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专栏 | 党栋 | 足疗(23,24,25——小说连载)
花洲文学
导语:
《足疗》第21和22集说到刘若媚家庭困难,和男友分手后做了打工妹来到了足疗店,而童洁意外遇见她的一个远房表叔,表叔差点儿认出她来。接下来,足疗店的12号又有着怎样的故事,足疗店五周年店庆,童洁登台独唱,又遇见了谁?更多精彩。请跟随小编进入第23,24和25集看看吧。
足 疗
文|党栋
(二十三)
松河市有一个名声比较大的地产商老板叫姬大伟,松河市的人们都知道。他可是目前松河市富豪排行榜上的首富。松河市里的人都传说他喜欢女人,究竟有多少个老婆谁也说不清楚。
他的原配夫人叫马花,是“牵手一世情”足疗店里的老主户,三天两头来找这里的男技师,不是做足疗就是做按摩,潇洒的很。时间长了,大家都和她熟悉。一来到店里,大家都恭恭敬敬地给她打招呼,她也似乎很愿意享受这些礼遇。有钱人的尊贵使她很有自豪感。其实马花人长得非常漂亮。30多岁的人了,整天打扮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所以大家背地里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麻花”。
“麻花”人也倒挺不错的,尽管穿着打扮上有些显摆,可待人还是很热情的,架子也不像有的富婆那么大。只要大家给她打招呼,她都会含笑应答的。据说“麻花”以前在松河市的曲剧团做过演员,因此那气质形象看起来比一般的女人优雅许多。她老公搞房地产发财后,就让她在公司里管财务。可不知怎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姬大伟竟然也冷落了。外面的女人多了以后,他们虽然名义上还是夫妻,实际上早就是各过各的生活了。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麻花”就喜欢上了做足疗。
“麻花”一开始来这里做足疗纯粹是为了消磨自己的时间,男技师刚开始为他按摩做足疗她还有点害羞,可时间一长,她就好像还上了瘾似的,隔三差五总能在店里边看见她。店里边一共有十几个男技师,她全部点了个遍。点够一遍后,她就重新再来。这样便纯粹是为了寻求刺激。听那群男技师们背后议论,“麻花”和他们之间也会有一些暧昧动作,有几个长得帅一点的,“麻花”喝点酒后也会象男人们调戏女孩子那样地同他们打情骂俏,但这都是些嘴皮上的功夫,“麻花”真正相中的却是12号的那个男技师。
12号二十五六岁,是这些男技师中公认的帅哥,有好几个足疗女孩还在暗地里追过他,可这个家伙却是个结过婚的小男人。他老婆在距离松河市很远的一个地方打工。两个人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在一起。因此平时就很少过夫妻生活。这家伙人虽然长得帅,但平时比较小气,把钱看得比较重。性情也不像其他男技师开朗,整天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是那种比较有心事的人。有时大家也会让他请客,可他却总是说:“谁和你们这些光棍汉比,我得攒钱回家盖房子呢。”所以,平时也就没有几个人愿意约他出去玩。
“麻花”看上12号后,就不再点其它男孩们的钟了,每次来这里总是让12号给她做。时间长了,他俩的关系就不一般了,慢慢地两个人就好上了。一个是结过婚的经常两地生活的壮男人,一个是被男人疏远冷落的寂寞女人。干柴和烈火一旦碰到一起就会很快燃烧起来的。
刚开始有人发现他俩在足疗室里有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受到值班经理的几次训斥后,12号也就不敢在足疗室里有什么举动了。因为这里是正规足疗店,不允许技师和顾客之间在足疗室内有什么不雅的行为。动手动脚的事情要是被值班经理发现了,轻则批评,情况严重的是要开除人的。由于12号的点钟率比较高,特别是有“麻花”这个老主户的经常光顾。他现在一个月能拿到5000元左右的工资,这家伙喜欢钱,所以他不忍心丢了这份工作。
这天晚上九点多钟,“麻花”收拾得漂漂亮亮地又来到了足疗店。从她那格外焕发的精神头上看,显然又是喝过酒过来的,她照例点了12号。
可“麻花”左等右等,就是不见12号进来,她着急了,接连按起呼叫器来,7号服务员赶紧开门进来。“麻花”没有好气地质问服务员:“12号为什么还不来?我都等他一个多小时啦!”服务员对她解释道:“马姐,你别急,12号正在上钟,马上就会来的,我已经通知他了。”“麻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你去告诉12号,就说我在这里等他。”7号连连点头,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其实7号服务员对“麻花”讲的不是真话,真正的原因是12号对7号有过交待,以后说什么也不给“麻花”再做了,“麻花”若是再挑逗他,他一时要是忍受不住了,再来一次亲密动作,就被炒鱿鱼了。上次之后值班经理把他叫到办公室里狠狠地熊了一顿,称要是他再不改正,就把事情告到经理张马那里去。张马要是知道了,那可不是仅仅炒他鱿鱼的问题了。张马的脾气他心里是有数的,要是坏了他的规矩,那可是吃不了得兜着走。为此,他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私下里小意思了一下7号服务员,让他给自己帮个忙,以后要是“麻花”再点他的号,就说在上钟,她要是等得不耐烦了,就会去点别的号。这样既不得罪“麻花”,也不会因为“麻花”而丢掉了自己的这份工作。说实话,12号内心里也很想去占“麻花”的便宜,更巴不得睡了她。可他没有这个胆,一是这个足疗店里不方便,不允许在这里做那事,就算条件具备了他也不敢。