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收藏•文苑】程序员眼里的收藏（五）-柔软的符号
文/聂怀宇
符号：形式化、结构化、象征性、诗情画意的浪漫通感；
符号是形式逻辑的表达方式；
符号是多面的，以人的主观认识为体系。
艺术符号是个性化向群体认知的妥协；
美丽、浪漫、恢谐、柔软、智慧，这些温柔的词汇是艺术品的共同面貌。
艺术家学习艺术规律，追求艺术个性的过程是一个追求符号化的矛盾过程。艺术规律是已经成为符号化的共性常识，艺术家因为习得这些规律而自喜；艺术个性是艺术家自以为在艺术规律之上的突破，但是在未获得群体认可之前，甚至要提升到未获得历史认可之前，也就是艺术个性未成为艺术符号之前，艺术家便生活在自我与求同的巨大纠结中。艺术家的诉求是狭隘的、是尖锐的、是暗藏着咄咄逼人的，艺术品的诉求却又必须是宏大的、浪漫的、柔软的。这样的矛盾和纠结会贯穿在每个伟大艺术家后期的作品之中，终其一生。
有别于形式逻辑也就是语言符号，艺术品有形式没逻辑，但是却有结构体系，满足符号的特征，所以艺术符号是抽象符号。“柔软的符号”是真正的人文智慧所在。所有形式逻辑都可能被机器人超越，但是一切人文智慧都是现在或者以后的机器人做不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人类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智慧是怎么来的。
艺术品以民族历史文化为轴，形成了门类丰富而各成体系的符号，每一种艺术品都是一种独特的符号系统，这些符号系统各自表达着历史文明进程中的人、事、物。这些历史事件往往又以语言文字的形式流传歌咏，有的得以真实记录，有的早已传赋离奇，不严谨却很确定。艺术品被各种偶然选择流传下来，以一种奇怪的结果叙述人类文明史。艺术品这种柔软的符号，是人们对美的讲述，浪漫，美丽，智慧，这是人类相互沟通永恒的密码，每一件艺术品携带的信息都早已穿越时空。对它们的解密和认知，是每个人毕生的造化和修行，更是每个人从“我”成长为“我们”的伟大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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