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陇右见风尘(7.1)

黄昏时分,三人终于到了临洮。临洮县古代为狄人所居,故又称狄道,自古为西北名邑,陇右重镇,乃古丝绸路上之要冲。临洮乃马家窑、寺洼、辛店文化之主要发祥地,为甘肃仰韶文化发轫较早之地。据史籍记载,周安王十八年(西元前384年),秦献公灭西戎部族狄、桓,建立狄道、桓道二县,此乃临洮建置之始。至秦绍王二十七年(西元前280年),置陇西郡,郡治狄道。唐初,置临州,后置狄道郡。临洮历来为控扼陇蜀之战略要地,秦时曾筑长城以制南牧之患。三国时蜀国姜维出狄道以扰关陇,但因魏人据守狄道得力,使姜维不能得志。至唐时哥舒翰镇边,一直以洮河流域为必争之地。

进了城,刘方平道:“贤弟、弟妹,愚兄舅父家就在临洮城内,如不嫌弃,还请多住几天,让愚兄略尽半个地主之谊,以报答贤伉俪之恩情。”楚天墀道:“兄长与愚夫妇一见如故,切勿提起恩情二字。”叶青也道:“正是,我等志趣相投,不必如此客套。”刘方平哈哈笑道:“好,好,愚兄以后再不提起。贤伉俪这就随愚兄去舅父家里休息吧。一路风尘仆仆,该好好休养一下才是。”楚、叶二人答应着,控马在后跟随。

刘方平之舅父姓朱,自他去长安后,日夜盼着好消息,不想数年来坏消息不断,刘方平也飘零江湖,无有音讯。朱家也曾托人顺路去长安打听,但刚好在路头上错过,因此一家上下不知吉凶;今日突见其来到,还带回来两位好友,虽然听说是小地方的乡下人,但都英华内敛,显然修为不浅。待得朱家听刘方平说起楚、叶二人于其有恩,朱家更是另眼相看。

休息两天后,朱家打听得楚天墀夫妻还要继续西行,且远至安西都护府,看到他俩行李单薄,于是和刘方平商议道:“如今正是秋天,眼看着冬天也就不远了,他夫妻二人大概从未经历过北方之冬天,不知那天寒地冻的冷法,为父打算给他们做几身冬衣,你看如何?”刘方平点头道:“舅父说的极是,孩儿也是这样想。想那西域的冬天,处处冰天雪地,没有厚厚的冬衣,如何御寒?”朱老爷点点头道:“你这就去准备棉花布料,明日就开工赶制。”刘方平答应着去了。

次日一早,朱老爷便命小厮请来裁缝,打算给楚天墀与叶青做几身衣裳。打听得他们起床后,便亲自与刘方平带裁缝过去,说明来意。楚、叶二人不敢领受,楚天墀道:“伯父,你千万别太客气,我们从小在龙虎山脚下修的是道学,粗衣淡饭,由来已久,并不看重这些。”朱老爷道:“两位贤侄,老夫并非为了衣着光鲜。因此前听犬子说你们尚要西行,经玉门至安西,这一路何止万里之遥!关外风沙很大,况且此时过去,必赶上严冬。两位贤侄久居江南,不知关外西域之冷法,老夫毫不夸张地告诉你们,西域的冬天,流出来的鼻涕口水等,马上就能结冰。所以老夫今日特请来裁缝,为你们做几身称体的冬衣。”刘方平也在一旁劝道:“贤伉俪切不可客气,关外之冷,非同小可。”

楚、叶二人原不知道西域的冬天什么样子,从家里出发时正是夏天,原以为到了京师就安稳了,因此御寒之物皆未备制。有鉴于此,两人便不再坚持,对于朱家的好意便欣然接受了。

由于朱家一定要大尽地主之谊,因此楚、叶二人在临洮逗留了六七日。这一日三人谈起志向,刘方平道:“贤弟、弟妹,愚兄看你们并非热衷于功名之人,何故不远万里,非要建功立业于西域?”楚天墀道:“兄长有所不知,我等此行,原只为履行一个诺言。”刘方平道:“愿闻其详。”