因为张马有规定,急死了也不能在这里搞,在这里边搞那就是卖淫或嫖娼,那样会砸了张马牌子的。砸牌子的事谁要是干了,张马是不会轻饶的。几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这样的事,有一个结过婚的少妇在足疗室实在忍耐不住与她相好的那个客人的挑逗,两个人刚开始扭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做那事,就被外边巡逻的值班经理发现了,一个电话过去,张马立刻出现在门口,当场就要割了那客人的生殖器。好歹他跪地求饶才算躲过一劫,挨了张马一阵拳脚后,才灰溜溜地滚开了。而那个做足疗的女技师也被张马揪着头发在一百多人的技师讲评会上狠狠地扇了许多耳光,扣完所有工资后又被张马赶出了足疗店。张马在会上狠狠地说:“谁他妈的要是急了,就到外边的宾馆里搞,嫌花钱了就去野地里搞,我这里是正规足疗店,不是鸡窝。谁要是砸了我的牌子,断了我吃饭的门路,我就让她(他)丢活人。”不是这张马有多正经,他本身就是个好色鬼,可他不在这店里搞,也不允许别人在这里搞,因为他那个在局里上班的股东告诉过他,不要让他自找麻烦,自断财路。因此张马在这一点上还是把握得比较紧的。这件事后,店里边的男女技师们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再一点就是12号虽然心里边很想睡了“麻花”这漂亮的寂寞女人,可他自己心里边对“麻花”还没有数,尽管他俩之间平时在这足疗店里有一些拉拉址扯,捏捏摸摸的动作,但过分的出格行为他还是不敢做的。因为他心里边有顾忌,大老板的女人不是谁想睡就敢睡的,万一睡了她,这女人要是翻起脸来,那可怎么得了。自己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要是那一天对不住她了,回去告诉自己的老板男人,他12号就是有什么三头六臂也决不是这个大老板的对手,什么时候弄来一群黑社会把自己揍个半死不活不说,弄不好哪天连自己的小命也要搭上了。想到这里,12号尽管长得很帅气,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几次他都想摆脱这个女人的纠缠。可“麻花”就是缠着他不放,他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对“麻花”说明白,就这样不清不白地维系着。每次“麻花”挑逗他时,他就半推半就地占个小便宜罢了。直到受了值班经理的训斥后,他才下决心摆脱“麻花”,但想不到“麻花”今天又来找他了。
其实“麻花”今天来点他钟时,他根本就没有上钟,而是坐在排钟室里看电视,他想拖住“麻花”,想让她等急了点别的男人去。可“麻花”偏偏不肯,等了他一个钟头还在那里等。这下他又坐不住了,心中暗暗叫苦道:想不到他妈的这女人要是想男人了也是这么地上性,看来今天不去给她做还真的不行了。
这时,7号服务员又慌慌张张地打来了电话:“12号,麻花还坐在那里等你,恐怕不见到你她是不会走的,这样长时间地拖着不去也不是个好办法,你就干脆再做这一次吧,到时你给她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嘛。你拖她干嘛呢?想个好办法应付过去不就行了吗?”想想7号说的也是大实话,12号就端起洗脚水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看12号端着洗脚水进了门,“麻花”从沙发椅上坐了起来,盯着他问道:“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12号抬眼看了看她说:“对不起,姐,我刚才在上钟。”“麻花”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讲过的嘛,你以后不用再给别人做了,等着我来点你不就行了嘛,钱是小意思,不会影响你的收入的。”12号冲“麻花”笑了笑说道:“是的,姐,你说过这样的话,可你这两天没有来,我在那里闲着也没事干,有人点我号就上钟了。”“麻花”脸一沉说道:“谁点你的号?是哪个老相好的?”12号急忙说道:“哪里话呀,姐,你扯到哪里去了呢?姐对我这么好,我哪里还有什么相好的,只有姐一个人了。”“麻花”这才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嘛,你知道姐对你好就行了,不过我得对你说清楚,我知道你们男人们都是好色鬼,见了美女有几个不动心的,你长得这么帅,少不了有些女人们勾引你,你可得给我留点心,姐对你可是真心的,你要是背着我再干些花花绿绿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可不会饶你的。”说完“麻花”有点色眯眯地眯着眼睛看了看12号。
12号也显得有点害燥地应道:“姐你就放心吧。”说完他就收起笑容,一声不响地给“麻花”做起脚来。
过了一会儿,“麻花”又抬起头来问道:“12号,我看你今天晚上的情绪有点不对,怎么沉着脸不说话呢?有什么心事你就对姐说说吧,可不要瞒着我。”12号这才愣过神来,随口应付道:“没有呀,我一个洗脚的会有什么心事。”说完又不说话了。
