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9月25日|日常
公号发了篇《江南斗鹅记|饭醉党》江南斗鹅记|饭醉党
这篇文章一来确实是吃了好吃的鹅肉,二来也真是如友人所言,是挑起群众斗群众,而我坐享渔翁之利。哈哈。
一早起来,翻看微博,读到师永刚兄的一条,觉得有意思,遂录下:
奥地利学者弗朗茨·M·乌克提茨在《恶为什么这么吸引我们?》书中说:“恶享有某种特权。它吸引着我们的注意力。坏蛋身上有一种引人遐想的力量,而这是任何一位美德的使者都望尘莫及的。”
深以为然,也提醒自己。
韩松兄一条不冷不热的微博,谈到1473,成化九年,刘大夏和项忠建议废止下西洋。刘大夏是兵部尚书,他说:三保下西洋,费钱粮数十万,军民死且万计,纵得宝而回,于国家何益,此特一弊政,大臣所当谏也。其实那时郑和下西洋对大明来说就是一个面子工程,远不如修长城实际。航海的意义是后来才晓得的。这年,哥白尼诞生。
我转发后海鹏跟了条:民间“片帆不得入海”和政府糜费公帑的“七下西洋”垄断外交外贸,是明代特色。刘大夏烧海图,放弃“下西洋”之后,中国更加“内陆化”,远离了“海洋时代”。还好,有沿海走私和西葡荷兰的转运贩卖,否则明朝更加不堪。
那是历史事实。放在今天的语境下,别有意味。
在今日头条推送了《黄河边的古村落:阴德河村》。
问建欢26日安排,行程未变,让他约上马涛夫妻。
今天是鲁迅诞辰,我在社交媒体上发了篇旧作,《我的朋友鲁迅|翻书党》我的朋友鲁迅|翻书党。
我们各自自求多福吧。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吱声…… ”
晚上遇上老朱(德付),他的判断跟我一样。我和德付都做个多家媒体总编,深知没有特别的情况,在中国的舆论环境中,谁敢签发这样的文章谁敢推送形成热点追流量?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钢笔抄了谢维利亚宁的一首诗《我之EGO诗》以及宋人刘几一首《花发状元红慢》。
刘几这首我并不喜欢,只是顺着全宋词简编顺序抄下。但谢维利亚宁的诗,还是有些意思,尤其是末两句“一旦世界没有了我,那又何为我的世界?/如果世界需要我,那我也需要世界。”
问植物学者史军上回在山西永和县见到的冬瓜,为什么长得跟西瓜一样,却偏偏是冬瓜?
史军说那叫白瓜,其实是西瓜的一种,只是没有西瓜甜瓤白而已。我还是有些不信,过两天永和的朋友寄瓜过来,尝了再说。我想写篇文章。
日课。小楷抄了黄仲则一首小诗,《池上独饮》。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中午自己煮了点米饭,把几棵剩下的青菜加上前几天大舅哥给炖的猪肉一起烩了,味道蛮好,吃了两碗米饭。
中午眯了半小时。
战争史研究WHS 发了两条关于酒和茶的历史知识,受教,于是记录下来:
“过去认为白酒燥烈,上不了席面,北方也多饮黄酒。明代开封周王府喜饮镇江三白(白面作麴、白米白泉水酿的黄酒),开封是南酒贸易中心。1948年曲阜文管会清点孔府文物发现五十多坛咸丰同治泥封的绍兴酒。南酒北运成本高,过去北京有钱人喝惠泉、花雕,没钱的喝山西酒、即墨酒、良乡酒,都是北方黄酒
有意思的是,跟西方葡萄酒不断钻研去糖干化工艺一样,中国黄酒过去几百年间也在追求去除糖分和甜味口感(甜味会干扰品酒的感受)。北方黄酒普遍口味甜凝,不如南酒清醇,尤其山西“干支”黄酒,甜味颇重。相比之下,略带苦头的山东即墨、河南沁阳由于糖度较低,被认为是北方黄酒的上品。”
