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张海利(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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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版増栏谱新篇

——纸刊《天赋文学》报二期新颜

《天赋文学》报,由天赋文学社主办,《文学时代微刊》《作家新时代》《天赋文学》《金道文学》等公众平台协办,为公益性、纯文学纸刊。

这次二期扩版増栏,主要变更的内容如下:1.变四开四版为对开八版。2.增加四个专版:同题佳作;题图精品;七彩人生;八面来风。3.中缝增至四个,成为新的专栏:中坚力作。4.扩版后的版面安排:一版为精要版,主要刊登本社动态,旗下微刊、纸刊、平台、圈子、站(群)等重要赛事和活动,优秀作家(作者)简介和优秀作品;二版为“诗海拾贝”专版,主要刊登精选诗歌作品;三版为“散文驿站”专版,主要刊登精选散文、杂文、随笔等作品;四版为“同题佳作”专版,主要刊登同题诗赛佳作;五版为“题图精品”专版,主要刊登题图诗赛精品;六版为“小说世界”专版,主要刊登精选微小说等作品;七版为“七彩人生”专版,主要刊登作者风采、一人一佳作、书法、绘画、剪纸、摄影等作品;八版为“八面来风”综合版,主要刊登兄弟诗社推荐作品、《美篇》精华作品、名人名作赏析等作品;四个中缝为“中坚力作”副中心版,主要刊登新老实力作者简介及作品。

希望通过这次扩版増栏,能进一步满足广大文友的阅读和上稿需求,不仅让各类优秀作品在微刊发表、网络流芳,还有机会在纸刊发表、留下墨香。这是我们办刊者的初衷,也是追求和努力的方向。“天生执念,赋予文学”的痴心不改,惟愿:“金光大道,你我同行”!

天赋文学社
2019年9月19日

文学时代微刊·总第4091期

妻子(纪实小说)
文/张海利(河北)

我妻子叫张二芬,身高一米七,眉清目秀,不胖也不瘦,当然这是我的审美观,别人怎么认为我就不知道了,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她比我大两岁,她属马,我属猴,小的时候我跟她叫姐姐,她也常以姐姐的身份照顾我这个小弟弟,只不过我们订婚以后就不这样称呼了。

我妻子的娘家就在我们村,我们未结婚前,不仅同属一个生产小队,彼此还同是一条街,我们两家的距离也就是五十来米,只不过是她家在街南面,我家在街北面相向而居罢了。

彼此相近的距离,她很了解我,我也知道她的底细。一九六三年我上了小学,而她一直没有上过学,因为她们姊妹五个,她排行老二,所以在家哄妹妹,以便让他父母在生产队安心劳动。

那时候我放完学后,常和她在一起玩“过家家”。她当“妈妈”,我当“爸爸”,不料想这美梦竟然成了真。

她十五六岁就在生产队里劳动了,那时候我上中学,再后来我到了她那个年龄的时候因为家里生活非常贫困,我不得不终止了学业,也参加了生产队里的劳动,而她已经是生产队里的妇女队长了,有时男队长有事外出,生产队里的劳动权限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官瘾很大,脾气也很执拗。临近中午了,正在劳动的人们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一眼太阳,人们的心思她知道,这是不想干了,而她却不顾这一切,抡起锄头又开始了锄地。人们不禁嘴里嘟囔着,而她却默不作声。后来人们知道了她这一执拗的脾气,再也不敢抬头看太阳了,更不敢嘟囔了,她也就早些收了工。

她干农业活儿是一把好手,一般男的也不是她的对手。天气炎热,酷暑难当,人们撅着屁股锄地或者是割麦子,几百米的地垄,一眼望不到边,她总是在前面打头阵。

别看她脾气有些执拗,但她心地很善良。我父亲从小在天津长大,在天津时,我爷爷经营着两家公司,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破产了,我爷爷便变卖了老家所有的田产,土改前带着全家回到了老家,没有多长时间老家进行了土地改革,我家因此被评上了一个中农成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不然的话,我们就成了地主或者资本家的子孙,那还不接受着改造?我父亲在一九四八年参军了,他经历了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所幸的是他没有在战场上牺牲,一九五八年他复员回乡参加了生产队里的劳动。因为我父亲没有干过什么农业活儿,身体也比较弱,同时在战争年代还负过伤,所以每次锄地或者是割小麦,人们早已经到了地头歇息了,尽管我父亲使尽十足的力气,但他还是离地头有几十米的距离。每次人们在地头休息时,张二芬便把我父亲接了上来。每次我父亲都微笑着对她说:“二姑娘,以后你还接我呀!”