“麻花”感到奇怪:12号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前几天她还来让他洗,一见面他的话可多了,就像好久不见了的夫妻一般地亲热。今天他到底怎么了,不行,我非得弄清楚不可,想到这里,她就显得更温柔起来,和先前喝了酒来这里让12号给做足疗一样,伸手就捏了一下12号的脸,紧接着又摸了摸他的胳膊,两下子下来,喝了酒的“麻花”便有点春心荡漾起来,她一把拉过来12号正在给她按胳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小弟弟,给姐按按这里。”12号身不由已地把手放在“麻花”的脸上按了几下,然后却又急忙拿开去,依旧给她按胳膊,“麻花”有点赌气似地又把他的手拉过来,重新放在自己的脸上。这次她用自己的手把12号的手放在她脸上。12号就不再动了,两眼若有所思地盯着“麻花”看,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麻花”接着又来了一个大胆的动作,轻轻地用自己的右手朝12号的胸膛上摸去,然后又滑到了他的肚皮上,两眼显得很温情,嘴巴也有点微张起来,并发出了一些声响。12号这时也有点忍不住了,双手一伸就抓着了她胸脯上那两个被胸罩顶得坚挺的奶子上,嘴巴也同样发出了一些声音。可只是一瞬间,他又赶紧把手拿开,放在“麻花”的胳膊上,两只眼睛有点不安地朝房间门上那个玻璃窗看去。这时“麻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娇气地说道:“看看你这个贼胆,也想玩女人,我都不害怕,你还怕啥哩。”
12号又朝门上的那块玻璃窗口上望了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麻花”便有点急了,用力甩了一下12号按在肩膀上的双手说:“你别按了,有什么事别藏着掖着了,咱俩认识这么久了,除了没有上床睡过觉,别的什么事都干过了,你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直说呢?你今晚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躺在这里不走了。”
12号被“麻花”的一番话感动了,就一边给“麻花”按着身子,一边轻声把自己那天与“麻花”在足疗室里亲昵时被值班经理发现后遭训斥的情况以及店里边张马立的规矩还有自己很想和她来往,但内心深处的深深顾虑都一五一十地对“麻花”讲了。说完有点脸红地说:“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知道我心里很喜欢你,可我一个打工的,又能怎样呢?我家里很穷,需要挣钱,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尽管一个大男人干这行当很丢人,可这里的工资比较高,我家里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老婆在外地打工也是给人家洗脚的,等我们攒足了钱回家盖完房子就不干了。谁愿意干这丢人现眼的活呢?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家里那么有钱,长得又这么漂亮,能够看上我这个穷打工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敢再想那么多了。”说完,他的眼泪好像要流出来,低着头不说话了。
“麻花”听他说完这些,才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有点动情地对12号说道:“是啊,姐有时也太贱了,不该在这里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可你人这么好,又长得这么帅,姐对你那可都是真心的。要说咱们俩个都是结过婚的人,不该在这里偷偷摸摸地玩感情。可你知道吗?我的男人他妈的不知混上多少个漂亮的小妮子了,我基本上整天都见不上他一面。虽然我们还没有离婚,可一年到头来从没有在一起有过一次夫妻生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个情感动物,可我整天就象守寡一样地生活着。为了报复他也为了自己开心,我他妈的就这么贱地来到这里寻开心。姐决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可我到底也是个女人啊。”说完“麻花”哭了起来。
经“麻花”这么一说,12号倒同情起她来了。连忙说道:“姐,你别难过,我心里边只是不踏实,其实我也很需要你,也很喜欢你的。”
说完这些,12号就大胆地朝“麻花”的下身摸了一把,“麻花”一下子动情起来,一把拉着他的手,身体一下子松软了下来。
给“麻花”做完足疗,已是夜里12点多钟了,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这时“麻花”忽然站了起来,朝门口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人走动,一把便把12号搂在怀里,两个人激情地拥在一起。
这天夜里,“麻花”把12号约了出来,两人来到了一家豪华宾馆,“麻花”在那里开了一个房间,这一夜,他俩久旱逢干露般地销魂起来。
那天晚上后,12号便辞职了。“麻花”给他在松河市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人过起了真正的夫妻般生活。同时两人也私下里有个约定:12号不准与他在外地的女人离婚,但也不得再同其他女人往来。每天在租住房里为“麻花”按摩一次,不再去足疗店里下苦力。“麻花”也不再去足疗店,除了要付租房费、水电费,生活费等,每月再付给12号5000元小费。当然,洗衣做饭之类的家务事情都由12号来做,“麻花”有事时可以不回租住房,但12号必须坚守在这里。两人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快活起来,12号也就心安理得地做起了“二爷”来。
(二十四)
