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娜丽莎的微笑:我家顽皮猫咪,这会儿安静而温柔
囧猫囧事
文、柴进
6月的一个星期天,猫咪咪正式成为我们家中的一员,瘦瘦的,怯生生十分害羞。
作为我家女儿皖新的宝贝,它硬是赖在皖新身上赖了近五个钟头,直到疲倦得睁不开眼,才被皖新放在事先为它准备的小窝里。那是一个漂亮的纸盒,里面垫着旧棉絮,身长不过半尺、体重不到半斤的猫咪咪睡在里面,的确很合适。
它其实是一只很常见的本猫,血统并不高贵,毛色也很寻常,全身上下有如白毛巾上撒了三两块墨团看起来极朴素的样子。“是一只咪猫(就是母猫,本地土话中,称母猫为咪猫,公猫为郎猫)。”我妻子为它验明了正身,这让我放了心。从小到大,家里是养过好几只猫的,母猫性情温顺,也不打野乱跑,仅仅是在哺乳小猫期间会对人发脾气,这一点我喜欢。
因为是皖新抱回家来的,猫咪咪最初只是紧紧黏着皖新,饿了、渴了就对她“喵呜喵呜”小声地祈求。皖新为它准备了盛水的小碗,也给它准备了几根火腿肠,吃饭的时候,从菜碗里挑了点肉就着馍给它嚼上一小口,放在事先准备的白纸上。它总是一边“啊呜啊呜”地小声赞美着,一边大口地吃着。吃饱了,就在房间里晃悠,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它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地上有个草棍都会用小爪子扒拉半天,那憨态可掬的表情看起来着实可爱。跑到床边的时候,它研究了一会垂到地板上的床单,用爪子推了几下,就开始往上爬,这无师自通的本领真是没的说。“新新,新新。快点过来把猫咪抱走!”躺在床上看电视的妻子大声唤着女儿,“真不得了,这么快就会上床了!从明天起,每天给猫咪洗澡!让它养成洗澡的习惯,免得有跳蚤!”听到喊声,女儿立即把猫咪咪抱走了,隔着木板墙,我们能听到她柔声安慰猫儿的声音。
家里以前养过几只猫,依照惯例,喜欢猫的女儿总是偷偷把放进她的被窝,所以,给猫洗澡无疑是必定要做的功课。
准备好温度适中的热水,妻子和女儿把全无反抗之力的猫咪咪放进了洗脸盆里,先用手轻轻地抚揉猫儿身上的长毛,然后打上香皂,洗了背部,再翻过来洗腹部。沐浴过程中,妻子像哄小孩子一样,跟猫咪咪说着软话:“咪咪乖,一会儿就洗好啦,不洗不行啊,跳蚤会咬你的。”猫咪咪一直是在“呜呜”地抗议着,可是抗议无效!我拿起手中的卡片机,抓拍了几张照片。事后在电脑上查看,我看到毛发耸然的猫咪咪囧像百出,大大的双眸中泪光莹然,可怜兮兮的。没办法啊,要预防跳蚤,洗澡就是猫咪咪成长生涯的必修课程,这就是猫生历程中所谓难以逾越的门槛啊。每次洗完澡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旧衣服为它擦干身体,把它放在地上,于是猫咪咪便会跳上客厅沙发的一角,独自一猫默默为自己清理半干的毛发。这个时候的它,不愿意理睬任何人。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猫咪咪已经自觉自愿地认同了在这个家庭的身份,然后,带给我和妻子的,是无尽的烦恼——当然,皖新并不这么想。猫咪咪所有的行动,在皖新的眼里,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可爱”,或者是:“卖萌”。
很早它就会趴在大衣柜的穿衣镜底部欣赏自己的倩影,我第一次知道,猫儿也有自恋的本能。
它在心里郁闷的时候就开始虐待我的沙发,最终迫使妻子更换了我们使用期近十年的沙发罩。
它看见什么都好奇,看到落地扇风叶转得飞快,它就连窜带跳地往上爬。但是,落地扇那不锈钢的钢管是不像床单那样可以攀附的,爬来爬去它总是爬不上去!
我上网的时候,它偷偷溜进我的房间,似乎害怕我会撵它出去,脚步轻轻的,还躲在藤椅的腿部偷偷望我。看我面色平和也不理它,它立刻纵身上桌,踏键盘,卧彩显,猫视眈眈地盯着我的手指,一副随时发动干扰的表情。不管它,忍了。不过这忍耐也是有限度地,我可以容忍它我睡觉的时候发疯似地在窜来窜去,却受不了它在电脑显示器后面钻来钻去,甚至于好奇地把上网的“猫”用爪子抓下来。遇到这种情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件事,就是立即起身想方设法把它哄出来,然后掂着脖颈抓住它,抛到门外后立即关门,然后硬下心肠,对猫咪咪装可怜的叫门声充耳不闻。这是必须的!有一次皖新很神秘地喊我看猫咪打字,是的,真的是在打字!女儿再跟一位朋友聊QQ,猫咪咪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键盘上,尖爪触及之处,打出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女儿笑咪咪地不时按着发送,这情景,我无语了。
因为在协助市文化局整理界首市第一任市长乔道三的传记,这段时间要加班,我就搬到了书房歇息,床头放了一些参考书籍。每每午睡起来,总看到猫咪咪就乖乖地睡在那些书围起的小小空隙里,洁白的肚腹缓缓起伏,甜美地打着呼噜。我把这情形拍下来,拿给妻子看,妻子却抱怨猫儿的太过活泼:“我们养的这个猫,比我所见到的任何一只猫都要调皮!它就像是一只小狗,又有着猴子一样的惊人的弹跳力!激动起来上蹿下跳的,从床上跳到窗台,从椅子跳上电脑桌,噗噗蹬蹬的就像一阵旋风。每天早上我睡得正香,它睡不着了,就开始闹我,咬咬我的手指,舔舔我的鼻子,总而言之我不起来它是不罢休,害得我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
还能说啥呢?忍着吧,谁让它是皖新最爱的宝贝呢。老话说“猫狗也是一口”,权当是养个调皮的孩子罢了,细数起来,猫咪咪带来的烦恼和快乐的比例其实是大致相同的!
作者: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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