发参与拍摄，制片。很快在华县电视台播放了。这是县电视台播出的第一个本县的电视剧。播出后，反响良好。
2007年年关快到，电视台准备春节晚会，要我编写反映农村变化的小品。我答应了。三个演员是王会英，梁世民，范照连。去年下大雪，蒜苗的价格大涨。演员们既要顶风冒雪不失时机的挖蒜苗，又要排练节目《山不转路转》。晚上加班成了家常便饭。我自然不能缺阵。腊月二十在县剧院演出之后，这个唯一得到掌声的节目，被淘汰了。天下着大雪，我要到很远的村庄结婚录象。看到街道许多人跌倒受伤的情景，我掏出钱让雇辆出租车回去。演员是我组织起来的，谁受伤了，和我都有关系。一个月的劳累，划上了句号。我的损失了二百多元，收获的是舞台上演出的小品。
我茫然，不知自己干的这事为什么得不到应有的支持？电影梦到底给自己有啥好处？
可是，这个梦太强烈了，每每夜深人静，我脑海里经常出现的还是自己拍摄的那些镜头。这是些顽固不化的画面，魔鬼似的折磨着我。
我在艰难的抉择着。
2008年6月21 日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渭南的秦渭平找我，他对我出了三本小说的事很感兴趣。第二天，华商报记者卿荣波冒雨到我家。对我自编自导自拍的事作了采访。第二天早上，他打电话告诉我，报道在报上发表了，题目是《退休教师两年拍了四个剧自编自导演员都是附近村民》。之后，渭南电视台记者李雁鹏、李向宏、苏向阳及陕西电视台村内村外栏目编导姚成先生，冒着炎热酷暑，到我家进行采访。西安的许多人来到我家，对我的事迹大加赞赏。我的好友李忠建、杨民社、张京西我感到内心有愧。自己犹豫不决的心态，如何对得起新闻媒体的宣传？村内许多乡党的关切与询问，使我睡卧不安。
我不能对不起关爱我的新闻媒体，我不能在有条件的时候打退堂鼓。为了报答他们的厚爱，我应该拍摄；为了实现自己的夙愿，我应该拍摄；为了报答村民的期望，我应该拍摄。这时，西安杨勇、张汉雄的加盟，使我信心百倍。我趁热打铁，在我村搭起了《瓜娃的婚事》拍摄的架子。反正丑媳妇要见公婆的面。有意见提出来有助于我的工作。拍成之后，我处于无奈的等待。雒斌知道这事后，自告奋勇要求自己做。我很感动，鼻子发酸，为他的真诚和勇气。雒斌是个残疾人。小伙很有魄力。别人闹不成的事，他就是要闹。结果，耽误了他制作碟片的许多工夫，终于制成了字母。为我的电影梦的完成，增色添彩。为我继续拍摄电视剧扫清了障碍。
有天我从邻村李托过。一个胖女人挡住我，问我是不是拍电视剧的。她说她爱好演戏，我被她的热情感动了。我说没有钱付给你后，她说，我是图个热闹。后来，电视剧《捉贼》在李托村拍摄。胖女人是里面一个角色。她叫会肖。她叫上年过花甲的画家李民玖、李仿儒、马娟，西安娃杨勇的加入，给这个剧目增添了不少亮色。这些功绩，凝聚了众多参与者的心血，凝聚了媒体的宣传，凝聚了时代的进步，凝聚了我终生的追求。
我觉得我只有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了。
我的电影梦，一个充满神气色彩的梦幻；我的电影梦，一个让我心血沸腾的事业。为了它的实现，有苦有甜，有喜有乐。它使我年轻，充满朝气。
我的电影梦，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壮举；我的电影梦，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梦幻。为了它的实现，我得感谢众人的关怀和支持。我得感谢祖国的强盛，繁荣。
我的电影梦，我除了坚定信心走下去之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