叶青道:“我夫妻小时,在同一位先生门下读书,先生姓祖讳清风。祖先生才如大海,我夫妻俩受益良多。祖先生有言:‘好男儿当先报效国家,后图享乐。’因此祖先生就将他的儿子送入京中为官,并勉励我等,年少力壮时当为国效力。”楚天墀接着道:“约七八年前,祖先生答应其好友李嗣业将军,若我等学有所成,便投其部下效力。我等此行,正为践行先生之诺。”刘方平道:“践行先生之诺固然重要,然则贤伉俪自己作如何想?”叶青道:“兄长,我等此行,一来,为报答先生之恩情;二来,不敢说为国家立多大功劳,也是想印证我等平生所学。待得功成之日,便是我等身退之时。”楚天墀道:“正是,功成身退,乐在山林,乃我等之志。”

刘方平听得大受感动,不自禁地拍桌道:“贤弟、弟妹,这也正是愚兄的志向,若非愚兄前次上京弄得心灰意冷,说什么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楚天墀道:“兄长偌大个家业,令尊一定指望你继承并发扬光大,我看兄长还是回家的好。”叶青也道:“正是,兄长上次的瘟病虽说已经好了,但毕竟伤了元气,这些天又车马劳顿,还该多休养才是。”刘方平原也想跟楚、叶二人一起远赴西域,但因上次在扶风镇患病未得到很好的照料,已落下了病根,怕同行反而连累他们,便道:“既如此,愚兄只好先坐守临洮养病。”三人又随便聊了会才散去。

出发那日,朱家上下都早早起床,由于朱家大尽地主之谊,楚、叶二人之行李、盘缠大增,因此朱家另备了一匹马,专给他们驼行李。二人拗不过朱家的盛情,只好统统收下。刘方平将楚、叶二人直送出临洮城外三十余里,夫妻二人过意不去,一直要刘方平回去,刘方平依依不舍,又送出十数里才罢。

话休絮烦,楚天墀和叶青先北上兰州,然后去乌鞘岭(今位于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中部),在路非止一日。那乌鞘岭属祁连山脉北支冷龙岭之东南端,为陇中高原与河西走廊之天然分界,是半干旱区向干旱区过渡的分界线,也是东亚季风到达之最西端。当地志书记载,乌鞘岭“盛夏飞雪,寒气砭骨”。当年汉朝张骞出使西域,唐玄奘西天取经,都曾途经此乌鞘岭。岭下有戍卒守关,过往商旅、征夫、使节等均在此交验文书。岭上但见汉长城蜿蜒西去,蔚为壮观。此地历经烽火狼烟、金戈铁马。东晋太元元年,即前秦建元十二年(西元376年),前秦攻打前凉,前凉三万兵众大败乌鞘岭,前凉遂亡。

出了乌鞘岭,从此进入河西走廊。河西走廊自古就是中原通往西域之重要通道,当时甚至是唯一通道;它东起乌鞘岭,西至玉门关,南面为祁连山与阿尔金山,北面为马鬃山、合黎山与龙首山;东西长两千里有余,南北宽数十里至数百里,为东南至西北走向之狭长平地,形如走廊,又因位于黄河以西,因此得名河西走廊。二人策马扬鞭,不辞辛劳,经凉州(今甘肃武威)、张掖、金昌、酒泉,不一日来至嘉峪关下。

此时嘉峪关以西,尽属大唐。二人上得关来,但见嘉峪关依山傍水,扼守南北宽约三十余里之峡谷地带,而峡谷南部之讨赖河谷又构成关防的天然屏障。嘉峪关附近烽燧、墩台纵横交错,兼且地势天成,攻防兼备,与附近的长城、城台、城壕、烽燧等设施构成了严密的军事防御体系,因此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一雄关”。后来,明朝洪武五年(西元1372年),为防止少数民族入侵,朱元璋下令在嘉峪关建城,前后历时一百六十八年。广阔的关城,横卧戈壁滩上,两侧城墙与山相连,巍峨朱色之城楼昂然欲飞,衬托着祁连山如玉的雪峰,美丽如画。登城楼远望,万里长城似龙游于戈壁滩瀚海黄沙间。