眼看着春节快到了,又赶上了店庆五周年,店里边决定举办春节文艺晚会。许多人只知道足疗店的技师只会给客人们做足疗、做按摩,其实这里边也是人才济济的。一百多名技师中,男技师和服务员有二十多个,除了几个年纪大了点负责打扫卫生做饭和做杂活的阿姨们外,剩下的大都是些年轻的女孩们了。尽管也有许多女孩都结过婚了,可年龄也都不大,大都是些没有超过30岁的人。因为超过了30岁,店里边是很少招录她们的。主要是这女孩们一过三十岁,就显得没有多少青春活力了,客人们就不喜欢了。“三女一台戏”,尽管大家认为自己干的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可工作之余这里也是一个快乐的集体团队。
张马一共有两个经理助理,赵霜主要是替他管理财务和培训技师,另一个则是帮他管理整个营运团队的,大家都叫她陆经理。
陆经理今年有二 十七八岁,是张马和他的投东高薪从外地聘请过来的,据说还是一个学过酒店管理的大学生。人长得很漂亮,又善歌能舞,特别是那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讲得漂亮极了。
陆经理也是这个店里的元老,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结婚,这些年跟着张马在这里搞管理。手里边攒了不少的钱。她手底下那个管理团队都是她从外地带过来的,在管理这一块她和张马他们是签过协议的,基本上算是承包给她了。为了能稳住她这个管理小团队,张马和他的那两个股东就给陆经理占个股份,这里生意越好,陆经理们的收入就越高。这些年张马的生意在松河市同行中是属一属二的。因此陆经理她们便在这里扎了根。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为这个足疗很是卖力,尽管张马好色,可他对这个陆经理还是敬而远之的。从来都不打她的坏主意,因为张马也害怕砸了自己的锅。
这天上午上钟前,技师们照例在店门口跟着音乐跳健身操,说是跳健身操,其实主要的因素还是在招待顾客。刚结束的时候陆经理把大家召集起来在店门口开大会。动员每一个员工都要报节目,人人献才技举办店庆5周年文艺晚会。她的确是很有管理办法的,宣布完这个决定后,她就又宣布组建文艺晚会筹备小组,自己担任组长,下边又任命了几个副组长。具体负责组织和排练。然后就象指挥员下命令似的一挥手说:“这台文艺晚会不仅是店里边的,也是我们每一个员工自己的,我们做足疗靠的是自己的双手下力气挣钱,这年月靠自己力气挣钱的人不丢人,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贪污受污,四不坑蒙拐骗,假冒伪劣。我们怎么会是下九流呢?有些人看不起我们,我们还看不起他们呢!我们是高尚的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一个痛苦着自己,幸福着别人的人。大家说是吗?”一百多人齐声回答:“是”!陆经理显得有点激动,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干,要干就干好,到时晚会的舞台就搭在我们的店门口,张经理和他的朋友们还要邀请许多领导和贵宾们前来观看,电视台还要来采访报道呢。有关部门是支持我们的,丰富打工者的业余文化生活政府也是提倡的,所以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把这台晚会办得更精彩,展示我们足疗哥、足疗妹们的人生精彩。”
陆经理的鼓动是很有效果的,一百多人齐刷刷地鼓起掌来,表示了对她讲话的认同。接着她又把这一百多人分成15个小组,每个小组10个人,选一名组长和副组长,在全店里开展文艺演出比赛。等晚会结束后,参加演出的每一位演员每人奖励一百元,并多给出二天的假期,还要评出团体前三名,个人前三名,届时进行隆重表彰和奖励。
人是一个精神动物,不论在什么样的工作环境里,争强好胜和追求别人对自己的认可大概也是一种天性。陆经理这么一说,店里边可就热闹了起来,其实许多女孩和男孩们并不是冲着奖励和其它什么优厚待遇去参加这个活动的。既然分了组,大家就有了本能的集体意识,争强好胜感。谁愿意扫了大家的兴,拉人家的后腿呢?再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受到这样的气氛感染。
平时大家各忙各的,除了足疗的技术有高有底外,谁也不知道谁有什么其它的本事。等到两天后陆经理宣布所报的节目单后,大家都吃惊起来,原来这足疗店里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呀。
从陆经理宣布的节目类型看,真是丰富极了。节目中有独唱、合唱、器乐演奏、诗朗诵、相声、小品、快板书、舞蹈,还有一个武术节目。童洁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足疗店里的女技师中竟然还有十几个大学生,五个女孩做过幼儿教师,30多个人有不同类别的专业特长。那两个表演武术的男孩竟然还是在体校上过大学的体育生。还有好几个女孩也都在艺校里上过学。至于从其它行业跳槽过来做足疗的技师们,在原来打工的地方做个部门经理、主管什么的多的是。童洁真的没有想到足疗店里有这么多高素质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来现在社会上的人才真是过剩了,连足疗店里边也有这么多优秀的人才。其实真正的原因谁都清楚,为了高一点的收入,人们有时就把脸面拉低了,这大概也是一种社会现象吧。
那些没有什么特长不能单独或与人合作演节日的,陆经理就安排他们参加大合唱,这样的人也不少,占总体人数的大半以上。总之,店里边规定要人人参与,没有极特殊的情况,是不准无故缺席、不参加演出的。
