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美刊】农 村 | 小欧 （诵：水.寒傲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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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     村

作者|小欧

诵读|水.寒傲似冰   编辑|紫烟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一梨花开”，每当我站在辽阔的农村，轻轻吟诵英国诗人雪莱的那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第二天就能看见湿润的泥土中落了一地的花瓣儿。仿佛一夜之间，从屋外的树枝上冒出很多白色的、红色的、紫色的花朵；它们一半颤抖的挂在枝头，一半安静的躺在泥土中——为了报春，许多花儿只一夜的生命。

曾经听人说，当我老了，就回农村去。春天来了，农村在这个季节便复活了。钱钟书在《窗》中曾经写道，“有了门，我们可以出去；有了窗，我们可以不必出去”。如果说眼睛是门，清晨走出门外就是农村，那么，我希望心灵是扇窗，打开窗户后看到的即是一幅春天的全景图。当我漫步在农村的阡陌之中，或驾车行驶在农村的乡间小道上，或在春天的池塘边遥望无垠的星空，我总能看见点点新绿、听到阵阵蛙鸣，感受丝丝微风、闻到泥土的气味，触及脚下顽皮的生命，世界在我的眼睛里顿时明亮起来，春天从我的心里钻了出来，并蔓延开来。

当我老了，就回农村去，当然不用别人告诉，这实在是我内心的呼唤。农村有我太多或真实的、或虚幻的记忆。动物在土壤里冬眠，植物在土壤里孕生，一切生命都与土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无论童年的我是在泥土中摸爬滚打，还是成年后的我如一粒尘埃飘浮在世俗的空中，终究是要落到地上的，总会与泥土最深情的相拥。当我凝视眼前的农村，我看见凋蔽的稻草，就会想起那场火热的双枪场面；看见干涸的泥塘，也会回忆那个涨水的季节；看见早出的老牛，总在挂念晚归的牧童；更不用说看见雪花就想起自己洁白的内心，看见淅淅沥沥的雨就回忆那条无数次走过的泥泞山路。季节循序更替，生命周而复始，每当我坐在窗前，想想自己若能变成一粒种子多好，待到春来，又能发芽！

当我老了，就回农村去，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成为我的梦。是啊，“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当思乡的游子回到了故土，当流浪的孩子又回到家中，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如果说城市日新月异，那么我希望农村亘古不变。我的父亲、母亲永远活在那个年代，兄弟姐妹永远都是一家人，而我则是那个长不大的少年。我对生活的憧憬如同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我对过往的留恋如同天空飘过的云彩，跨越时空，历经岁月，它们就弥散在我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如果说城市是天堂，那么我梦想的农村就是人间。当我从天上俯瞰大地，灯火辉煌的城市不就是一座仙山云海？当我迈步走进繁华，灯红酒绿的城市不就是一个变化无穷的万花筒？而我在农村遥望灯火阑珊的城市，不就像是从人间眺望那遥远的天堂——人间有温暖的烟火，而城市的烟云总是那么的清冷和寂寥。

倦鸟归巢，落叶归根，当我老了，就回农村去。农民生活在农村，成天与土地打交道，脸朝黄土背朝天，城里人常常将其称之为“泥腿子”。可城里人也是“泥腿子”出身，“不是农民的儿子，就是农民的孙子”，本质上谁都是农民。当我老了，就从城市回到农村，做一个朴实的农民，与温暖的泥土打交道，栽些花草、种些果蔬、养些畜禽，过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隔绝城市和现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活在山溪的潺潺中，消失于农村的云雾间。

作者简介

小欧，原名：欧阳昌盛，湖南宁远县人，定居株洲。曾在部队服役四年。退役后参加农村金融工作，先后担任过基层信用社主任、县信用联社多个管理岗位，现于株洲农商银行从事管理工作。参与创办株洲市棋类协会，并曾担任协会秘书长、副主席等职务，国家一级围棋裁判员。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近三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诗集《掏空的秘密》散文集《旧事重提》，诸多作品已入驻于杂志、报刊、微信平台。

诵者简介

简介:水.寒傲似冰：山东清照文化作家协会会员。现任阳光国际文学社团直播歌咏文艺部副主编兼主播，广东东莞市八位数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早读、夜听主播，博远文学签约主播等多家微信平台签约主播。坚信文字和声音会成为毕生的追求。微信：18033693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