我十五岁自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每次都和成年人们一样进行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可我因年纪尚小,根本跟不上成年人的趟儿,尤其是锄地和割小麦,每次都被人们落得很远。我越着急,自然也就手忙脚乱了,她看到后笑着说:“你看你,像头瞎蹦乱跳的驴。”

尽管她是笑着对我说的,可我的内心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瞪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割着麦子。那天收工后,我没有理她。第二天割小麦时,她拿着镰刀站在了我的前面,仍然笑着对我说:“今天我在你前面割,你在我身后跟着就行了。”

我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理她。

她拿着镰刀做着示范:“这样割,不要手忙脚乱了。”

我瞟了她一眼。

那时割麦子,男社员割三道麦垄,女社员割两道麦垄。当人们把我落得很远的时候,我依旧手忙脚乱起来,越是手忙脚乱,越是割不出去,我大汗淋漓,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我拿出手绢胡乱地包好了手指头,继续低头割着麦子。然而当我在往前割得时候,我发现我的麦垄竟然变成了两道,我抬起头向前望去,只见张二芬竟然割着三道麦垄,像一个男成年人一样,并且把男成年人还抛在了身后,我眼睛顿时湿润了。

自那以后无论是锄地还是割麦子,她很自然地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每次都是她帮助我,我也就自然的再也没有被人们落下过。

她是我心目中的一间房子,给我挡风遮雨。

生产队的人们见她这样关怀、体贴我,也就很自热地招引来了一些言语:

“是不是'二姑娘’看上人家海利了?”可当这些议论传到她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总是莞尔一笑。

一些闲言碎语也传到了我耳朵里:

“别看人家'二姑娘’对海利那样好,不见得非得要嫁给他。”

“海利家穷得韭菜还盖不上屁眼儿,我看海利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句实话,我感激她,也敬仰她的善良,可我如果真的是由感激、敬仰而转化成对她的爱慕,心里自然有了些许,但我又不敢想,因为我家在村子里是绝对的贫困户,食不果腹,依然住着两间东倒西歪的房子,我,我怎么可能娶她为妻?

可她不管人们对她的这些议论,依然我行我素,而我每次竟有意地躲避着她,她不高兴了。

一次晚上村里演电影,当我正看得神情贯注的时候,我的衣角突然被人抻了一下,我扭头看见她正在深情脉脉地看着我。

“你……”我疑惑地望着她。

她笑着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迟疑了一阵,然后向她走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说实在的,先前我们小时候尽管在一起玩“过家家”,可那时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爱慕,也不懂得那些,只不过是模仿大人们的样子罢了。尽管我们处于邻里之间,每天都习以为常了,我那时候总觉得她是一个黄毛丫头,甚至她小时候还留过鼻涕,我为此还嘲笑过她。俗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现在她已经到了十八九岁了,简直由一个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这不由得不使我心驰神往,竟然有些神魂颠倒了。

人啊,就是这样,尽管你每天都见到她,可在不知不觉的恍惚中,她竟出落得如此苗条和秀颀。说起来这几乎是瞬间的改变,但我们只是在无意识的当中罢了,如果情有独钟地多看她两眼,就成了质的改变。

我们在村边的一个小树林旁相遇了,我俩席地而坐。

皎洁的月光洒在小树林里,洒在我俩的身上。

青蛙此起彼伏的欢唱,仿佛是一曲美妙的音符。

她转过身来,深情的双眸望着我,我有些害羞得避开了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老躲着我?”她开口了。

“没,没,没有啊?”我支吾着。

“还说没有?”她逼问我。

迟疑了片刻,她继续说:“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是看上你了。”

在这之前我们虽然各自的心中都隐藏着对对方的爱慕,但我们彼此之间没有吐露过一句话,完全是心照不宣。天啊,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一个大姑娘家,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我佩服她勇敢的性格,但我一时间竟怔住了。

少顷,我说:“听说这些天来,给你提媒的人不少。”

她理了理秀发,然后说:“是的,你说的没有错,这些天来确实给我提媒的有好几家,有城里上班的,也有当兵的,可我谁也不嫁,就嫁给你!”