童洁也上了节目,报的是独唱,演唱的歌曲是王菲的《传奇》,另外又准备了一首是韩红的《青藏高原》。唱歌童洁不是夸海口,从小学到初中,只要学校里有活动,她都要登台唱歌的。尽管她没有怎么地学过声乐,可天生的一副好嗓子,使她每次登台献唱,总能赢来师生们的热烈掌声。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与众不同,自信心也就升了起来。那个男生只所以下那么大的功夫追童洁,除了她在学校里长得漂亮外,就是因为她的歌唱得好,他还曾经私下里对童洁说过,只要我在唱歌上多下功夫,说不定还能成明星呢。想不到明星没当成,他就背叛了童洁。这件事情尽管过去了这么久,但一想来心里边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文艺晚会演出的那天晚上是腊月二十一,也是五年前“牵手一世情”足疗店开业的那一天。张马和他的两个合资经营的股东朋友请来了许多人,他的两个朋友在暗处,张马在明处,这一明一暗地,把整台晚会布置得相当地有规模。海报提前几天就张贴了出去,报纸上也登了消息,足疗店的位置恰好又处在松河市最繁华的路段,晚会还没开始,台下早已挤满了人群,远远望去,人山人海的。
7点20分,晚会正式开始,由四个在学校里做过主持人的大学生技师组成的主持人团队闪亮登场,四个人差不多的个头,优美的形象气质在盛装的陪衬下显得楚楚动人,穿上店里边给她们租来的主持人服装往舞台上一站,还未出口说话,台下早已欢声雷动,立刻引来一阵阵的喝彩声,许多年轻的小伙们尖声地吹起了口哨。灯光四起,帷幕徐徐拉开,轻妙的音乐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四个主持人一人一句地说着一些煽情的主持词,最后又一起宣布晚会开始。
首先由总经理张马登台讲话,他首先讲明了举办这台晚会的意义,接着都是些感激各界各行和顾客们支持的话语,最后又把落脚点放在了关爱和丰富打工妹业余文化生活上。
第二个登台讲话的是松河市妇联会的一个副主任,四十多岁年纪,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收拾打扮得十分得体,显得文质彬彬的。她讲话的主要内容都是些要如何保护妇女,维护妇女的权利地位之类。特别是她结束时讲的那段话,一下子赢得许多在场女技师们的共鸣。她是这样讲的:“姐妹们,人没有贵贱之分,男人和女人也没有天壤之别,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只要是合规经营,只要是守法务工,政府都会保护你们的。足疗行业也是社会上众多服务行业的一部分,同样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给别人洗脚不丢人,我们靠的是自食其力,我们挣的钱痛快,我们挣的钱干净。”几句话下来,台下掌声一片。特别是足疗店的那些女技师,更是把巴掌拍得起劲,接着她又讲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真心服务社会,任何一个行业里都是大有可为的,南方的一个足疗女技师,还是全国人大代表呢,都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啦!”她的声音很大很高,台下的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年轻技师们被她的话鼓舞着,一个个自豪得昂起头来。
赵霜在这场晚会中没有上节目,她是晚会的领导小组副组长,主要任务是负责晚会的后勤工作。这几天可把她累坏了,因为需要购买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外出租赁演出服装,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每一个参加演出的女孩们总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有时为了一件得体的服装要跑上好几趟。化妆和盘头,更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店里边请了三个专业化妆师,可那些有点专业演出基础的女孩们总是嫌她们化妆不好看,不是太淡了,就是太浓了。没办法赵霜还得陪她们去专业化妆店去化妆。特别是那四个主持节目的女孩,在彩排的那一天,四个人在婚庆公司里拉丝盘头硬是用了五个多小时,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百日功”,这话真的一点也不假。
童洁原本打算只唱一首歌,就是王菲演唱过的那首《传奇》,这首歌我以前在学校里举办的文艺晚会中唱过很多次,无论是歌唱状态、演唱技巧、音色、音域、音质,她都是很有把握的。也很自信在这场晚会上能够获奖。为了检验一下效果,报完节目的那天晚上,她就跑到赵霜的住处给她演唱了一遍。刚一唱完,赵霜就把她抱了起来,激动得又把她搂在了怀里。她不停地说:“童洁,你的这首歌唱到姐姐的心里边去了,真想不到你的歌会唱得这么好。”童洁故意卖弄说:“姐,这算什么呀,随口来几句而已。”赵霜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看把你臭美的。”然后又很是肯定地对她说:“童洁,你还得再报一首,不然观众肯定不会让你下台的。”于是童洁就又为她唱了一首韩红的《青藏高原》,特别是最后一句的超高音,更是把赵霜惊奇得瞪大了眼睛。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说道:“童洁,你的高音简直唱绝了,这简直就是天簌之音,如果你要是走唱歌这条路,肯定会成功的。”童洁再一次在赵霜面前卖起乖,拉住赵霜的手撒起娇来。
