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日记:隔离期工作室中的艺术家 —— 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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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阿尔贝·加缪

2020年伊始人们期盼的风调雨顺并没有如约而至,到是一场非死即伤的恐怖疫情突如其来;原本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时日,顷刻间就变成了泪目晚春洒江城的“忌节”。面对左边是地狱,右边是天堂的殊途同归之路,多少人的生命在这个春天里戛然而止的成了宿命。

从手足无措的慌乱到有条不紊的平静,人们在恐惧、痛苦与无助中学会了无奈的释然,且过且坚强。“生命脆弱”从今以后不再是华丽美文中一句悲楚唯美的空洞修辞,而是活生生现实中不敢直视的灭门惨烈。人与死亡的距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的可以触手可及抑或擦肩而过……

世界被这个“绝命病毒”彻底并永久性地改变了!

生活中猝不及防的灾难把人拖入了举足无措的尴尬窘境,就连全球最大的艺术活动也不能幸免:从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到瑞士的巴塞尔艺术;从圣保罗双年展 到迪拜艺术节 ,无一例外的面临着取消或者延迟的选择……

然而,艺术却仍能在这炼狱般的蛮荒之地以其特有的方式野蛮生长。这一段非常时期,艺术家在工作室做了些什么?他们是怎样思考与创作的?后疫情期发生了哪些显著的变化?“盛鑫煜艺术”带您走进艺术家工作室,深入了解在这个非常时期艺术家们自我救赎般的生活与创作,分享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用一个个鲜活事例证明:生命不死,艺术永存!

第六期

艺术家专访:平龙

艺术是人类情感表达的需要,艺术作品是表达的载体,幽闭的日子过后人们一定会更加珍惜春天、珍爱生命。                                     

                                         ——平龙

张鸿宾 & 平龙

张鸿宾:《纽约时报》的统计数据显示,艺术家包括画家、雕塑家和插画师在内的人是疫情期间接触冠状病毒风险最低的人群,该职业的孤独性避免了病毒感染的几率,所以,有人说想避免感染冠状病毒,也许应该成为一个艺术家;另一方面疾病的全球性传播对经济和艺术市场造成的打击是灾难性的,作为艺术家同样不能独善其身的面临经济上困境。你怎样看待这一问题?

平龙:艺术家坚持个性表达是很重要的,艺术家必须保持和画面对话,这是一切优秀作品生成的途径,这种对话过程的丰富体验是与时间的流失同时发生的。所以艺术家的独处并不会感到孤独,独处反而是主观的客观实现过程,从这点来讲大大降低了被冠状病毒感染的几率。但艺术作品完成后还有一个社会认知的过程,展览等场合人员的聚集会加大病毒的传播,这点要注意控制。历史从来不会以直线发展。自二战以来,世界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期,虽然局部冲突不断但总的来说和平还是基本面。新冠病毒突发并迅疾扩散会使得艺术家无法置身度外,社会、经济问题无疑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坚持与淘汰一定都会有。中国艺术家与西方艺术家的生存状态有区别,其多重角色很难避免处于单一的某种状态,这点加大了危险风险。

张鸿宾:现年82岁的著名艺术家大卫·霍克尼从他在法国北部诺曼底的自我禁闭的工作室中,发出了一幅新作品:《田野里的水仙花》,作品还配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标题:“请记住,疫情不能取消春天”。你认为遭受重创的艺术之春何时能到来?

平龙:一定会的,艺术是人类情感表达的需要,艺术作品是表达的载体,幽闭的日子过后人们一定会更加珍惜春天,珍爱生命。社会矛盾、危机、冲突并不意味着艺术的衰退,它可能会减弱艺术的某种热度,但优秀的艺术家反而会显现出特殊的敏锐,许多伟大深刻的作品往往孕育于此时。

一月、初闻疫情,感觉选此地建医院为神来之笔,必胜之举,火神,雷神,必可振妖

张鸿宾:疫情给你的创作带来了哪些方面的影响?

平龙:疫情给一路狂奔的生活按了暂停键,确实给国内国际间的各种交流形成了阻碍,但也能给艺术家更多的内省和充实自己的时间。艺术之“泉”是需要滋养的。

二月,作《风火雷神》,暗喻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

三月,作《中国速度》,疫情好转,以最快速度复工复产

张鸿宾:在疫情期间你是怎样安排自己的日常和时间的?

平龙:宅家抗疫中似乎也挺忙碌的,疫情期间完成“战疫”的约稿工作量挺大,闲暇会画点自己喜欢画的作品,看些那些年漏下的电影,阅读些无用的文字。

四月,春天来了,在幽暗的隧道行走,特别想看见那道光亮,春天,驱走冬天的彻骨阴冷

张鸿宾:这种流行病使我们失去了许多优秀艺术家,同时,它也激起了人们关于生与死的重新思考和认识,对此,你对关于生命与死亡、生活与创作、幸福与痛苦有哪些认知上的变化?

平龙:流行病可能是地球的病理反应,万物有道,自成规律;对更快、更高、更强、更多的无穷大追求是否会给地球造成不可承受之重?传统中有很多对个人奋斗的激励之词是否需要反思?疫情之后太多需要我们进行理性思考。

《夜以继日》

张鸿宾:疫情对经济,文化和道德构成了重大挑战,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应该怎样面对与应对这样的挑战?

平龙:在自然规律面前人类是渺小的,由于自我膨胀而做出反科学反自然的决定是危险的,尽管人类文明的进步是巨大的,但千万不能忘乎所以。这次疫情来势凶猛,不论东西、不分南北,不会因为文化不同、民族不同、观念不同而有所区别对待。

张鸿宾:一次疫情永远的改变了世界和人类,你认为自己在哪些方面(观念与行为)发生了改变?

平龙:此次疫情虽然在中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在世界范围的蔓延并未停止,何时迎来拐点、何时全面杀灭病毒、何时全面回归正常生活尚未有期。恐惧来源于未知,未来一定会由于这次疫情的到来而发生改变。我还要好好看一看、想一想,我想这种改变一定会在作品中流露出来。

张鸿宾:你感觉疫情给你的创作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平龙:我喜爱大自然,十分喜欢在流动的风,变幻的光以及不同人文背景下的环境中作画。疫情的到来阻断了很多写生计划,自一月以来一直宅家抗疫。几个月基本在写作、阅读、作画中度过,日子过得依然紧张紧凑,宅家给了我许多自省的时间,作画也多了自我流露的因素。

张鸿宾:这期间你的创作成果是怎样的?(完成了多少作品?)

平龙:三月末接受上海市美协委托与二十多位画家一道共同创作(18mx2.2m)主题为“召唤”的大型作品,这也是本市首次以水彩粉画家为主体的主题类创作的集体集结。本展于四月八日开始在上海中华艺术宫展出。

张鸿宾:在“禁足”的这段时间里,你是怎样保持对外联系与交流的?

平龙:网络、微信。

张鸿宾: 疫情对你全年创作、展览、交流活动计划的影响有多大?

平龙:画家本是个很“宅”的职业,短期内对创作影响不大,长期的话线下交流会有影响。

张鸿宾:在不完美的环境里,艺术家怎样克服不利因素使自己进入尽可能的完美创作状态?

平龙:无所谓不利与有利,感受生死起伏,顺应天地之变、创作应该因变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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