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柳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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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女,作为动物活在世上,一粒果子迸溅在嘴里的滋味是一样的,为对方梳理皮毛的眷恋是一样的,被命运碾过的痛苦是一样的,生之狂喜和死之无可奈何也是一样的。by 柴静

柳趣

文|詹晓明

柳树算不上珍贵树种,但我却爱柳至极。我喜欢它的婀娜多姿,欣赏它的内敛,敬佩它“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毅力。

记忆中,村口的那颗柳树就这样粗壮,我们四五个小孩子手拉手才能围抱住。没有人能说清它的身世,但人们习惯了出村入村,以此为界。这棵柳树承载着我童年的许多美好。

小时候的天空总是蓝色的,空气是清新的,我们总是玩耍着。

男女老少都习惯相约柳树下,大人们聊天,孩子们尽情玩,互不干扰,好像两个世界。淘气的男孩子,折一截柳树枝,用小刀将两端的树皮处轻轻地切齐,再把中间的木质枝杆抽出去,一个完美的柳哨就做成了,鼓足腮帮子,憋红了脸,使劲吹啊吹,那哨声短促,略沉闷。这是男孩子专利,如果哪个女孩子也吹几下柳枝哨,那一定会被认为是假小子。

女孩们喜欢用柳枝编草帽,选树枝有学问,一定要找那些枝叶繁茂的编好戴上才美观。那些柳叶满满的枝条多长在高处,需爬树才行,女孩们密谋出一个身材清瘦动作麻利的男孩,当然必须得是乖乖听话的,威胁加哄骗之下,男孩爬到差不多的高度,女孩们在树下指挥着,不一会几条细又长的柳条就准备好了,手笨的女孩用两条拧成“麻花股”,手巧的女孩用三条编成“三股辫”,都做成个圆环,戴上没几分钟便被那些男孩子抢去戴上扮演红军了。演的太忘情了,一个男孩竟然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回过神的大人一声怒吼,左手拽住男孩衣领,右手薅下草帽,照准屁股一顿狂暴,笑声淹没了哭声。

我们的村子并不大,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全村人都会来凑个热闹捧场。不管是张家还是李家,赶上谁家娶媳妇,全村人都跟着高兴,最高兴的是我们这帮小孩子。

大清早太阳还没升起,大红的喜字已经贴到了树上,一群顽皮的孩子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边玩耍边等新娘子的喜车。当太阳露出笑脸,新娘子的喜车停在柳树下,娇羞的新娘穿着红红的鞋,轻盈地点着地,站在柳树下的婆婆已经笑开了花,几个大一些的男孩子用柳树叶吹着响哨,村里人善意地起哄声把新娘子的头压得很低,大家一片欢声笑语,更有那三两个淘气的孩子爬上柳树,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新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从兜里掏出一把又一把的喜糖,撒向孩子们,一阵哄抢,孩子们心满意足也咧嘴笑,那三两个树上的孩子才下来,别说喜糖了,就是糖纸也没捞着,气得直踢柳树。

可怜那些年,柳树受的罪。小伙伴们都长大了,早已经定居他乡,村里但凡能搬走的都搬了。现在,柳树依然在,枝叶依然繁茂,只是树下没有了玩童,三两个老人静默地坐着,打发着那剩下的时光。

作者简介:詹晓明,辽宁辽阳人,1985年出生,误入写作之路,却越行越远。

主播简介:王爽,笔名雨心,1974年出生,毕业于锦州师范学院。一个愿意用声音和文字温暖你的人。

衍水文学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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