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出游(六)
六
游完寺庙出来,也就到了午餐时间。大相国寺旁正好有一家小餐厅,取名“上当”,这引起我们的好奇心。来到近前,只见一个小门脸儿里边,左右各摆三、四张很简陋的餐桌,中间留有一很窄的过道,其它就没有站脚的地方了。食客已坐满,有人还挤在桌旁等候。抬头看墙上的价目表,基本价在9元,挺便宜。我们想这里应该是价廉物美,不然,何以食客这么多?也就乖乖等着,抱着不会“上当”的心,有客人吃完起身,我们就像得了赦令般连忙跑去坐下。
店里忙来忙去的是一位正值盛年的男子和一位年轻的女子,他们好像是夫妻,或者情侣,或者兄妹,都难说。每个客人报饭,一遍就成,那男子门清。嘴上说话,手上不停。里间的厨房非常狭小,从取饭的小窗口看去,除了灶台,剩余的空间,只容一个厨师站立。只见这位男子穿一件褪色的深蓝的薄外套,再看,他的一只袖子竟是空的,下部被插在左侧下方的口袋里。原来他只是用一只右手在忙,收空碗,将客人要的砂锅,用特制的夹子夹到客人面前,而做到不烫着其它人。我瞬间对他敬重起来。
这位残疾人,面对自己的残疾,不哀不怨,而是自强不息,创下这间小店,自食其力。比起那些城市中的啃老族,我更是感到对他们的不屑。而看到自己一双完整的手臂,竟是感到无比地幸运。
砂锅面乏善可陈,无非加一些超市买来的廉价汤料——连一锅高汤都懒得备,然后就是白菜、粉条。两片精薄、纤小如手机卡一样的牛肉片放在面上,几近可以忽略不计。饭菜的低劣和这拥挤的食客场面有点背离。但看着价格,也是物有所值吧。谁都是要算成本的。自己安慰着自己,这并不算“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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