“陆羽的地位在于普及了只饮用茶叶,不添加其他的烹茶法。在陆羽之前,煮茶与煮菜粥无异,除茶叶外还要添加盐、葱、姜、枣、橘皮、茱萸、薄荷之类。开元天宝时,每天饮茶还只是少数人(尤其僧人、文士、官员)和部分地区的习惯,肃宗至德、代宗大历时,民间饮茶者增多,唐德宗建中以后饮茶习俗“盛矣”。”
宋英杰兄转发江苏教育社的赵所生先生的一条关于汉语的知识性微博,受教,也记录了下来:
【应答声用“诺”还是“唯”】秦汉历史剧中的应答声现多作“诺”,认为这符合历史,其实不然。古人对尊者的应答多作“唯”,如《论语·里仁》:“子曰:‘…’,曾子曰:‘唯。’”汉郑玄注:“应辞‘唯’恭于‘诺’。”“诺”常用于尊对卑的应答,表示同意,如《左传·宣公三年》:“公曰:‘诺。’”
下午开始写“40年遗珠之书之我的启蒙读物”之《理想的冲突》。2200余字,一气呵成。后来看微博上雷颐老师说前两天新京报的论坛上他还提到了这本书,徐瑾说她最喜欢的老师推荐的第一本书也是此书。嗯。刘擎也说是他的启蒙读物。
出门,坐地铁到平安里,路上读书。路上接贵州电话,敲定茅台行程,与黄小伟联系,问他行程。
步行去往后海边李岩的一个会所,参加正知书院的一个读书会。会所就在西海边上,坐在二楼看着湖景,喝着茶酒,听伯凡兄讲《今日简史》,关于新野蛮时代,以及关于全球化下新婆罗门刹帝利首陀罗贱民时代,挺好,也有些心有戚戚。
期间跟丹青提某事,她也吃惊。
丹青餐前告辞,去参加一个熟人的电影首映——其实今天跟投《江湖儿女》的公司也约了我,但因为早答应江涛参加书院的活动了,也没有去——我送她时批评她临阵脱逃,她回说:“我再堕落,也不想吃成像你这样……”我噎住,只好默然无语目送她离开。
我最近忙于买菜做饭,书院的活动我参加少了,老朱说有半年未见我了,惭愧。今天书院主席吴伯凡兄谈了《今日简史》的看法,我大受裨益。伯凡兄是我师兄,这些年听他教诲,获益匪浅——晚上喝酒时,我回忆起伯凡兄曾批评我好读书不求甚解,而伯凡兄则又一次讲起当年我们一晚上喝酒聊天,我回家后立即写了篇关于聊天谈到的内容的文章,第二天有读了我博客里文章的人跟伯凡兄提起,后来他几次夸我酒好手快。陈婷妹妹则在希望我继续给她推荐书之外,跟我说现在也开始记日记了,不过不能公开——其实我公开的也是洁本。哈哈。刘丰每次见我都规劝我少喝酒,以前他也喝得蛮多的,但这两年真控制了。跟黄翔主席问了某事,确认。
晚上李岩请大家吃烤全羊,宁夏的滩羊,喝他在茅台订制的酒,羊肉和酒都很不错。席间他主持真心话大冒险 让我更是感觉世界之大不一样。何刚晚到,他刚荣升财经主编。他说他是专程为跟我谈事来的。他和江涛一直在我跟我谈一事。晚上聚会散后,何刚陪我走到地铁口,我跟他坦率谈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以及自己的想法,他理解。回头再细聊。谢谢李岩的烤全羊,谢谢正知书院各位院士,谢谢江涛的操持,谢谢陈婷丹青两位妹子对我的厚爱,谢谢书院各位院士对我的宽宥,并祝书院创始院士何刚师弟荣升。
坐地铁回家,读书。
到家,姑娘还在做作业。看小猪发了资中筠的一篇文章,《我真的瞧不起你,所以不争论》,说送我一篇鸡汤,我哈哈大笑,这我读过了,我其实在读这篇文章之前,我就有了反省,不过就是,好不容易送上门逮着个发声的机会,并能借此梳理传达自己的观点——就像鲁迅,就像雷蒙阿隆他们曾经做过的而已——不过,最近真的准备偃旗息鼓,不争论了。
太困了,而肩膀又感觉受凉了,跟姑娘打了招呼,简单洗漱一下就倒头睡了,连友圈晚安也没道。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