关城下戈壁滩上偶有驼队浑厚而悠扬之驼铃声传来,正是那些闯荡“丝绸之路”的商队或旅行者所发出。二人站在关上,但觉逸兴神飞,精神振奋,令人顿起无限遐想。默然良久,楚天墀道:“一路上来此,曾闻得‘一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看来此地风沙极大。”叶青正要接话,忽听旁边人接茬道:“正是。此地民间流传:‘一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向前看,戈壁滩,向后看,鬼门关,上望灰色天,下看戈壁滩。’一来出关后,遍地戈壁、沙漠,风沙忒大,吹得人直欲流泪;二来,出关后讨生活艰难,因此思念家乡而泪流不止。”二人见那人满脸风霜,难以辨别年龄,但看装束像个旅游者,都施礼道:“多谢见教。”那人也忙还礼道:“不敢,一时感慨,未免多嘴了。”叶青道:“关外劳苦,由此可见一斑。”那人道:“正是。两位后生,从此一路西行,路途越来越艰辛。出了玉门关,就要找个商队,否则二骑独行,难免死于沙漠之中。”

二人谢过那陌生人的提醒,又在关下休息了一下马力,然后继续西行,经瓜州、敦煌,径直西至玉门关。玉门关始置于汉武帝开通西域道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因西域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自汉以降,一直为通往西域各地之门户。但自北宋仁宗景祐三年(西元1036年)西夏占领了整个河西走廊后,玉门关从此失去了其重要军事关卡之地位,而中原人也从此羞于再谈起它。

却说两人上得关来,极目而望,但见玉门关耸立在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南边有盐碱沼泽地,北边不远处是哈拉湖,再往北是长城,长城以北是疏勒河。叶青道:“我想起了王之涣的《凉州词》。”并随即朗盛颂出: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楚天墀道:“若非身临其境,又怎能切身体会诗中那动人的悲壮与苍凉。”旋即,又道:“东汉初年,名将班超出使西域,并任西域都护长达三十年,震服诸国,晚年思乡心切,曾上《求代还书》,其求汉明帝道:‘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此情此景,思之令人神往。”叶青道:“祖先生教诲,‘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哉斯言。”夫妻二人遥想班超,近想王之涣,但觉热血沸腾。

玉门关还是西汉时的玉门关,日月也还是那时的日月,但凭吊的人却是后世的人,这种空间上的共时性,深深地影响了华夏的传统文化,深深地烙印进了华夏民族的集体潜意识,成就了无数的文人雅士,也造就了璀璨的东方文明。

是夜,夫妻俩避开大路,在稍远处支开朱家为他们准备好的帐篷,决定在此休息一宿,等待商队。夫妻俩一时还睡不着,于是谈论一路之见闻。忽然叶青想起一事,道:“天哥,记得师父曾交给我们一封书函,言明到地头后再开拆。如今虽然我们还在路上,但天师与师父当初原以为我们就到京师。你看,我们是否该拆看此函?”楚天墀道:“青妹,你看我多粗心,在京师时还想起此事,不想一路趱程,竟至遗忘。”夫妻俩相顾莞尔,叶青道:“今日天色已黑,不便观看,且等明日再拆。”楚天墀答应道:“嗯。”

翌日醒来,夫妻俩先迎着太阳闭目打坐,待日升至约三四丈许,两人正立,以心对日,存想三魂神与日光俱入心中。良久,闭气三息,咽液三次过,祝道:“太阳散晖,垂光紫青,来入我魂,照我五形;却鬼试心,使心平正,内彻九气,外通胎命,飞仙上清,玉箓以定。”咒毕,以手拭目二七,叩齿二七。此乃吸取日精之法,长久练习,可使人三魂凝明,丹心方正,万邪藏术,心试不行。

仪式完毕后,楚天墀取出无涯所授之信函,因此函乃张天师之意,两人不敢简慢。楚天墀先将之放于包袱上,然后夫妻俩行稽首大礼,以额触地,再跪拜三通。拜毕,楚天墀起身上前开拆,两人一起观阅。

原来张天师一直以来对楚、叶二人十分满意,唯有一事,难以释怀。楚、叶二人因小时候既要练功,又要学数学,还要修道法,身体消耗十分巨大,所以在饮食等方面,张天师与无涯一直放任,从未横加禁忌。但如今身体渐渐长成,张天师与无涯就希望他俩渐渐修正饮食习惯,戒食荤腥与五辛,以养身体与口舌之清气。(作者按:道教五辛指韭、薤、蒜、芸薹、胡荽,与佛教之稍有不同。)道教认为,若人身气浊,则永不可能飞升妙境。因此在信函中,无涯专门抄录了道教十二戒给他夫妻俩。分别如下:

