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外交,全托闺中妇——读《大学岁月》
上午,吉培坤兄将他的《大学岁月》大结局的预览稿发给我,并嘱我说几句。
《大学岁月》是我这一个月里一直在追看的。
上个月初,同事邱兄推荐了《大学岁月》。读罢,才知道这是我的大学校友的作品。
吉兄以这种方式记录了那一段历史。

新三届,老三届
造化弄人,让我这个晚吉兄十年才中学毕业的小小弟,成了他大学的同学、校友。
大学期间,我们在同一个食堂吃过饭——当年的大学就那么一个学生食堂,在同一座文科楼里上过课,寒暑假,我们也肯定曾经同乘坐过学校里统一组织安排的长途客车回乡。
但,那个时候,那些年,我们,应该没有过交流,没说过话。
大学毕业后,我们又在同一个小城工作。吉兄在大学任教,我在他的母校那所中学做老师。
吉兄是老三届。“老三届”,1966、1967、1968年的中学毕业生,这肯定是中国历史上不会再有的一个名称。
我是“新三届”,1977、1978、1979年恢复高考后的大学生,这更是当今中国历史上的一个特例。
如今还会有人知道“老三届”“新三届”?
1966年,当年的高三学生们已经高考报名了。
文革开始,暂停高考。我,进入小学。
大哥大姐们进入到“革命”状态;我们,也开始了革命行动。
停课闹革命,复课闹革命。
一停,就是十多年;一闹,就是十二年。
1977年,恢复高考。
于是,大学就出现了胡子生、小后生同堂的情形。
当年,我在大学时的一位同桌大姐,比吉兄还要大几岁呢。
大一时,我18岁,我的同学中就有若干位是三十大几的。

“家务外交,全托闺中妇”
读吉兄的《大学岁月》,读到家中来信,说孩子有恙入院。突然想到我们的一位学兄在一首词里写到的,“家务外交,全托闺中妇。”
1978年初冬,我进入到那所大学的时候,宿舍就是在四楼上,20人一间的教室。
文科楼,后来的文史楼。
一楼二楼是政治历史系的教学区;三楼四楼,是我们中文系的教学区。
我不知道,同在一座楼的吉兄,当时是如何盼望家书,又怕见家书的。
那个时候在大学生们渴啊,我们就想将失去的时间夺回来。

吉兄真不应该努力不写实,只虚构。
读吉兄的《大学岁月》,我一直没当作小说来读的。
十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莫让年华付水流!”
这是当年我们在大学时候听到的最能激励人的一首歌曲。
我,我们,都是青年。吉兄,他们已为人夫,为人父了。
他们,肩上有担子,胸中有目标,身上更有担当。
吉兄在《大学岁月》中似乎努力在虚构,尽量不要写实。经历过来的人,读罢也知,那不全是虚构,是由真实而来,是那个时代的真实。但,我总觉得如果直接纪实,是不是会更好些。
当时的我,当年的我们,并不能真正懂得兄长——已经有了家庭的兄长,已经年龄不小的兄长,成了家的兄长,希望有家的兄长们的心情。
读吉兄《大学岁月》,似有新的认识。
虚构,能让后来的人们知道当年的事?
吉兄肯定是有考虑的,努力不写实,尽量虚构。
那个时代,那个时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可能真的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我倒是希望吉兄以纪实的方式来展示那个时代,那一段日子。
实录,那不是更好吗?
当然,我知道,吉兄用这样的方式来展示也是有意义,更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