为了使她的演出效果更佳,赵霜特意从网上把王菲和韩红在舞台上演唱这两首歌时的视频搜了出来。比照着她们的演出服为童洁租借了两套,并特意为她在一个更高级一点的化妆店里化了妆,演出的时候,赵霜就坐在靠前的位置上为她加油。
轮到童洁上场的时候是第九个节目,在这场晚会的18个节目中居正中间,这是陆经理刻意安排的,因为她是这场晚会的导演,陆经理说她的歌一定能在时间过半时掀起一个大高潮,放在中间是烘托人气最好的时间段,童洁也就听从她的安排,什么时间段唱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尽心唱就是了。在彩排的时候,陆经理还夸童洁是所有演员中唱得最好的一个。
轮到童洁上场了,一身仿照王菲演唱《传奇》时的服装和发型加上童洁与她差不多的身材和脸庞,一下子就把台下的观众给震住了。当主持人宣布下面有请我们的店员工“小王菲”为大家演唱《传奇》时,台下早已沸腾了,照相机、手机的闪光灯刷刷地就亮了起来,大有一种大明星驾到的气势。这大概也与她今天的这身打扮和经过精心化妆后与王菲有点相像的缘故吧。主持人报幕时没报她的胸牌号也没报她的名字而报的是小王菲,这本身就是一种煽情,难怪能引起台下观众那么热烈的共鸣。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开头的这一句刚唱完,连刚才坐在舞台上没有表情的乐队和那些负责舞台场景布置的工作人员也都跳起来鼓起了掌,台下倒是出现了几秒钟的静谧,紧接着便是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童洁知道成功了。
台下的观众因为惊奇从而显得亢奋的情绪说明了一切。大概他们还没有弄清她到底是不是王菲吧。
等童洁把第二句:“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唱完后,台下一个大个子男孩,手捧一束鲜花飞速跑上了舞台,亲了亲童洁的脸蛋,又十分激动地拥抱了她一下,一步一回头地走下了台。一大群年轻男生便在台下吹起了尖锐的口哨。坐在前面岁数大一点的观众就跟着笑了起来。我没有多理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又唱出了第三句“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这男孩大概还以为这句歌词童洁是冲着他唱的吧,便在台下站着不停地向童洁挥手。
晚会结束了,然而令童洁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她还真的和那个男孩有了第二次的相见,不过这并不是歌词中的“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而是现实中就要碰出的爱情火花……
(二十五)
晚会后的第二天晚上,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排钟大姐通知童洁有客人点她的号,童洁收拾一番后,便下楼到了客人的房间101号。
打开房门一看,她一下愣着了,这不是昨天晚上给自己献花的那个男孩吗?怎么会是他呢,尽管昨天她在台上演出,可对他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当他跑上台来给童洁献花的那一刹那,童洁就看清了他的脸,何况他还拥抱她一下。男孩看上去有20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帅气十足,一笑就露出的两个虎牙彰显出他外向的性格,是那种见过世面的男孩。他为什么来点我的号做足疗?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工牌号的?童洁感到有点纳闷:那天晚上我可是没有穿工装呀。
都是年轻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童洁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童洁冲他一笑问道:“怎么会是你呢?”他俏皮地回道:“为什么不会是我呢?看来你还记得我。”童洁又冲他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么多人的场合,你冷不防冲上来献花,怪招人眼的。”他一下子笑出了声说道:“想不到吧,我今天又来了。”童洁如实回答道:“是的,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又见到你。”说完童洁忙岔了话头说:“先生,你做什么价位的?”他笑着冲童洁扬了扬手说:“客气个啥,都是熟人啦,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是个学生,我叫杜小雨。你叫我小雨好啦。”接着他很是大方地介绍了他的情况。他说自己叫杜小雨,就住在松河市区。今年20岁,是省城财经学校的本科生。今年上大二,刚放假从学校里回来,昨天晚上和朋友们一块来店门口看演出,想不到就看到了童洁唱《传奇》。说完这些后,他抬头看了一下对面墙壁上张贴的价目表说:“就洗那个150分钟的套餐吧,这个时间最长,和你能多聊会儿。”童洁冲他笑了笑,看他一脸轻松愉快的样子,转身就出去为他准备洗脚水去了。心里边在想,这男孩不仅快言快语,而且挺实在的。因此就不再觉得生疏,倒有点象个熟人似的。
洗脚水端过来了,还没等童洁说话,他自己先把袜子脱掉,两脚放在盆子里就洗了起来。童洁赶快说道:“别急,让我来洗。”他抬头看了看童洁说:“客气什么,我自己洗。我的脚臭,别熏着了你。”童洁笑了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会嫌客人脚臭呢!”
