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脉诊,到底有多精准?
假如我说,通过摸脉,可以摸出来你身上哪里长了肿瘤、结石、息肉、囊肿,你信么?大部分人可能都会觉得瞎扯。然而,事实是……请看下文:
刚进入大学前两年学习中医基础的时候老师就教导我们说,中医的脉诊只能摸出来阴阳表里寒热,不可能像电视里或者小说里甚至是古书里面描述的那样,可以摸出来身体哪个部位长了什么东西的,哪里有什么不舒服,更不用提悬丝诊脉了,那些都是文学作品,都是骗人的,对此我曾经深信不疑,大多数的中医小白估计也都是这样一种状态。虽然如此,还是努力地背诵《濒湖脉学》,熟读《脉经》,就这样读完了本科,读完了硕士,开始读博士,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达到老师们所说的水平——摸脉识阴阳表里寒热。
然而,到了博士阶段,来到了广州,真正接触到了一个十分发达的中医氛围后,在导师的经典团队里耳濡目染,接触到了很多外界的信息,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奇人异士,有幸知道了王光宇这个名字,然后沉迷于其脉诊的著作《王光宇精准脉诊带教录》,反复诵读,再临床实践,然而终不得其要领,对于书中描述的涩脉总是摸不出来个所以然,更不要提涩脉的不同分级了。就这样,又过去了两三年,博士也毕业了,参加了工作。
在临床轮科过程中,有了机会摸到各种不同的病人,并且每天都有很多病人让自己练手,逐渐有了感觉,然后运用读博期间学习到的思维方法,开始专项练习摸脉,进行统计分析。然而,还是摸不出来个所以然。坚持摸了半年,每天都要把病区六七十个病人的脉摸个遍,慢慢的好像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很多睡不好觉的病人,其寸脉大多会上到鱼际,反复验证基本上都正确,欣喜若狂。摸多了病人,再后来发现还是有一部分病人的脉上鱼际了,可是并没有睡眠障碍,仔细分析后发现一个规律:上到鱼际的脉如果如细丝一般多有失眠多梦,而脉滑或者洪大的则没有这种症状。后来读曹颖甫的书发现一句话大意是寸脉上鱼际主下血,再回到临床验证,这些脉滑的病人大多有不规则阴道出血、痔疮出血等症状,这样可以摸出来上鱼际的两种脉象:脉细主失眠多梦,脉滑主下血。当这个细脉的走向不同的时候,又主不同的梦(噩梦或者乱七八糟的梦)。再后来翻看《脉经》的时候,又发现一句话:寸脉短主膝痛。回想自己曾经因跑步导致膝盖疼痛一月余,各种方法都用遍了也治不好,后来点按董氏奇穴“膝心穴”一次治愈,左寸候心,是不是这里脉短主膝痛呢?又回到临床反复验证,还真的是都能对上。至此,对曾经深信不疑迷惑了自己很多年的大学老师的教导终于彻底不再相信了。
再后来,反复临床验证了很多脉学书上的话,很多都能对上。只是距离摸脉断定身体哪里长了肿瘤、结石、溃疡、息肉还是没有一点感觉。直到2018年4月的一天,就像忽然开悟的一样,在摸一个患者的脉的时候,感觉到肾脉好像有个囊泡一样的东西存在,当时就感觉震惊了,回去办公室查看其超声结果——肾囊肿。然后,很多疑团破解,通过反复比对、分析、揣摩,特别是随后没几天一个ct报告可能是胃癌的病人,摸脉感觉胃上完全没有肿瘤的迹象,倒是肝脏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复查胃镜活检B超后确诊胃溃疡、重度脂肪肝。从此,对于精准脉诊深信不疑,不断在临床练习摸各个脏器实质性病变的脉,逐渐可以区分肿瘤、结石、囊肿、息肉等脉象,再结合面像,很多时候可以确定其数量,所在脏器的具体位置(如肌瘤长在子宫底、子宫中部、子宫颈)……感觉自己被大学老师忽悠了将近十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具体的方法,随后详细介绍)
只想说一句话:“熟读王叔和,不如临证多”,此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