“可我家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

“穷也穷不了一辈子,富也扎不住根儿!”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嫌我不识字?”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连摆手,忙解释,“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嫌弃的?我家里穷,再说我父亲还生着病,我,我实在是……”

“你实在是什么?”她追问。

“你家里人同意吗?”我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她说:“我妈和我姐姐都同意。”

“你爸呢?”我两眼紧盯着她又说,“你爸是不会同意的。”

他爸爸是一个典型的鸽子眼凤凰腿的人物,自我懂事起就记得他爸爸虽然生在农村,但一天农活也没有干过,常年干一些大队下夜和民兵巡逻的任务。那时候不管村子里谁掌权,他爸爸就阿谀奉承谁。他爸爸喜欢和有钱有势的人混在一起,他也就自然看不起我们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人。

我摆弄着一枝柳条,说:“你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自然就不会走到一起的。”

“你不要管这些,我会有办法的!”她斩钉截铁地说。

“你会有什么办法?你爸整天和大队革委会主任、村长混在一起,现在红得发了紫,他能瞧得起我?就你爸那德行,日本人还没有打到安新县,恐怕你爸早已经打着膏药旗迎接到卢沟桥了!“我怏怏不乐地说。

我原以为我说这番话,她会不爱听的,没想到她竟然说:“其实我也看不惯我爸的那些做法,可我是他的女儿,我有什么办法呢?你尽管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

我不解地问:“你会有什么办法?就你爸那脾气。”

“你就别管了。”她朝我微微一笑,然后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轻声说,“我比你大两岁,你不介意吧?”

“还是回到以前的我们吧?我们还是以姐弟相称呼吧?”说这些话时,我的心头像是搅着一把钢刀。

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苦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坐直了身子,两眼紧盯着我,又问,“你还是嫌我大呀?”

我连忙面脸堆笑地说:“俗话说'妻大两,黄金涨;妻大三,搬金砖。我不嫌你大。”

“你懂得倒不少,你听谁说妻大两,黄金涨?”她笑着问。

我说:“听我爸说的。”

“你爸是个好人!”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听人们说你爸在部队里是个大官儿,他怎么回老家了?”

“唉,一言难尽啊!战争结束了,他偏要回老家,我们都跟着受这份罪!”我流露出对父亲回乡不满的情绪,然后又说,“你帮了他不少的忙,我爸爸很感激你!”

“是真的?这么说你爸也同意我们的婚事?”她连忙问。

我点了点头,说:“你愿意跟着我吃糠咽菜吗?”

“愿意!”她坚定地说。

“我家连个像样的窝都没有,你愿意跟着我受这份罪?”我盯着她问。

“愿意!”她停顿了一下,说,“只要我俩齐心努力,我想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内心里的热血在沸腾。

临分别的时候,我对她说:“人家都叫你'二姑娘’,以后你不要答应了。”

“为什么?”她问。

我说:“我最近看了一本《敌后武工队》的小说,里面有个叫哈巴狗的,他媳妇跟一个叫刘魁盛的汉奸勾搭在一起,人们都跟哈巴狗的媳妇叫'二姑娘’。我不喜欢人们叫你'二姑娘’。”

“哎呀,你怎么把我和她绑在一起了?她是她,我是我,你怎么来不来的就吃起醋来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她用拳头轻轻地捶着我的胸口。

我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便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我的怀里。

一九七四年我们终于冲破了种种阻力而订了婚,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怎样说服他爸爸的。那一年的农历八月十七,我父亲因病而撒手人寰,一九七六年因为家中生活极为困难,我母亲不得不带着我的一个小弟弟和三个妹妹改嫁了,一九七八年我们终于结为夫妻,一九七九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一九八二年我们的女儿也来到了人间。爱情的结晶成为了现实,我们彼此其乐融融的,直到如今。

虽然现在我不跟她叫姐姐了,其实她这些年来一直像个大姐姐似的关怀、照顾着我,我将永生不忘那段既美好而又留恋的岁月。

妻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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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张海利,男,河北省安新县人,1956年5月4日出生于南京,后随父母返乡。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有原创文学作品在《文学时代微刊》等媒体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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