其实不嫌客人脚臭那是假话,特别是遇到那些不讲卫生,整天不洗脚的客人,那脚臭味真能把人熏得头晕恶心,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童洁也就不客气,他愿意自己洗就让他洗吧。
等他把脚洗完后,童洁又出去为他换了热水,然后加上中药让他把脚放在里边浸泡,这一切做完后,童洁就给他做身体部位的按摩。一边给他按,一边好奇地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工牌号?怎么知道我是119呢?”他笑了笑说:“这不很简单嘛,今天中午我就来过了,对你们这里的服务员说,让昨天晚上唱《传奇》的那个女孩过来给我做。可她们说你正在上钟,我问了你的号就回去了。今晚又过来,还好你没有上钟。”童洁笑了笑看他一眼说:“原来是这样的。”
接着便和杜小雨一问一答地聊了起来。
“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天台县人。”
“今年多大啦?”
“十八岁。”
“为什么不上学出来打工呀?”
“家里穷呗。”
“你上到几年级?”
“高中一年级。”
“哦!原来是辍学呀!你不想再上学吗?”
童洁没有回答他,他看童洁不说话,就赶紧转换了话题说道:“你的歌唱得太好了,一化妆简止就是一个小王菲,你怎么会唱得那么好呢!受过专业训练吗?”
童洁说:“没有。”
“那你喜欢唱歌吗?”
“喜欢。”
“你喜欢当歌唱家吗?”
童洁又笑了笑说道:“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呢?你具备这方面的素质。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有过,不过早散了。”
“为什么会散了呢,你长得这么漂亮,唱歌又这么好。”
长得漂亮有啥用?能值几个钱,一提到这个问题,童洁的心里就有阴影出来。
“能否把你的Q号、微信或手机号告诉我吗?”他说这话时似乎像是有点乞求。童洁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没有必要吧,你是客人,我是技师,你什么时间来做足疗,点我号不就行了嘛!”杜小雨感到有点没趣,也感到有点没面子似的自我圆场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接着杜小雨便不再说这个问题,就打开话匣子把他在外面的见识、学校里的新闻对童洁讲了许多许多。毕竟都是年轻人,一番话下来,便觉得彼此间有了共同语言,童洁也就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这两年在足疗店里所见到和听到的有趣事给他讲了许多。
150分钟的足疗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不知怎的,今晚给杜小雨做足疗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临走时他又对童洁说道:“刚才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好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盯着她看,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留恋。此刻童洁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她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因为童洁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指了指自己的工牌号对他说:“我的名字就在这上面写着'119’。”说完就冲他做个道别的手势,便离开了那个房间。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一楼服务员11号直接给童洁打来电话说:“童洁,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给你献花的男孩又过来点你的号了,赶快下来吧!”童洁顺口说道:“他不是昨天晚上刚刚来过吗,怎么又来啦?”小玉诡秘地一笑说:“你装什么蒜呀,问你自己就知道了。”说完,她就合上了电话。
其实从昨天晚上的交谈和杜小雨的眼神里童洁就明白了他对自己有了好感,童洁知道他肯定还会来的,但想不到这么快又来了。要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客人她是不会犹豫什么的,只要你肯花钱消费,我才不管那么多的,可杜小雨就不一样了,他来的目的童洁心里清楚,以前失恋的痛苦仿佛是在她心上划了一个伤口,尽管这么长时间了,可总还是有点隐隐的痛。再说人家杜小雨是个大学生,我怎么会配和他交往呢?再过几个月高考就要开始了,我也不能再分心了。要是今年考不上大学,我怎么向家里和赵霜姐交差呢!