戒之不饮酒,常当莫念醉。五声味相和,混沌乱正气;戒之不食肉,心当莫念煞,含血有形类,元气所养活;戒之勿骂詈,言当禁咒舌。骂人为自骂,咒人为自杀;戒之勿欺诈,言当有成契,欺人为自欺,华词为负誓;戒之勿为盗,见利当莫取。所利为赃罪,贪利更相害;戒之勿淫泆,常当与色绝。阴形相感动,子命为夭折;戒之勿悭吝,有物无过惜。富饶当施惠,慳贪后受厄;戒之勿刚强,当可自屈折,强者必先摧,刚者必先缺;戒之勿视听,耳目当常闭,远视令精散,极听神溃乱;戒之勿言语,其口常当吸,语烦则费炁,多言则有失;戒之勿恚怒,心对当莫发,金木水火土,五行更相伐;戒之勿淫祀,邪鬼能乱真,但当存正念,道气自扶身。

夫妻俩看后,向着龙虎山方向,先礼拜天师与师尊无崖子,然后楚天墀收好信函,道:“青妹,天师和师父如此期望,我们应该尽早遵行。”叶青道:“不错!但此时就断然戒口,多有不便。西域路上,多肉少菜,我看还是找到李世叔再说吧。”楚天墀知此乃实情,越往西走,蔬菜、大米等越难得,而不得不多食牛、羊之肉。

有间,楚天墀道:“你我酒量都不弱,若要戒酒,却有些困难。”叶青道:“以前师父也喝酒,但浅尝辄止。只要我们时时注意节制,绝不饮醉,应无妨碍。”楚天墀道:“说的也是。我听说天师也时常小饮,看来饮酒之戒,当指不能过量而言。”叶青又道:“其他如骂詈,欺诈,为盗,淫泆,悭吝,刚强,恚怒,淫祀共八戒,即便天师与师父不说,我俩终生也不会犯戒;而视听与言语之戒,平时谨言慎行则可。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行,正是同理。”楚天墀道:“我道家言,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无事少开口,不发怒,不与人饶舌,正是修养之道。”

叶青点点头,道:“师父曾教导,九窍之气不正,曰受邪;受邪则识用偏,识用偏则不可发机观变。而九窍之急,在乎耳、目、口三要,其乃心之佐助、神之门户、智之枢机、人之祸福。因此,视听与言语之戒,乃修心之最根本要义。”楚天墀道:“舌者,荣辱之机,祸害之阃也。祸乱之所生者,必言语以为阶,故修道者慎言语。六神各主其欲,是以面对外境,应先制耳、目、鼻、口、身、意,此六欲者,泄乱神机之路也。意从内发,寄在于物,物从外入,经自何门?应接之时,心尽知见,常起悲敬,性本不生,此应物之义。文子曰:‘万物之总,皆阅一孔;百事之根,皆出一门’。青妹,从此以后,我夫妻俩更当谨言慎行,克制声、色、香、味、触、法六贼。”

楚、叶二人所谈论之六欲与六贼,在佛教也多有发挥。其时正处于大唐玄宗时期,是儒道融合的第二大历史阶段,因此相互之间多有借鉴。两人谈讲多时,感觉时间已经不早,于是安歇。翌日,夫妻二人在玉门关内停留,但没等到商队。楚天墀道:“在嘉峪关看到的那些商队,应该已被赶上,但不知为何久等不至,我俩且往前去,到阳关再说。”于是二人继续赶路,不久来到阳关。

阳关乃汉长城之重要关隘,因在玉门关西南而得名,乃丝绸之路南路必经之关隘。楚天墀道:“在京师时,说起要去西域找李嗣业将军,便听祖师兄言道,我大唐有名的‘诗佛’王维在去年送友人元常出使安西时曾赠诗曰: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说的应该就是此关。”叶青道:“只怕正是。一路走来,总听说西域一带地广人稀,沙漠戈壁所在都是,有时路上数日遇不上一人,当时不敢相信,现在看来,真不是耸人听闻。我看我们不得不在此地耽搁,等候商队了。”于是二人取出帐篷,就在关口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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