想到这里,童洁决定不去见他。就急忙拨通了11号的电话,央求她道:“姐,请你给妹妹帮个忙,就说我在上钟,有些话随后妹妹再告诉你,你帮帮我吧。”
童洁和11号平时的关系很好,她一听童洁这么说,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冲她叫道:“哈哈,你真是个傻B,送上门的帅哥你还不要。”童洁又急忙央求道:“姐,你别拿我开心啦,有空我请你吃饭!”11号便收着了笑,正言道:“你就放心吧,姐帮你应付。”
那次后,童洁强迫自己从记忆中将小雨忘掉,可不知怎的,越是这样,她的脑子里全都是杜小雨的模样,她发现自己已经对杜小雨有了感觉。
事隔二天后,11号又打来电话说:“那个男孩又来点你的钟了,总不能这样下去吧,你还是下来给他再做一次吧,有些话你也好向他说清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你总不能每天都没有空吧。”想想11号说得也有道理,这次童洁便没有推辞,就下来为他做了。
童洁和杜小雨在足疗室里见面时,两人似乎都有点尴尬,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杜小雨先开了口,他说道:“其实我心里明白你是在故意躲避我,可我有那么厌恶吗?我没有别的不好的想法,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说这话时,他显得很忧伤。童洁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给他做着肩部按摩。小雨看她不说话,便又说道:“是不是你觉得我不配和你交朋友吗?”这一句话倒是刺激了童洁,就回他说道:“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是一个大学里的高材生,我是一个给人打工的洗脚妹,我怎敢高攀你呢?”童洁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一出口就感到后悔,她这样说下去不就等于是自己也愿意和他交朋友吗?只是有点自惭罢了。尽管有点后悔,可童洁说的也是大实话,杜小雨这男孩其实很不错的,人很实在,又会关心体贴人。童洁发觉其实自己也喜欢上了他。杜小雨一听她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显得活跃起来,他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洗脚的又怎么了?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总比那些不劳而获的人强得多。不管你怎么想,我就喜欢你这个洗脚的,在大学两年了,我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我看不惯那些整天生活在幻想中的女孩们,我喜欢实实在在的。”童洁不再说什么,默默地给他做着按摩,杜小雨推了她一把说:“别按了,你说呀。”童洁感到无话可说,仍旧不作声地给他按,时间就这样地过去了。
临走时,杜小雨再次向她要联系方式。这一次童洁告诉了他,并告诉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不知怎的,童洁被杜小雨感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杜小雨不再来足疗店里做足疗了,而是每天和童洁在手机上聊天,什么话都给她说。有时还会给童洁发来许多照片。童洁也把自己的照片发给他。后来干脆就视频聊起来。一来二去的,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月。一个月时间的交流。童洁发现他们俩相爱了。
一天下午,杜小雨发短信让童洁出去走走,她没有推辞。便请了假出去陪他。后来他俩就到了松河市松河路的湿地公园,两个人手拉着手在公园里转了一个下午。临分手时,杜小雨提出要吻她,童洁的脸涨得红了起来,但还是答应了他。
一阵亲热过后,她俩终于冷静下来。杜小雨鼓励她说道:“童洁,你的想法很对,干足疗这一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这是一种行业,那就总得有人来干,全国这么大不知开有多少个大大小小的足疗店,也不知有多少个男男女女在这里边辛苦地工作着。许多人都是靠做足疗养家糊口的,如果大家都不干了,那不早就关门了嘛。那不就有许多人要失业了吗?尽管这里边的员工学历都很低,可他们和所有的劳动者一样,都是在靠自己的力气为社会做贡献。我在报纸上看过,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大概有4000多万这类从业者。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群体呀!这个数字在世界上是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人数。应该引起人们的重视,引起社会的关注,也应该建立起与之相适应的管理和服务机制,使这个行业的兄弟姐妹们有组织、有尊严的工作着。只要能够引导好,同样能够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不过我们是一个有着几千年封建历史的国度,人们的封建意识还很强,好多人还是不理解的。再说了,你的功课底子那么好,年纪又这么小,你应该好好地补习功课,按照你现在的理想,争取早日考上大学,学得更好更多地为社会做奉献的本领。这里毕竟不是女孩子的终身之计呀!”说完杜小雨用征询的眼光看着童洁。
和杜小雨交往了这么久,童洁的情况该说的她也都给他讲了。杜小雨一点也没有嫌弃她的地方,并且对她更加好了。大学生到底是大学生,想不到杜小雨的脑袋里装有这么多的知识,也想不到他能讲出这么多的大道理,听起来头头是道的。童洁想考大学的愿望对他讲了,他双手赞成,并提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他会帮助她的。尽管这样,童洁还是装着不高兴地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嫌我是个做足疗的吗?”杜小雨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干这一行的女孩们吃的都是青春饭,等将来岁数大点了,总不是个长久之计吧?所以趁现在年轻,多学点其它生存本领将来不是更好嘛。”
童洁点了点头,算是对他这番理论的认可。心里边也暗暗地立志一定要好好补习,争取考上个好大学。
后来他俩又谈了许多许多,离开这里时,已经是夜里2点钟了。
(未完待续)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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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简介及书影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党栋,男,笔名一凡夫。河南省南阳人,毕业于河南省财经学院。1989年以来,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地级以上报纸、杂志发表新闻稿件300余篇,文学作品150余篇。出版有随笔集《和你没商量》、《青青校园》、散文集《我和我的村庄》,长篇小说《追梦》、《足疗》、《村魂》等文学作品。长篇小说《留守》被南阳日报全文连载。长篇小说《留守》(2016年12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时将其更名为《村魂》),获得南阳市2015年度首届网络精品大奖赛小说类一等奖。长篇小说《足疗》被国内新浪网等知名网站连载,并被多家网络书店促销。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